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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223

淫色童話之《躺下!學長》

  • 出版日期:2013/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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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小豬VS.花心野狼】

月光之城童話集
卷一實驗室的野狼
從前從前,大野狼的實驗室來了一隻小豬,小豬長得美味可口,
兩個哥哥也秀色可餐,大野狼當然想要獵捕三隻小豬,首先就從自己
送上門的豬小弟開始,可不料,豬小弟根本是披著豬皮的狼,大野狼
非但沒吃到豬小弟,還反過來被「吃」掉……


第一眼看到公司實驗室新來的實習生朱永言時,
何宏孝的口水就快要滔滔不絕的淌下來,
誰教朱永言從臉蛋到身材無一不是他的菜?(擦口水)
可惜的是,他因為過去的慘痛教訓堅決不吃窩邊草,
所以,即使美男再怎麼讓他心癢難耐,
甚至進得了廚房出得了廳堂,他也只能咬牙放棄……
喔不,是轉移目標到朱永言那一樣帥氣的大哥身上,
首先從朱永言那獲取情報,打聽對方的喜好,
(可詭異的是,他每送一樣禮物,對方就更討厭他一分?)
好不容易在朱永言的協助下,混入朱家,偷偷搞夜襲,
可誰知,才上下其手到一半,他就被反過來壓倒,
對他為所欲為一整夜的人還居然是──
應該在另外一間房的朱、永、言?!
OMG!他該不會掉進什麼陷阱裡了吧……
風夜昕
話不多、興趣不廣。超級沒有平衡感,穿帆布鞋站在公車上都會東倒西歪。
有轉筆的習慣且難以控制。對某些東西記憶奇差,有時候左手比右手更靈活。
典型的摩羯座,眾所周知的聲音控。似乎曾被鑒定為間歇性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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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
傳說中,月光裡有一座城堡,裡頭住了一匹狼和一隻雪白的兔子。
但狼城主出去旅行很長一段時間,只剩當圖書館管理員的兔子,而最近,就連狼城主之前突然離開時,也一樣好吃好睡的兔子失眠了,因為城主牠很久沒有寄信回來。
本來,狼城主每到一個地方,就會用魔法郵件送一本書回來,書裡寫著男人和男人的愛情故事。
兔子想,城主是不是玩得太開心,忘記牠還有一座城堡,裡頭還有一隻兔子在等著⋯⋯看新書?還是城主遇到什麼危險,或是生病了,沒有辦法寫信回來?
每夜,兔子腦袋裡都被各種想像和不安充滿,牠從沒嚐過這種滋味。
所以,這一天,兔子寫了信,信裡指稱都是因為城主沒有寄新的書回來,讓牠沒有睡前讀物,害牠睡不著⋯⋯牠翻遍了圖書館裡的書,找出傳送魔法,小心翼翼地唸著咒語,寄出了魔法郵件給狼城主,然後,望著窗外,等著回信。
等啊等啊,等到太陽消失在地平線,等到星星撒滿了天空,兔子終究沒收到信,只能悶悶的離開落地窗邊,回房間繼續睜著大眼睛失眠。
突然,房門被推開,假寐中的兔子耳朵馬上警戒的動了動,但在下一秒聽見那陌生又熟悉的腳步聲時,兔子放心了,可是又很意外。
狼城主慢慢地走到床邊,有點想伸手摸摸那柔軟的白色毛皮,但終究還是沒有動,只說:「我收到你的信了。」
這隻遲頓的兔子居然會為了牠失眠,給牠看那麼多書,是有用的吧?
「我帶了你一定沒看過的童話回來,你要看,還是我讀給你聽?」
兔子不客氣地選擇了後者,太久沒見面了,牠想多聽一下城主的聲音。
狼城主笑了,坐到床頭,打開了檯燈,攤開書,就著溫暖的光,說起了牠特地為兔子帶回來的床邊故事⋯⋯
感覺真好,兔子完全沉醉在狼城主低沉又溫柔的聲音中⋯⋯
第一章
「我喜歡你⋯⋯」
蔚藍色的天空作為背景,午後的陽光溫暖愜意,從高個子男生口中說出的一聲「喜歡」風輕雲淡,卻異常讓人心動,然而被告白的人卻沒有半點正常的反應。
這是自己短短高中生涯中第幾次被告白,何宏孝已經記不得了。
何宏孝喜歡男人,這一點在他情竇初開的年紀時就已經不是祕密,高中就讀男校,對他來說更是如魚得水。
在學校裡,他的花心風流眾所周知,但仍然有不少人前仆後繼的接近他,實在是因為他有一副好皮相。何宏孝雖然拒絕過不少人,但更多的時候是順其自然的交往下去,畢竟他也不吃虧,當然,前提是外表一定要他看得上眼的。
最近何宏孝單身有一段時間了,倒不是他浪子回頭,潔身自好了,而是馬上就要畢業,俗話說「畢業等於分手」,何宏孝這樣風流不羈慣的人,完全是準備毫無負擔的輕鬆畢業。
只是他沒想到今天不過是想來天臺抽根煙,竟然碰到表白。因為他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在天臺上,不像是事先知道他會來這裡,那就是說,這次表白只能算是湊巧了。
可眼前的人讓何宏孝有種撫額長嘆,再問一句「同學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衝動。
男生中規中矩地穿著制服,髮型也是最方便打理的平頭,戴著一副土到不行的黑框眼鏡,太陽光一照連臉都看不清,這副打扮讓原本不錯的身材也連帶著失去優勢,只讓人覺得是個傻大個。
別說現在的學生都時髦得很,這樣的造型何宏孝覺得可能在十年前的電影裡都找不到,而今天竟然活生生地出現在他面前,還對他說喜歡?
低下頭,從口袋裡掏出被列為校園違禁品的煙,點上之後抽了一口,何宏孝銜著煙再次打量一下眼前的人,對方耐性似乎特別的好,沒有焦急和催促的意思,只是靜靜地站著看他,有那麼點寵辱不驚的瀟灑風範,但在何宏孝眼裡只是呆而已。
眼前的人唯一的優點大概也就是聲音好聽一點,他們這個年紀大部分男生都處在變聲期的公鴨嗓,沒這人的悅耳。
不過雖然是表白,但是「喜歡」這個詞對何宏孝這種沒什麼節操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純情,在他看來那是只有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才會用的,向他這樣浪子說喜歡後面得再加上「上床」兩個字。
在心裡暗自笑了笑,何宏孝瞇起眼瀟灑地吐了口煙,這個動作由他來做異常的誘惑,他看到男生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便真的笑了出來⋯⋯
如今成為社會人士的何宏孝已經不記得當時自己是怎樣拒絕那個男生的,或者說這件事早被扔到記憶抽屜的小角落,畢竟那人只是眾多向他表白的人的其中一個,一段畢業前的小插曲,他不會放在心上。
不過有道是風水輪流轉,幾年後,由他說出那句純情的告白,結果卻是異常慘烈——
「永信⋯⋯我喜歡你⋯⋯」
「啪!」
噘起嘴距離對方臉頰只有一公釐的時候,被表白的朱永信還沒反應過來,何宏孝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更要命的是,打他的不是朱永信,而是朱永信的女朋友。
兩男一女在夜幕中形成灑狗血的三角關係,但現在上演的並不是兩男爭一女的戲碼。
何宏孝和朱永信認識也有四五年了,他們是在一場商業晚宴上認識的,何宏孝是公司代表,而朱永信則是主辦單位請來的攝影師。
這種宴會何宏孝向來覺得挺無聊的,再加上朱永信的臉和身材又是他垂涎的類型,所以他就跟對方攀談起來,不過朱永信是個直男,而且當時已有女朋友,何宏孝也不會橫刀奪愛,但第二次跟朱永信見面時,對方就恢復了單身。
說起來,朱永信的花心程度跟何宏孝是有得一拚的,換女友的速度有時候連何宏孝都咋舌,兩人也算是臭味相投,不知不覺便成了朋友。
今天朱永信從國外回來,便約了何宏孝晚上一起喝酒,何宏孝最近剛替公司簽下一筆大訂單,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再加上和朱永信有段時間沒見,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結束之後,他帶著三分醉意執意要送朱永信回家,街上薄霧瀰漫夜色朦朧,濕熱的空氣似乎催化了體內的酒精,看著朱永信那張好看的臉,何宏孝一時頭腦發昏就親上去了⋯⋯
結果朱永信的同居女友好死不死也在這個時間回家,於是就親眼目睹自己男朋友和另一個男人馬上要接吻的畫面。
身為攝影師的朱永信,感情生活一直很精彩,雖然也會正經地跟人交往,但是時常搞失蹤不說,工作時跟漂亮的女模特兒搞曖昧也是常有的事,這次到國外拍雜誌照片,下飛機之後直接失蹤連手機也打不通,回來又在家門口來了這一齣,任誰都無法再忍。
朱永信女友本來就對他一肚子火,此時更是直接爆發,打完何宏孝又轉身給了男友一巴掌。
「你們這兩個噁心的混蛋!」她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朱永信,還有何宏孝,在心裡詛咒了這對「狗男男」一百遍,才轉身用力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上樓。
何宏孝被這一巴掌徹底打醒,朱永信反而是茫然了。如果他分析得沒錯,他已經被甩了,而且用不到一分鐘,打破他以往的分手紀錄。
他緩緩回過頭看著罪魁禍首,何宏孝被他怨恨的目光盯得一陣心虛,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好乾笑地問:「如果我說這是提前的愚人節玩笑,你能原諒我嗎?」
朱永信倒也爽快,咬牙切齒地給了他一個字,「滾!」
「好兔不吃窩邊草」果然是真理,何宏孝第一次對身邊的人下手,後果極其慘烈。
回到家之後,他直接脫光奔進浴室洗澡,臉上還殘留著那一巴掌的疼痛,而讓他鬱悶的是這一巴掌如果是朱永信打的倒也算了,他還能安慰自己打是情罵是愛,偏偏是女人打的,到現在他彷彿還能嗅到一絲女人的香水味,宛如毒藥般的氣息,似乎時時刻刻在提醒著他的失敗。
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他有點悲哀地想是不是自己單身太久,以至於精蟲上腦才做了傻事,結果甜頭沒嚐到反而差點讓朱永信跟他翻臉⋯⋯說不定是已經翻臉了。
不管怎麼說,當不成情人,朋友還是要做的,比起得不到朱永信的人,他更不想失去這個朋友,雖想打電話去道歉,又想到現在對方正在氣頭上,他打電話過去肯定又得到一個「滾」字,於是何宏孝打定主意改天當面去向朱永信道歉。
今晚這一場酒後亂性讓他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不能對身邊的人下手,也算是引以為戒了。

何宏孝在一間生物科技公司任職,規模雖然不大但在業界也算是小有名氣,而公司老闆蕭靖是他的朋友。
何宏孝大學剛畢業時在酒吧認識了蕭靖,幾句話聊下來是異常投緣,不過他對蕭靖並沒那個意思,畢竟人生中除了炮友什麼的,也會有幾個單純欣賞的朋友。而蕭靖屬於男女不拘的類型,何宏孝第一眼看到絕對是讓人眼前一亮,但有時候友情比下半身更重要,於是蕭靖也沒對何宏孝動過什麼心思,畢竟一夜情對象好找,知己可是難得,雖說他們是屬於一丘之貉那一種。
曾經何宏孝很認真地問過蕭靖「為什麼我會跟你這個人渣成朋友」,蕭靖也很認真地回答「因為你和我一樣也是個人渣」。
於是,兩個人渣便一起渣了這麼多年,當然是純友誼的。
蕭靖家不是一般的有錢,而何宏孝家算是有點小錢,一來二去,兩人便合夥開了這間公司,大股東是蕭靖。何宏孝在公司裡當了個部門經理,工作算不上忙但也不清閒,而身為總經理的蕭靖卻時常不見人影。
一早準時來到公司,何宏孝進了辦公室放下公事包和鑰匙,剛坐下沒多久,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他嘆了口氣,按下接聽放到耳邊,直接問:「你又在哪裡風流快活?」
電話那頭的人笑了兩聲,「果然還是你瞭解我。」
何宏孝瞬間有不好的預感,「你現在在哪裡?」
「機場。」
機場?他忍不住罵髒話,「這他媽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出國了?你已經淪落到只能到外國照顧你的小兄弟嗎?」
「此言差矣⋯⋯」蕭靖被挖苦得早就習慣了,一本正經的說:「我出門也不是光為了找樂子的,我是去替公司拓展業務,現在競爭這麼激烈⋯⋯」
何宏孝冷冷地打斷他,「你摸著良心說你這句話有幾分可信度?」
「信不信由你,我馬上就要上飛機了。打電話是要告訴你一聲,今天會有兩個碩士生到公司實習,到時候你接待一下。老闆不在你最大,隨便帶他們四處看看,擺擺樣子耍耍威風就好。」
「你怎麼不叫帶他們的人介紹⋯⋯」他對著手機磨牙,而電話那頭的人充耳不聞。
「聽說兩人都很有能力,也算是人才,實習結束之後,如果沒什麼問題就打算讓他們留下來。」
對於當「導遊」這種事何宏孝興趣不大,不過老闆都表達對人才的重視,他也沒理由拒絕。
「你是老闆你說了算。」知道已經無力回天,何宏孝朝外面蕭靖的祕書舉手示意替他泡杯咖啡,對方微笑著點頭。說是總經理的祕書,但大部分時候她都跟著何宏孝工作。
「不過我的耐心有限,希望今年我還能忍受得了你而不辭職。」
「別這麼冷淡啊,親愛的你是不是最近性生活不協調?」蕭靖沒講幾句話便又沒個正經,何宏孝已經可以想像對方那欠揍的表情,氣得掛了電話。
沒多久,祕書將咖啡送進他辦公室。
「經理,你的咖啡。」
「謝謝。」
他剛要伸手去拿,祕書又說:「還有,實習的人來了。要讓他們進來嗎?」
「哦⋯⋯」他放下咖啡看了一眼手錶,「好,讓他們進來吧。」
祕書出去之後,很快有人進來了。男人個子不高,而且整個人圓滾滾的,一臉笑容倒是很有親和力,雖然胖乎乎的形象不算很好,但倒也不讓人反感,只是看到對方頭上所剩不多的頭髮,何宏孝頓時對於如今的研究生產生深深的同情。是得消耗多少的腦力才能讓「田地」荒蕪成這樣啊?
站起來跟對方相互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何宏孝想起剛才蕭靖說的,不解問:「不是兩個人嗎?怎麼只有你一個?」
「我們來的路上塞車所以到得晚了點,結果他又沒擠上電梯,就讓我先來了。」男人解釋著,「總不能兩個人都遲到⋯⋯」
他話音剛落,有人敲門,何宏孝說了聲「請進」,來人應聲推門而入。
如果剛才看到的是一片荒蕪沙漠,那眼前這位的出現無疑就像一片綠洲一樣,給了何宏孝一陣久違的清新感受。
男人比已經算高的何宏孝還高了小半顆頭,一身深色休閒西裝,一雙長腿甚是吸引目光,一頭濃密有型的黑髮讓何宏孝感動不已,至於臉蛋,雖然戴著眼鏡也沒逃過何宏孝的毒辣目光,除了端正的五官和性感的下巴之外,他敢肯定對方拿下眼鏡之後邪魅指數至少增加百分之三十。
本來見了一個之後對另一個也沒抱什麼希望,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小朱,你來得正好,這位是何經理。」
小豬?何宏孝為這個可愛的稱呼暗自竊笑。
「你好,我是朱永言。」男人朝他伸出手。
喔,是小朱,連聲音也好聽⋯⋯朱永言?何宏孝不由得想到朱永信,不過馬上又覺得只是湊巧而已,而且也沒聽過朱永信說起他有兄弟姊妹⋯⋯不過他們好像也從來沒聊起過這些就是了。
何宏孝羞愧地發現,他和朱永信在一起的時候,談的幾乎全是風流韻事。
不過這絲毫不耽誤他臉上自然的微笑,他在心裡將眼前的男人從頭到腳品評一番,結果讓人十分滿意。伸手朱永言相握時,他露出在夜店裡幾乎百戰百勝的招牌微笑,七分優雅三分誘惑。「你好,何宏孝。」
朱永言微微一點頭,收回手之後便不再開口,從頭到尾都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沒什麼感情,彷彿一切都只是公式化的程序,甚至還有點藐視眾生的感覺。
這讓何宏孝有點鬱悶。他是不指望朱永言一見他就流口水,但至少也要有點⋯⋯熱情的表示吧?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繫帶短風衣,領口露出襯衫的白領子和一小片鎖骨,悶騷得恰到好處,只要對男人感興趣的一般都不會視而不見。
不喜歡男人就算了,可畢竟自己還是他實習公司的經理⋯⋯好吧,也許天才總是自視甚高的,何宏孝對自己說,年紀輕輕又有才華的碩士生,性格冷漠一點也不是什麼嚴重問題。
請兩人坐下之後,他將公司的情況和工作內容簡單講述一下,期間圓滾滾的那位提了幾個問題,朱永言基本上一句話也沒說,何宏孝數次視線與他相撞,他都面無表情,讓何宏孝著實有一絲挫敗感,那一派高傲樣令他覺得朱永言不像來實習的,倒像是哪家少爺來體驗生活的。
一切交代妥當之後,他站起來與兩人握了手,隨後叫來了祕書,對他們交代,「有什麼事可以跟她說,或者直接來找我也可以,實驗室的事會有專門的負責人跟你們解說。」他朝祕書一揚下巴,「妳帶他們去實驗室吧。」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圓滾滾的那位朝何宏孝笑著道別,而朱永言則是微微一頷首,目光停在他臉上的時間連一秒鐘也不到。
祕書帶著朱永言他們出了辦公室,門關上之後,何宏孝臉上職業用的正經表情漸漸瓦解,最後恨不得拍一下桌子仰天長嘆。
怎麼辦?朱永言完全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從頭到腳,甚至是從髮梢到腳尖!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變態,但他在剛才真的是從髮梢到腳尖把朱永言欣賞了一遍。
在公司裡,雖然也有不少長得不錯的優秀青年,有幾個也有意無意地表明過性向,但是他從來沒有出手過,並且隱藏得很好,除了蕭靖之外,公司裡沒有人知道他喜歡男人。但是跟那些好青年相比,朱永言讓人化身大野狼垂涎的程度高過太多太多。
可想到朱永信這個前車之鑑,再加上朱永言將來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同事,何宏孝猶豫再三,雖然心痛,但也只好把邪惡念頭壓了下去。辦公室戀情實在是要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容易審美疲勞不說,又沒有私人空間,如果分手更是尷尬又麻煩不斷。
於是,他只得在心裡長嘆一聲——可惜啊!

花一個上午處理好一堆文件,中午休息的時候,何宏孝到員工餐廳吃飯,他很少像其他主管一樣去外面的餐廳吃飯,覺得浪費時間也沒那個興致。員工餐廳又近又方便,飯菜味道也不錯,雖然有時候人會有點多,但提早一點去的話也不需要等太久。
不過今天他到的時候餐廳裡已經有不少人,他排了一會兒隊買好餐點,轉身端著餐盤走沒幾步,幾乎一眼就看到一個人坐在靠牆角落位置的朱永言,他身上還穿著實驗室的白袍,釦子規規矩矩地全部扣好。
何宏孝突然很想看看他像電視裡把白袍穿得像風衣一樣是什麼樣子,又看了看周圍,的確只有朱永言一個人,不見另一位圓滾滾的實習生。
他真的不是想搭訕,只是跟同事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何宏孝在心裡對自己說,人已經端著餐盤朝朱永言走了過去。
「怎麼就你一個人?」何宏孝站到朱永言的對面問:「不介意我坐這裡吧?」
朱永言抬起頭竟朝他微微一笑,瞬間讓何宏孝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請便。」
何宏孝把餐盤放下,坐下之後又問:「另一位呢?」
「他有點事,趁著午休時間出去一下。」
何宏孝點點頭,兩人一邊吃飯一邊隨意地聊了聊,雖然大部分都是何宏孝在說,但朱永言也會搭話,並沒有冷場,而且何宏孝突然覺得朱永言好像沒有最初見面時那麼冷淡了。
突然想到他的名字,何宏孝喝了口湯放下湯匙,問:「你有兄弟姊妹嗎?」
「有⋯⋯」朱永言剛開口,手機突然響了,他抱歉地朝何宏孝一頷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喂?」
何宏孝看著他低頭講電話,注意到朱永言的手機是好幾年前的舊款,跟他一板一眼的樣子倒是挺符合的。
「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掛了電話,朱永言端起餐盤對何宏孝說:「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一步,下午上班之前會趕回來的。」
「噢⋯⋯」何宏孝也不好說什麼,想了一下又說:「如果很急的話,可以給你半天假。」
「不必了,我會準時趕回來。」又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寒暄還是有別的意思,朱永言居然說了句,「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吧。」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何宏孝挑了挑眉,琢磨著他最後的邀約,同時也在猜朱永言是否對男人感興趣。但轉念一想,就算感興趣他也不能出手,頓時覺得興趣不那麼濃厚。
不過,一起喝個酒吃個飯應該是沒問題的,正常的交際還是需要的。該正人君子的時候他還是很正人君子的。想到這裡,何宏孝覺得很滿意,低下頭開始轉心吃飯。

朱永言出了公司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不是上下班時間交通還挺順暢的,到了住處樓下之後,朱永言付了錢下車,一眼就看到坐在大門口臺階上的二哥——朱永信。
朱永信穿著T恤加破洞牛仔褲,嘴裡叼了根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配上一頭凌亂碎髮頗有頹廢風,再加上相貌和身高讓整個畫面看上去有點拍雜誌封面照的感覺,如果忽略一旁大包小包的行李的話。
看了看那堆行李,朱永言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一看他到來了,朱永信把煙在地上掐滅,站起來,張開雙臂滿臉笑容地朝弟弟奔了過去,就差來個慢鏡頭增加氣氛。
「弟弟,二哥知道平時冷落了你,所以現在準備搬過來跟你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等人到了跟前,朱永言伸手擋在二哥胸口,面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沒有正當理由我是不會點頭的。」
「培養感情不算正當理由?」
朱永言看著他不說話。
「好吧。」朱永信雙手改成投降姿勢,「我被女人甩了,暫時找不到住的地方。」都是自家人,不怕丟人。
朱永言好笑地看著他,「你也不是第一次被甩,有至於這麼頹廢?」
「被甩就算了⋯⋯」朱永信一臉懊惱,想說自己差點被強吻的事被女友看到了,又覺得那事太烏龍,於是急忙轉移話題,「先不說了,幫我搬行李。」
「為什麼要住我這裡,大哥那裡比較舒服吧?」
「他?他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去了就是當保姆的下場。」
「要住我這裡也行。」朱永言笑了笑,指了指地上,「把煙頭扔到垃圾桶裡。」
「遵命!」朱永信笑嘻嘻地將剛才扔掉的煙頭遠距離投進垃圾桶裡。
朱永言下午還要回公司,時間不多,他和朱永信兩人扛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上樓,朱永信衣服多不說,寶貝的攝影器材更是裝了整整兩箱,兩人來回幾趟才把所有東西搬進朱永言住的大樓。
在電梯裡,朱永言有點懷疑自家的客房能否裝得下這麼多東西。
第二章
何宏孝是完全沒想到朱永信會是朱永言的哥哥,白天上班時腦子裡是朱永言戴眼鏡穿白袍的身影,晚上下班後則是思忖著如何向朱永信道歉,總之一整天都沒閒著。
幾天之後,何宏孝早上來公司上班,問了祕書蕭靖有沒有打電話回來,結果是讓人失望的,卻在意料之中。
王八蛋又玩瘋了!何宏孝剛想詛咒蕭靖的小弟弟壞掉時,正好經過接待室,他隔著玻璃往裡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再也移不開視線。
接待室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年紀看起來接近三十歲,身材挺拔五官精緻,英俊帥氣自是不用多說,關鍵是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清冷氣質,只是坐在那裡就讓人有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
但往往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人渴望親近,何宏孝敢打包票,如果這個人是坐在夜店裡,搭訕的人肯定像蒼蠅似的一波又一波湧過去。
「經理?」看到他定在那裡不動,接待小姐走過來叫了一聲。
「他是誰?」何宏孝問,目光仍然停留在沙發上的人身上。這真是一大早的艷遇啊!
而此時對方似乎是感覺到他的視線,抬起頭和他對看,何宏孝剛要露出最迷人的微笑,男人又把視線移開了。
「哦,他是來找新來的實習生的,那個朱永言。」接待小姐也被迷得心跳加速,又羞澀又雀躍地說。
來找朱永言的?何宏孝突然覺得好笑,昨天遇上的極品朱永言只能停留在純潔的同事關係上,今天又來了一個,難道是上天對他的補償?他厚顏無恥地想著。
得知對方來意,他覺得自己現在進去就不算唐突了。
讓接待小姐回去工作,他伸手推開門走進接待室,朝裡面的人微笑。
「你好,我是這兒的經理,敝姓何。」
男人看了看他,微微一點頭,並不搭話。
如果換成別人,何宏孝絕對覺得這人也太瞧不起人了,不過好看的人總是有特權的,何宏孝當下只覺得對方實在是太有個性,和他冰山般的氣質相得益彰,如果對方嬉皮笑臉地跟他打招呼,反而可能嚇到他。
「聽說你是來找小朱的?」何宏孝又問,他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就很喜歡,多可愛。
這次男人沉默片刻,然後又是一點頭,低聲說了句,「打攪了。」
「不會,絕對不會。」何宏孝逕自走過去坐到男人對面,大有促膝長談的意思,「請問你是⋯⋯」
「大哥?」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朱永言站在接待室門口看著他們,身上穿著實驗室的白袍,這回倒是何宏孝上次期待的穿法,釦子全部解開,像風衣一樣敞開。
大哥?何宏孝看著朱永言,又看了看對面的男人,這一看還真覺得是有幾分相似。
朱永禮朝弟弟頷首嗯了一聲算是打招呼,「我有事找你。」
朱永言看了一眼大哥,然後看向一旁的何宏孝,剛才他還沒進門時在外面看到他們說話,何宏孝的表情⋯⋯誇張一點說彷彿是見到兔子的狼一樣。
只不過,他大哥可不是柔弱的兔子。
「小朱,」何宏孝站起來同朱永言打招呼,「這位是你大哥?」
朱永言點了一下頭,「抱歉,能給我十分鐘嗎?」
「當然。」感覺得出來這兩位誰都沒空搭理他,何宏孝識時務地走人,反正來日方長。
等何宏孝走出接待室並且從外面幫他們關上門之後,朱永言轉過身看著大哥。
朱家三個兄弟,老大朱永禮,現年二十八歲,單身。老二朱永信,現年二十六歲,剛被女朋友甩沒幾天,平時的交友情況是異常混亂。老三朱永言,現年二十三歲,單身。
三兄弟裡,朱永信從小到大都是最活潑的那個,朱永言小時候也跟一般男孩子一樣,調皮是天性,而如果說現在朱永言給人的感覺是清冷的話,那朱永禮就是冰冷了。
身為知名藝術家的朱永禮,底下有朱永信和朱永言兩個小魔頭,沒有點兄長的威嚴怎麼能降得住兩個調皮搗蛋的弟弟?
套句朱家老二的話——被大哥打遠比被他瞪要好,前者頂多痛一痛,後者連夢到都要嚇醒。
身為么弟,朱永言倒是不太記得小時候大哥瞪人的樣子,不過對他一直是尊敬的。
「大哥,怎麼到這裡找我了?」
「打你手機一直無法接通,打電話到你們學校,他們說你到這間公司來實習,我就過來了。」
這的確是大哥的做事風格。朱永言點點頭,坐到剛才何宏孝坐的位子,問:「這麼急著找我有事?」
「我知道永信現在住在你那裡,而我住的房子最近租約到期,房東突然決定要賣房子不再出租,我來不及找房子,所以想說也到你那裡住一段時間。」朱永禮淡淡地說。
朱永言瞬間想起二哥在家裡躺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的樣子,如果被大哥看到了絕對會一腳踹出去。
不過自己大哥的話也不能不聽,更何況是照應有所不便的兄弟這種事,不過,有件事他還是想知道。
「大哥,以你現在的經濟能力,買間房子似乎並不困難。」
「是不難。」朱永禮微微一笑,「但我更喜歡用錢去做別的事,而不是買個固定的容身之所。」
朱永言承認,藝術家的思維是他理解不了的。不過自己兄長要來他家住也是不能拒絕的,而且嚴格說起來是他們的老家,本來就有空房間可睡。
「我還得上班,你自己先去吧,」他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二哥不一定在家,給你鑰匙。」
「嗯。」
「你的行李呢?」
「還在租處,我今天還有事,下午才能搬過去。」朱永禮把鑰匙放進口袋,站起來說:「不打攪你了,晚上回來吃飯。」
朱永言笑了笑,「好。」
朱永言上大學的時候,兩位兄長早就搬了出去,父母也已在鄉下定居,享受田園風光和清新空氣,朱永言就一個人住在老家。雖然忙,但三兄弟會定期去看雙親,只是回來之後又投入無盡的工作和學業中,見面的機會自然而然就少了。
沒想到如今竟然又聚在一起,朱永言不禁有點小興奮,又想到剛才走得爽快眼神裡卻充滿依依不捨的何宏孝,他笑意更深了。
然而當他走出接待室時,就看到何宏孝走過來,好像就在門口等著他似的。
「今天中午一起吃飯吧?」何宏孝微笑著開門見山地問,不容置疑的語氣彷彿在說「你上次答應的」。
朱永言倒也爽快,「好,只是我對這附近不怎麼熟⋯⋯」
「沒問題,」何宏孝急忙接話,「我知道幾家不錯的餐廳,選一間就可以了。」
「那好。」朱永言點頭,這約會算是定下來了。
等午休時間一到,何宏孝本想立刻去實驗室找人,但又覺得這樣表現得太心急了,好在等了沒一會兒朱永言自己來找他了。
何宏孝外表好看,在女員工中一向就很受歡迎。朱永言長得也是英俊又有氣質,剛來就成為眾單身女性虎視眈眈的目標,這兩人湊在一起不禁讓人浮想聯翩,知道他們要去吃飯,在一干女員工想要一同前往的抱怨聲中,何宏孝向眾人保證下次再一起聚餐,他請客。
「我和小朱有點私事要講。」他朝眾人眨眼,又對朱永言曖昧地笑笑。
朱永言不置可否,只是微笑著任由他拉著自己出了公司。
何宏孝選的餐廳離公司的確挺近,走過去用不到十分鐘,但因為價格不菲,不在附近上班族中午用餐範圍,所以這時間客人並不多。
餐廳環境非常不錯,幽靜雅緻,服務生領著兩人入了坐,何宏孝很紳士地將菜單遞給朱永言,「請。」
看了一眼笑咪咪的男人,朱永言倒也沒推辭,兩人各點了一客主餐,剩下的菜基本上都是何宏孝點的。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何宏孝那張燦爛的笑臉,朱永言突然有種這是要餵飽了他再殺的感覺。
菜陸陸續續上來了,期間兩人隨便聊了點無關緊要的話題。何宏孝平時絕對算是豪爽派,只是這次目標是人家大哥,還是得含蓄點,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才故作漫不經心地問起,「今天上午來的那位是你哥哥?」
早就料到他是這個打算,朱永言面上不動聲色,「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說。
何宏孝趕緊追問:「他叫什麼名字啊?」
「朱永禮。」
何宏孝暗暗記下來,又問:「比你大幾歲?」
「五歲。」
「哦⋯⋯」比他大三歲,不過年齡完全不是問題,青澀的果子雖然別有一番滋味,但成熟的更香甜。何宏孝笑了笑,「不過兄弟兩個相差五歲也不算多見了⋯⋯」
「三個。」
何宏孝愣了一下。
朱永言看著他淡定地說:「我家裡兄弟三個。」
三兄弟?何宏孝下意識地想到另一個人,「那朱永信⋯⋯」不會這麼巧吧?
然而有時候事實就是那麼巧——
「是我二哥。」
何宏孝頓時覺得世界真是太小了,然而轉念又想,這不是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時機?他暗自得意,老二老三沒機會,老大可不能再錯過。
朱永言看著眼前的人,何宏孝雖然心裡動的是歪腦筋,但臉上表情卻有幾分性感,彷彿發情似的散發著費洛蒙。
這人能這麼為所欲為,也是因為長得討人喜歡吧⋯⋯
「小朱,你對同性戀排斥嗎?」何宏孝突然問,有時候要直接一些,太迂迴反而得不到效果。
朱永言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過何宏孝問得倒是很有技巧,不排斥和接受完全是兩個概念。
「我是說,」也沒等他回答,何宏孝微笑著繼續問:「我想追求你大哥,你不介意吧?」
看他的表情可以明白他的確是認真的,只不過朱永言知道,何宏孝追人是認真的,分手也是認真的。
朱永言微微一挑眉,伸手摘掉眼鏡,拿過桌上的面紙擦了擦鏡片。
這是第一次看到他拿下眼鏡,何宏孝趁機將人瞧了個仔細,再回想一下朱永信和朱永禮,越看越覺得兄弟三人長相雖然各有長處,但細看還是能找到很多相似的地方,果然是兄弟,遺傳基因真是強大。
耐心地等朱永言擦乾淨眼鏡重新戴上,何宏孝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你喜歡他哪裡?」朱永言問。
說是一見鍾情,未免太夢幻了點,雖然朱家老大的外表很合他的胃口。但也總不能說和你二哥是朋友,對你又不能下手所以追求大哥吧?何宏孝久經沙場,揚起嘴角一臉幸福地回答,「我第一眼見到他就很想跟他親近。」親近這個詞很文雅,比上床好聽多了。
朱永言笑而不語,細長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
「你是答應了?」何宏孝猜測著。
「他是成年人,和什麼人交往不需要經過我同意。」朱永言表明立場。
那就沒問題了!何宏孝在心裡歡呼,畢竟弟弟不反對的話就方便多了。
「如果這事成了,以後你就也是我弟弟了。」他伸長手拍了拍朱永言的肩,意思是以後有事我罩你。
笑了笑,朱永言說了一聲,「好啊。」
不過誰是誰弟弟不重要,對何宏孝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朱家老大追到手,朱永信不能動,朱永言動不得,正在他飽受相思之苦的時候,老天就派來了朱永禮,真是對他不薄啊。
「我們現在也算是哥兒們了,」何宏孝攀關係十分熟練,「你告訴我一點關於你大哥的事吧?」
朱永言看了他一眼,優雅地把牛排切開,叉了一塊送進嘴裡,「你想知道什麼?」
「比如⋯⋯他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愛好這些。」
從小到大跟大哥生活在一起,這些他當然知道,但是⋯⋯朱永言揚起嘴角,非常詳細地將何宏孝想知道的一一告訴了他,連大哥喜歡的內褲顏色都說了。
何宏孝像個認真的學生一樣一一記下之後,又問了一個對他來說最關鍵的問題,「小朱,不介意告訴我你大哥現在住哪裡吧?」
「你真想知道?」朱永言有點好笑地看著他。
「當然!」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何宏孝幾乎是懇求地說:「你可一定要幫我。」眼睛裡似乎要冒出小星星了。
好吧,助人為樂是他朱永言一直秉持的良好原則。在何宏孝期待的目光下,他微笑著吐出兩個字,「我家。」

朱永言回到家,一開門便看見二哥跪坐在地板上一臉憂傷,對面大哥端坐在沙發上,看到他進門,起身說了聲,「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燉了湯,馬上就可以開飯了。」朱永禮一轉身進了廚房。
他換了拖鞋,看了一眼明顯比昨天整潔的客廳,笑著問二哥,「你收拾的?」
朱永信白了他一眼。不是他還有誰?
大哥剛搬過來,就坐在沙發上像管家一樣指揮著他收拾了一下午,房間幾乎每個角落都打掃了,一塵不染得讓清潔公司人員看了都要自嘆不如。
「他一進門就把我踹到地上,到現在屁股還疼著,好狠心的男人!」朱永信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向小弟訴苦。
朱永言笑著揶揄他,「你從小被踹到大的,還沒習慣?」
「我又不是被虐狂,怎麼習慣?」
「誰讓你躺在沙發上吃東西,弄得亂七八糟,你不知道大哥愛乾淨?」
「誰知道他會突然出現啊!」聽見開門聲,他以為是小弟回來了,直到屁股上被踹了一腳,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大哥,趴在地板上半天都起不來。
正說著,一陣香氣從廚房傳來,兩人嗅了嗅,相視一眼,飛快起身去洗手準備開飯。
大哥就算再可怕,廚藝也絕對是美好的,朱永信曾經不只一次說以後誰娶⋯⋯不,誰嫁了大哥算是有口福了。
三兄弟氣氛異常和諧地吃了一頓晚餐,之後又分攤洗碗的工作,就這樣一天算是過去了。
洗完澡之後,朱永言赤裸著上身,穿著一件運動褲,脖子上掛著毛巾一邊擦頭髮一邊回到自己房間。
來到書桌前,桌上放著眼鏡和幾支筆、一些文件,還擺著一個相框。他低頭看了看文件,一抬眼看到相框,猶豫一下之後伸手拿了過來。
照片上的人一身高中制服,剃了土到不行的平頭,鼻子上架著一副大黑框眼鏡,整個人在樹下站得筆直。在他身後有一道身影,雖然離得有點遠,但仍能看出是個長得很不錯的少年。
看著照片上的人影,朱永言揚起嘴角,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伸手拉開抽屜把相框放了進去。
有些人有些事,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沒有改變,真是奇怪。

第二天一大清早,朱永言走出臥室時大哥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
空氣裡瀰漫著煎蛋和烤麵包的香氣,看著他穿著圍裙洗手做羹湯的背影,朱永言不由得感嘆大哥將來一定是個好太⋯⋯丈夫。
「起來了?」朱永禮從廚房走出來,將煎好的蛋放到餐桌上,「去叫你二哥起床,不起來就踹起來。」
朱永言笑著應了一聲,剛要去二哥房間,門鈴突然響了。
這個時間誰會來?兩人疑惑互看一眼,朱永禮解了圍裙去開門,先從貓眼裡看了一下,是個快遞穿著的人。
等他開門之後,一大束紅玫瑰便映入眼簾,朱永禮皺了皺眉。
「朱⋯⋯永禮先生?」送花的人一手捧著花低頭看另一隻手裡的送貨單。
「我是。」
「您的花,請簽收。」快遞笑著把花和筆一起遞了上來。
他的?朱永禮挑眉,「沒送錯嗎?」
「沒有,地址和名字都對。」
儘管滿心的懷疑,但朱永禮還是接過花簽了字,轉身回到屋裡,便將玫瑰隨手扔到沙發上。
朱永言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花,揚起嘴角笑了笑。
此時朱永信剛好從房間裡出來上廁所,看到他們都在,又看到沙發上的一大束新鮮玫瑰,抓了抓頭,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誰的花啊?」
大哥不說話,氣氛有點不對,他茫然地看向小弟。
朱永言用眼神示意一下。
「什麼?」彷彿被澆了盆涼水一樣,朱永信瞬間清醒,看著大哥大叫一聲,「給你的?」這是誰瞎了眼啊?
白了他一眼,朱永禮雙臂交叉低頭看著這一大束沾著水珠的玫瑰,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送他花,而且還是他最討厭的紅玫瑰。
他對艷麗的花一向不中意,清雅的雛菊才是心頭好。
而且他才搬到這裡一天,誰會知道他住在這裡?
「快找找有沒有卡片!」朱永信衝了過去。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朱永言看熱鬧一樣地看著二哥在花束裡找卡片,而朱永禮站在一旁板著臉,顯然送花的人沒討到他的歡心。
最後沒找到任何留言卡片,朱永信失望地放下花,他寧可相信這只是一場惡作劇。
「現在的女人都這麼主動嗎?」朱永信搖頭嘆息,「還來送花這麼庸俗的把戲。」
朱永禮瞥他一眼,「上你床的女人都不是主動的?」
「哇,大哥,身為藝術家,你說話怎麼能這麼粗俗?不過上我床的女人的確都是主動的。」朱永信恬不知恥地笑著,又發現從頭到尾小弟都沒說話,看向他問:「老三,你沒什麼想法?」
朱永言只是笑了笑,「有人想追大哥,很正常。」
說是這麼說,但他的笑容讓朱家老大和老二覺得莫名的高深,很不正常。

朱永言到了公司剛打好卡,何宏孝就從辦公室裡出來,好像特意在等他似的,先給了他一個燦爛的微笑,「小朱,早。」
「何經理早。」他點點頭。
「別叫我何經理,叫名字就好。」何經理很是親切。
朱永言微微一挑眉,倒也不客氣,輕輕叫了一聲,「宏孝⋯⋯」
這一聲低迴婉轉,何宏孝的小心肝差點蕩漾起來,耳朵都有點癢了,急忙穩住心神,問正事要緊。過去摟住朱永言的肩,他擠了擠眼問:「花收到了沒有?」
「收到了。」
「怎麼樣?有什麼反應?」
「嗯⋯⋯」朱永言揚起嘴角,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很少見的反應。」
這個「少見」要看人怎麼理解,而很顯然的,何宏孝的理解有了偏差,因為他志得意滿地哼著歌回了辦公室,看著他的背影,朱永言默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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