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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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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檸檬1129

護妻聯盟之《養妻趁早》

  • 作者元柔 追蹤作者
  • 出版日期:2018/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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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價:NT$ 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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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她是九黎族的巫女,來尋他是她今生的使命,
而他的天命就是帶著兵馬替她平定族裡的內亂?!
呵,他征戰沙場多年,西北關王這赫赫威名也不是擺著好看的,
豈會被她幾句話就拐去,偏偏她又說了些只有他知曉的事兒,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以待,調查真相的這段時間,他讓她暫居在府裡,
直到某次無意間「偷聽」到她說從很早以前就開始喜歡他,
他覺得自己的心態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了,他的視線會不由自主的追著她,
她被壞人給傷了,他那滿肚子的怒火彷彿要將對方碎屍萬段才能平息,
而且正如她所言,他一怒之下當真領兵去幫她平亂,
還為了救她的胞妹深入機關重重的地宮,要取什麼神石,
雖然一路上他盡可能護著她,但仍因為一時不察讓她中了一刀……
幸好這一刀刺偏了,她只受了點小傷,但也足以讓他嚇得魂差點飛了,
不過也因此讓他確定了對她的情意,好不容易等一切糟心事都搞定了,
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他倆的婚事,但是!
她為什麼沒有告訴他,身為巫女是不能嫁人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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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黑夜中,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四周,火堆旁有不少穿著繡銀色花紋的黑色衣裳的男女正在跪拜,女子身上還穿戴著不少厚重的銀飾,而在這些人的後方,有不少人吹奏著笛子、拍打著小鼓,接著咚咚咚的大鼓聲響加入輕緩詭異的節奏中,其中一名跪拜的女子站了起來,她黑紗覆面,銀流蘇垂落在黑紗前,身姿輕柔地在火堆前起舞。
她的手一揮,長袖劃過夜空,黑色衣裳上的銀絲閃閃發亮,腳跟一轉,清脆的鈴聲跟著響起,配合著大鼓的聲音,不停地旋轉身體,她舉起雙手快速地轉動腳步,猛烈的火勢彷彿隨之起舞般忽大忽小,在最後一聲大鼓聲落下時,女子旋身一轉,又跪回火堆的前方,所有樂聲同時停止。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三下叩首後站起身,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大部分的人都離開了,負責跳神舞的女子才緩緩地伸手輕輕一揮,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麼的,火焰突然竄高了不少,凝滯的空氣中有股微風吹拂而來,吹動了她面紗上的流蘇。
七十多歲的大祭司阿賀達拄著拐杖慢慢地走到她身邊,他身後還跟著兩名四十多歲的男子。
「黎真,娘娘是否有降下什麼旨意?」
黎真透過黑紗看著阿賀達,「進屋再說吧。」方跳完劇烈的神舞,她全身都是汗。
四人在黑夜的山中行走,不一會兒走進一個村落,村落裡也是一片安靜,他們直直地走到最深處的一間竹屋,竹屋四周並不像村落其他的房子緊湊密集的蓋在一起,只有望出去才能看到遠遠地有幾間屋子錯落。
「阿姊。」竹屋裡的黎婷已經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先一步打開大門。
黎真伸手制止她想脫口而出的話,快速帶著長老阿賀達幾人一起進屋,竹屋裡瀰漫著若有似無的藥香,黎真直接走進房間裡換衣服,黎婷則負責幫幾人倒茶。
三位長老等了一會兒之後,黎真才慢吞吞地從內室的方向走出來,跟方才一樣,仍是一套黑衣,黑布上面用銀線繡著特殊的花紋,不一樣的只有她將臉上的面紗給取下來了。
「黎真,這次祈願娘娘可有下達旨意?」等了好一會兒,阿賀達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黎真點點頭,「大祭司,我該離開了。」
阿賀達先是一愣,接著臉色變得似是有些悲傷又有些氣憤,「好、好、好,娘娘總算沒有拋棄我們九黎的子民,這幾百年的懲罰,也是夠了。」想起部落裡那些人,他的心情就難掩沉重。
「離開前,我會讓他們將嚴希送來,讓黎婷負責治療他,大祭司,這裡一切就交給你了。」黎真一雙瀲灩生波的眼睛直盯著阿賀達。
阿賀達點點頭,想說什麼卻又將話給吞了回去,嘆了口氣後,最後只道:「妳自己一切小心。」這是他們九黎等了許久的一線生機,不為別人,就為那些有九黎血脈的孩子搏一把。
氣氛有些沉悶,阿賀達等三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能先行離去。
待屋裡只剩下黎家兩姊妹的時候,黎婷才問道:「姊姊,妳一定要離開嗎?」她的眼底閃爍著不安。
黎真看著妹妹柔美的臉龐,輕嘆口氣,「婷婷,這是我的天命,幾百年的宿命就應在我身上,為了九黎那些冤死的人,我必定要離開,去做我應該做的事。」
黎婷咬著下唇,「我知道,我只是害怕……」
黎真伸手輕輕撫過妹妹的頭,「別想太多了,去睡吧,夜深了。」
將妹妹哄去睡了以後,黎真坐到竹窗前的椅子上,看著天空那一輪高掛的明月,月光照亮了黑暗,她看向遠處錯落的房子,輕輕地閉上眼睛,腦海中有幾個畫面快速地閃過,讓她一陣暈眩,好一會兒之後她才睜開眼,露出一抹神祕的笑。
她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黎真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是與眾不同的,她常常可以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東西,有時候在睡夢中也可以預見三、四天後或很久以後會發生的事。
最明顯的是,她常常可以看見那些飄散在霧氣中的人,還有那些已經離去的人,或許可以說……不是人?
那時候她還小,被自己這樣特殊的能力嚇得半死,總是縮在被子裡害怕得直發抖,但她什麼也不敢說,是過了一段時間,阿爹跟阿娘發現她不對勁,在阿娘的細細誘哄之下,她才說出這些事情,然後一切都變了。
她是九黎部落中黎家的子孫之一,自從發現她的能力之後,她就不僅僅是黎家阿真,而是大巫女黎真了,之後在大祭司跟長老的教導下,她了解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九黎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部落。
九黎,傳說女媧與蚩尤都是出自這個部落,他們是神族之後,擁有不凡的神力與力量,只不過那也只是傳說神話,她並不是很相信。
有那麼一點點相信的原因,當然是來自九黎的大祭司和長老他們的教導,這麼多年下來,她早就弄清了自己身上的力量—— 可與鬼神溝通,甚至是預見未來。
她還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力量,很偶然很偶然間,她能驅使那股力量為她做事,這件事她從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就連最親近的妹妹也不知道。
今天拜月祈願,其實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一個讓她能離開這裡的藉口,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自己會離開九黎去找一個男人。
一個在夢中已經見過千百次的男人。
黎真想起了那個人,掩不住從心底漫出來的笑意,一向端著的面容上,笑容又擴大了幾分。
在今夜拜月的時候,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預兆,但那是一種很隱約的感覺,難以言喻,簡單來說,就是到了她該離去的時候了,去尋找那個可以解除九黎詛咒的男人。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話形容的是西北大漠的風光,但西北其實並不光是只有一片黃沙,還有許多綠意盎然的綠洲和一大片的草原,雖然相似,但氣候與北疆還是有許多差別,物資也比北疆要豐饒許多,一向是商旅喜愛去的地方。
上一任的關王在前些年已經卸下了軍職,將西北完全交給現任的關王司徒易掌管。
司徒易雷厲風行,將已有腐敗之象的西北軍大肆整頓了一番,並順著當今天子的旨意,大力發展西北的商業之路,讓西北更加繁榮,與北疆共同撐起西北、北疆的這一條繁華商路。
也因為來到這裡的商隊什麼人都有,所以城裡街上的人種混雜,可以看到金髮碧眼的外族人,也能見到一身黑色皮膚的崑崙奴,還有許許多多不同打扮的人。
在這些人裡面,要混進一個來自九黎的黎真並不困難。黎真坐在馬車上,伸手輕輕掀開馬車的布簾,看著外面的景色,眼波閃動了一下。
「大閨女,妳找到落腳的地方沒?要不要老婆子幫妳找找?」一起坐在馬車裡的一個老婦人熱心地詢問。
「找著了,謝謝大娘。」黎真目前的裝扮跟她在九黎的時候差了許多,在九黎她因為大巫女的身分,平常穿的不是黑色就是白色長袍,上面都繡著大朵大朵的繁複花紋和圖紋,現在的她則穿著一件簡單的青色胡袍,前額也被厚厚一層頭髮給蓋住了,只是臉上皮膚白皙得很,怎麼看都是一位嬌嬌的小娘子。
黎真自小生長在九黎部落,從沒有出過遠門,但那不代表她是個笨蛋,要遠行她當然是跟大祭司打聽好了出行該注意的事情,包括了遮去她太過顯眼的美貌。
她離開九黎後,直接到了最近的城鎮,搭上鎮上鑣局的馬車,有時候鑣局押送貨物到西北時,會順道再拉一個空馬車,就是讓去西北的人順道搭乘,算是送貨順便拉人賺點小錢。
九黎部落扎根在深山,物資豐厚,只是天然屏障太多,普通人難以進入,但對於九黎的人來說,那座大山就跟他們自己的家一樣,想取些什麼都可以,加上那些中原人的心計,九黎後山的藥材都賣出了很高的價錢,所以九黎的族民手邊都存有著銀子。
而且……她明亮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看到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婦人周身環繞著一層濃厚的黑氣,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虧心事,這種人怎麼可以相信?
馬車轆轆到了鑣局在同威的分點,鑣局的人催促了一下,馬車車廂裡的人陸陸續續地下車。
黎真撫平裙襬上的皺摺,正邁開腳步往她的目標走時,那位大娘又走了過來,拉住她的手。
「姑娘,老婆子瞧妳一個人的,要不先跟我到家裡去喝杯熱水吧?」
一般人看到老婦人蒼老的臉龐上掛著溫和的笑,只會覺得她是個善良熱心的好人,但黎真看到了她的「真相」,此時又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白嫩的手臂上輕輕搓揉,就像在驗什麼貨物一樣,她冷冷地瞥她一眼,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不用了,我要去找人。」還沒見到人之前,她不欲惹事。
然而對方卻不想放過她。「欸,別跟大娘客氣,就去喝杯熱水唄。」老婦人不死心地又拽住她的袖子。
好久沒碰上這麼好的貨色了,要能領了回去,肯定又是一大筆進帳。
黎真回頭冷冷地看著她,嘴角微微一勾,慢慢貼近婦人的耳旁輕輕地道:「妳會不會常常覺得手腳冰冷?那是因為……有很多人日夜扯著妳的手腳呢……」
老婦人猛地打了個哆嗦,拽著她袖子的手也跟著一鬆,眼睛睜得又大又圓地瞅著她,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樣,聽完這些話之後,老婦人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渾身冒起了雞皮疙瘩。
黎真連多看她一眼都懶,黑氣密布,這個人也活不了多久了。
從沒有下過山的她一路在街上打聽著方向,一雙眼睛好奇的左看右看—— 足足可以容納六輛馬車經過的乾淨街道鋪著石板,規劃整齊,四周人聲鼎沸,街道兩旁擺著各式各樣的小攤子,熱鬧的說話聲不絕於耳。
坐了大半天的車,她又累又餓,聞著從街邊攤販那兒飄來的香味,她摸摸肚子,挑了一家最順眼的鋪子走進去。
鋪子裡坐了不少人,她順著小二的指引坐到一張空桌前,熱心的店小二瞧她一個姑娘家的,也沒給她介紹啥大菜,就是能填飽肚子的兩盤菜跟一盤包子。
黎真今年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姑娘,即便平常表現沉穩,但對於街上的一切怎麼可能不好奇,坐在食鋪裡聽著周圍各種不同的語言,她的心情益發雀躍。
吃飽喝足之後,她起身走到櫃臺去結帳,順道問道:「掌櫃借問一下,你知道關王府怎麼走嗎?」
掌櫃正要把找的銅板遞給她,聽她這麼一問,抬起頭看她一眼,「關王府在西邊,還有一大段路呢,妳往城西的方向走,到那兒再問問比較妥當。」他伸手指了個方向。
「好的,謝謝掌櫃。」拿回了銅板收妥,抓緊了包袱,黎真往他指的方向而去。
一路邊走邊看並不容易感到疲累,只是光從食鋪走到城西就足足走了快一個時辰,等她又問了人,到了關王府所在的街道,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揉揉發痠的雙腿,黎真休息了一下才往那門禁森嚴的大門走去,快到的時候卻猶豫了。
如果她告訴守衛她是來找關王的,守衛會放她進去嗎?
在她猶豫的時間裡,旁邊已經有人湊上去了。
「站住!什麼人?」
一對年輕的女子從黎真身邊經過直往大門而去,還沒靠近大門就被守衛大聲喝斥。
那對女子長得就是北方人的身段,高䠷健美,皮膚偏向麥色,兩人被喝斥也沒什麼害怕的神色,反而是嬌笑一聲。
「這位官爺,我們姊妹倆想求見王爺。」兩人之中比較年長的那一位開口說道,她眼尾一挑,語氣有些曖昧。
守門的府兵表情都有些不耐煩,為首的那個還皺起了眉頭,「妳們是何人?有什麼資格求見王爺,快走!別在此地無理取鬧。」
自從王爺行冠禮後,每個月總有些姑娘會求上門來要見王爺,不過全都是癡心妄想,以為有美貌就能天下無敵嗎?真受不了這些女人。
那對女子愣了下,年長的那位很有自信地挺了下胸脯,「我們姊妹倆仰慕王爺已久,在北地頗有名氣,眾人稱我們為『北方雙美』,你們懂意思嗎?」
也不知道大美是哪來的自信,說完還很自得地撥了撥頭髮,跟小美兩人臉上都寫著「你們男人應該懂意思」的表情。
幾個府兵對看一眼,然後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府兵侍衛長笑完抹去眼角的淚,「什麼玩意?北方雙美?臉怎麼這麼大?妳們以為關王府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人都能進來的嗎?快走快走!趁我們還好聲好氣的時候識相點滾遠些!」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北方雙美被這麼一取笑,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一直不吭聲的小美不滿地上前一步,「哼,我們是來見王爺的,快去通報!」她懶得跟這些兵痞說話,以後她要是得寵了,一定會給這些人好看!
侍衛長用右手小指掏掏耳朵,「關王是妳說想見就能見的嗎?那我們王爺一天到晚得見多少人去了?快走吧。」他也懶得跟這些女人多計較。
只是他想算了,人家可不肯,雙美賴在大門口僵持著,就是不肯走。
吵著吵著,這些府兵也煩了,侍衛長臉色一沉,「人話聽不懂是不?那就別怪我了,都給我拿下!」
「是!」幾個府兵動作迅速地上前,沒兩下就把北方雙美給抓了起來。
「你們想幹麼?!救命啊!」大美跟小美這下怕了。
侍衛長邪惡一笑,「怕了?剛才說人話不聽,現在不用聽了,都給我送去衙門蹲幾天,就說擾亂王府。」他大手一揮,手下兩個府兵就押著雙美走了。
雙美一邊被拖著走一邊求饒,但那些府兵都當做沒聽見,還嘻嘻哈哈地說兩人是這個月以來第三批被送到衙門去的人云云。
在一旁的黎真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她慶幸地拍拍胸口,還好她沒有衝動的直接上前說要見關王,要不然下場就要同那雙美一樣了。
可是現在她要怎麼辦?
思索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又擔心在這兒待得太久會引起那些府兵的注意,只好先到街上晃一晃再說。


凜冽的寒風將軍營帳外的旗幟吹得颯颯作響,主帳中,司徒易正在跟軍師趙稽與副將蘇邦商討軍情。
「王爺,京中發生了爆炸,北疆的韃子蠢蠢欲動,咱們這兒也是,莫不是韃子給混進關來了?」蘇邦有些不滿地看著地圖上那些紅色的旗幟,全是韃子駐兵的地方。
「這些年韃子混進來的還少嗎?」趙稽瞥他一眼,搖搖頭。
自從兩邊開了互市,不知道有多少韃子奸細混進來,只是他們也有不少人混進去,這些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事,看破不說破而已。
「京城事不如想像中簡單,一切等皇上的指示再談。話說回來,最近城裡似乎也不太平穩。」司徒易早收到皇上的密旨,只是不方便說出來。
趙稽搖搖手中的羽扇,「似乎是從小平州開始,好似不知道哪一族的女人被拐子拐走了,正喳喳呼呼地四處找人呢。」
「這些拐子也猖狂了些,那些土人一向把女子看得很重,把人給拐走了,這是打算鬧事了嗎?」提到拐子,蘇邦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司徒易的表情也沉了下來,「西北一向百族混居,女子在族中的地位並不低於男人,若是再鬧下去,只怕又會引起中原與土人的紛爭。」
提到這兒,三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想起了十來年前的舊事,當時也是有一批中原人專門拐土人族裡的姑娘,後來越來越猖獗,引起了這些部族的憤怒,掀起了民亂,死了不少的中原人,而那些拐子被逮住後更是沒一個能落得好死的下場,直到老關王出兵鎮壓,這事兒才漸漸平息下來。
經歷那一場亂事,西北元氣大傷,所以此後只要出現拐子拐人等事,當地的縣令就會緊張地上呈,就怕舊事重演。
「知道是哪一族的女人嗎?」司徒易問。
「好似小平州一帶的部族都有人失蹤。」趙稽也不是很肯定,現在只是收到消息而已。
司徒易的思緒快速一轉,吩咐道:「這些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無蹤,在三州的隘口布兵,發出公文讓各縣追查,凡有可疑人物,寧可錯殺不可放過。」這些人拐走少女也是為了銷往內陸,西北等地因為人種混居血脈混雜,女子五官大多與中原女子差異頗大,多是身材姣好、容貌明豔,很好認出來。
「是!」趙稽與蘇邦同聲應道。
「過些日子又到慰靈祭了。」趙稽想起這件事,開口道。
慰靈祭是邊疆特有的祭典,那是為了奠祭那些在西北戰場上犧牲的士兵,每到此時,各州就會有大批的人潮湧入同威城,就是為了參加慰靈祭。
「人多口雜,距離慰靈祭還有一段時日,趁這之前將那些老鼠都翻出來。」司徒易的語氣透出一絲殺意。
「是。」蘇邦跟趙稽對看一眼,都想著看來那些老鼠已經忘記了老虎的威猛,這些年王爺沒下狠手,就以為老虎沒了牙是嗎?要知道,老虎就算在打盹兒,牠仍舊是老虎啊!
第2章
黎真在街上晃了兩圈,打聽到消息,原來關王不在同威城裡,他在半個多月前就出城去邊關巡防了。
她想了想,決定先到城裡找間客棧住下來再說。
「姑娘。」黎真付了住宿的錢,正要跟小二到客房去時,被掌櫃喊住了。
她回過頭,疑惑地看著掌櫃,「怎了?」
掌櫃打量了一下遮住容貌的她,「姑娘,這些日子咱們西北這裡丟了不少黃花閨女,妳要是上街就小心點,別一個人到人少的地方。」
一瞬間,黎真腦海中閃過在馬車上看到的那位大娘,會是她嗎?不過她仍堆起有禮的微笑,點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掌櫃的。」
掌櫃的擺擺手,「不用謝,姑娘慢走。」他眼角一瞟,店小二馬上熱情地引著黎真往後院的客房去了。
因為掌櫃的提醒,黎真雖然對這座城很好奇,她也沒多在大街上晃,多半都是在客棧前面的飯堂裡坐著聽聽街道上的消息,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她聽到了她想要聽的消息—— 
「欸,我方才在城外見到王爺他們一行人了,都快一個月了,王爺終於回城了。」飯堂裡幾個剛從城外回來的大漢閒聊著。
黎真捧著茶杯的手一頓,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王爺可真辛苦,咱們這西北能有現在這景象,真是多虧了王爺。」漢子們提到關王都是一副敬佩的口氣。
「說的也是,方才在西門見到王爺入城,現下應該也要到王府了吧?」
黎真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渴望,她放下茶杯,拎起裙襬快速地往關王府的方向而去。
遠遠的,她就能看到一道沖天的紅光,那紅光就算是在白日也十分耀眼。
她拎著裙襬的手心微微出了汗,是他嗎?是她夢中所見的那個人嗎?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著,雙手不由得握緊了些,她按捺不住自己欣喜的腳步,飛快往關王府的大門而去。
從遠到近,黎真一邊抬頭看著,那紅光離她越來越近,顏色也越來越深。
也許是她幸運,當她衝到大門口的時候,那抹紅光的主人正從馬背上落地,挺拔的身姿如大樹般矗立著,一身輕甲,四周圍繞著許多人。
關王司徒易!
就像一幅黑白山水畫突然出現在她眼前一樣,左右都是一片扭曲,那個人恍若破開了層層的迷霧,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麥色的肌膚,雕刻般深邃的五官,眉眼間是一抹冷厲,有稜有角的臉龐,就跟她夢中的一模一樣。
司徒易將手中的韁繩遞給蘇邦,突然間感覺到一股視線,回頭望去。
街道上空無一人。
「王爺?」蘇邦也順著他的視線瞄去,除了自家的府兵跟家將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
「進去吧。」司徒易沒有放在心上,邁步離開。
不遠處的轉角,黎真蹲坐在地上,正拍撫著急劇起伏的胸膛,幸好她方才躲得快,要不然就要被發現了,漸漸的,她的心緒和緩了下來,確認附近沒再有什麼聲音後,她才站起身,走了出去。
王府的大門已經闔上,司徒易也早就進了府。
她有些怔愣地看著大門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捏緊了一雙小手,慢慢地在街道上走著。
他真的跟夢中一樣,那就表示,他真的是拯救他們九黎的命定之人嗎?
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接觸到關王,如果她現在撲上去說她是為了關王而來,關王是可以拯救他們一族的人,這樣行嗎?
怎麼可能行!
黎真用腳趾想也知道,她要是真這麼說了,大概會被當成瘋婆子,上次的雙美只是被當成想進府的膚淺女人就被捉去關了,如果她這樣說,恐怕情況只會更糟。
聽說中原人很信鬼神,還是她要裝神弄鬼?可是想到了關王的模樣,她便把這主意給扔了,她覺得他不像是會信這些的人,所以她大概又會被當成是瘋婆子吧。
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不過既然關王已經回來了,她決定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再說,總不好一直住在客棧裡,那樣容易引人懷疑,再說了,她還要小心族裡江長老派出來的人追到這裡來。
走出了西街的範圍後,街道上的人就多了,黎真隨意打聽了一下,找到南街附近一個牙人所,她簡單的跟牙人說了想要租賃一個小院子,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有牙人領著她去看房子了。
黎真身上有錢,也不願意委屈自己,退了客棧之後,挑了一個中等價位的小院子,就在南街裡頭,四周都是像她一樣短期租賃的住戶,環境雖然雜亂了些,但都是些普通的平頭百姓,不像北街是一些混混地痞聚集的地方。
黎真租的小院子就簡單的一個主間帶一個左廂房,小小的一個院子跟水井,裡面什麼家具都有,不用她另外再置辦,只是棉被什麼的還是得要她自己去買幾套新的。
換了大門的銅鎖以後,她又自己上街去買些生活用品,她決定先到布莊買被子跟幾件成衣,要不包袱裡就兩套換洗衣裳太少了。
「大娘,這太破費了,妳帶我出來就是恩情了,怎麼好意思讓大娘再買衣服給我。」剛進布莊的一個小娘子不好意思地對著身邊的大娘說道。
「欸,這算不得什麼,要出來做事也得乾淨俐落點給人瞧瞧,妳這丫頭雖然長得好,但是衣裳還是得整齊點才成。」薛大娘拍拍她的手,溫柔地安撫道。
小花感動得抓緊薛大娘的手,「大娘,妳人真是好,以後我肯定報答妳。」
她抓得有點用力,薛大娘的臉皮抽了下,不著痕跡地拉開她的手,隨意拿起一件黎真挑起來放在一旁櫃上的衣服,塞到她手裡。「小花啊,妳先去試試衣服成不成,趕緊的,咱們還有不少事要做。」她指著一旁布莊裡給人試套衣服的小間。
小花也沒注意到她的舉動,接過了衣裳,「好,大娘妳等會兒。」
布莊的夥計本來也沒多注意她們倆,只是負責招待黎真,黎真一進門就挑了五、六件成衣,這些成衣便宜的一件也得五百文,算是大戶了,沒想到剛進門的一對客人二話不說就把人家的衣服給拽走了,讓他傻了眼。
「這……」夥計愣了下,趕忙就要追上去把衣服拿回來。
黎真拉住了他。「算了。」反正她只是隨手挑的,這布莊成衣不少,再另外挑一件就是了,而且她方才沒注意,現在才看到那個大娘就是跟她一起坐車進城、不懷好意的那一位。
她的目光不由得在她們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又想起幾天前客棧掌櫃跟她說的事情,也不知道跟這位大娘是不是真的有關,她僅僅能看出這個大娘不是好人,多的,以她現在的身分什麼也做不到,想到這裡,她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
黎真最後挑了兩件深藍色的短襖和兩件深紅色的曲裾長衣,再加上現成縫好的被褥還有被子這些東西,她一個人也抱不動,幸好這間布莊還能幫忙送貨。
小花在黎真付錢時正好出來了,她換上那件淡綠色的短襖裙,但因為皮膚偏黑,穿淡綠色的衣裳有些不搭,但幸好她年輕,長相也算清秀,勉強過得去。
「大娘,我真能穿這麼好的衣裳嗎?」小花伸手輕輕在衣服上摸過,那柔順的布料是她在山上從沒見過的,就連她的手摸過時,都害怕衣裳被她掌心上的粗繭子給磨破了。
「這算什麼,以後大娘給妳介紹個好去處,銀子賺得多,什麼樣的衣服穿不上?」薛大娘很滿意,幫她理了理衣襟,目光仔細在小花清秀的臉蛋上多滑了兩圈,嘴角咧得高高的。
付了錢正要離開的黎真腳步一頓,回頭一看,那個小花一看就知道是山村中的姑娘,至於那位大娘,身邊的氣還是那麼的黑濁,她猶豫了下,指間動了動,還是轉頭先一步離開。
「姑娘,妳放心,待會兒掌櫃的回來,妳的貨我馬上送去。」布莊夥計笑咪咪地送黎真到門口。
「麻煩你了。」黎真點點頭,離開布莊。
接下來她又買了不少東西後,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到自己租賃的院子。
她正要把大門關上的時候,好巧不巧,又看到薛大娘領著那個叫小花的姑娘轉進這條小巷裡,她把門輕輕地闔上後,身子貼著門板不動。
「小花啊,妳這手太粗了點,別擔心,大娘這些日子幫妳養養,到時候給妳找個好主家,去當個丫鬟都比在山裡刨土好。」薛大娘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了過來。
「大娘,謝謝妳,妳對我真是太好了,以後我要是賺了錢,肯定孝敬您老人家。」小花的聲音充滿感激。
兩人一路走一路說,沒一會兒,黎真就聽到這條巷子底傳來開門的聲音,然後兩人的腳步聲都消失了。
黎真這才又打開門看了看,巷子底有一間比較大的院子,這麼巧,一天之內就讓她碰到了兩次,還住在她附近?
抿抿嘴,黎真長嘆口氣,回頭把門給鎖好了,走回屋裡,一切等她安頓下來再說吧。


一片黑白的景象,卻有光芒忽明忽暗閃爍著,一張年輕的臉龐沾滿了鮮血,正撕心裂肺的放聲哭喊—— 
「嚇!」黎真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珠子快速地顫動著,久久她才從恐怖的夢境中抽身。
她慢慢地下了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冰冷的水滑過喉嚨,終於安撫了她紊亂的心,想到夢中的那張臉,她不由得怔愣了下。
雖然夢境中一片混亂,但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滿頭鮮血的女子好像就是她今天看到的小花。
她已經好久沒有作過這麼恐怖的夢了,是預兆嗎?
她放下茶杯,坐到椅子上,她看得出來那個薛大娘不是什麼好人,但她能跟小花說嗎?說了人家信不信是一回事,她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個難題。
她的身分是大巫女,是負責侍奉鬼神之人,對於這些鬼神之事,因為她親身經歷過,所以她一直很相信,而她在同一天碰見了那個小花姑娘兩次,夢中又夢到了她,那就代表了兩人有緣,她理當為這位小花姑娘避過一劫。
可是要怎麼避?
黎真煩惱地把頭髮撥過來又抓過去,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趙稽抱著不少卷宗走進書房,正巧看到府兵的護衛長走出來,兩人互相點個頭後,護衛長就先離開了。
「王爺,這些是那些姑娘失蹤案的卷子。」將懷裡一疊卷宗放到桌上,甩了甩手,趙稽走到一旁自個兒倒水喝,「司未過來幹麼?」司未正是護衛長的名字。
「說前兩天有個姑娘想找我。這些卷子你瞧過了嗎?覺得如何?」司徒易沒將司未說的事情放在心上,現在最要緊的是找到那些失蹤的人。
「瞧過了,這些失蹤的姑娘,在山裡或族裡多半是容貌出色之人,出事的前後,似乎都有人牙子到過村裡。」
「人牙子?」司徒易搖搖頭,「這不算什麼。」
西北雖商道繁榮,但那些山谷裡的村落,因為路途不便,所以還是很困苦的,常有人牙子到山裡去收那些貧苦的孩子,有良心一點的,就推著人簽了活契送進富人的府中當個小丫鬟,狠心點的,就賣到那些煙花之地去賺皮肉錢,這情況自古以來就斷絕不了,官府也無法可管,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讓這些人別太過分而已,簡單來說,人牙子出沒山村買賣幼童、女子是很頻繁也正常的事情。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這裡,但說也奇怪,雖然這些村子都有人牙子去,但每個人牙子都是不同的。」趙稽本來懷疑人牙子私底下物色了貌美的村姑拐了人,但去的人牙子都不同實在很奇怪。
「都不同……把人牙子找來問問,得快。」他今天出城去巡視,回來時發現城裡多了很多罕見部落或山村的人,怕是那些失蹤的家屬找到這裡來了。
這些人的想法也沒錯,此地是商隊匯集之所,繁華與買賣的方式都不是小集市能比的,要銷點髒貨在這裡是最快的。
「是。」趙稽實在很想抓抓頭,這些人牙子都沒固定的據點,想找人得費功夫了。接著他又說道:「王爺,白苗族的商隊今早進城了,據消息說,苗族商隊一路行來時,其中一個白苗長老的女兒也失蹤了。」趙稽希望那些人拐子別那麼不識相,連苗女也敢隨便拐走,那些苗人可不是好惹的。
司徒易一聽,眉頭就皺得死緊,苗族一向都住在華南一帶,他們最出名的就是蠱術,讓人防不勝防,萬一人拐子真在城裡,就怕傷及無辜。
「隘口跟縣衙都已經下令嚴查,再讓人最近多注意街上,那些人牙子若真有鬼,不是躲到山窩就是府城,讓人貼出告示,若有人得知消息就有賞銀,還有,派人仔細盯著那些苗人,有什麼消息立即通報。」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趙稽懷疑那些人牙子有那麼聰明嗎?要是真躲在這兒,不就擺明了等人來抓他們嗎?
「永遠不要小看人心,要當好人並不一定要聰明,但要當壞人,卻一定得聰明。」司徒易說道。
趙稽摸摸光滑的下巴,「那蘇邦算好人了。」那傢伙有時候笨得跟豬似的。
司徒易淡淡一笑,「你還真卯足了勁兒趁他不在時說他壞話。北疆有消息嗎?」
「俞將軍傳來消息,韃子已有異動,邊疆似有人挑起韃子打草穀的舊習,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馬。」俞將軍是北疆李王的下屬,西北一直與北疆保持著聯繫,畢竟戰線長、疆域廣闊,兩邊戰區又有交疊之處,這些一直是趙稽負責的部分。
司徒易放下手中的毛筆看向他,稍有猶疑後問道:「你……有聽過嚴密此人嗎?」
趙稽訝異地點點頭,「當然聽過,嚴密可是前朝的開國軍師,可以說前齊能夠這麼順利平定天下,多虧了他的幫助,就連軍中的軍師一職,也是因為他而來,只是嚴密後來也成了逆賊,有人說是前齊開國皇帝是飛鳥盡、良弓藏,又有人說是嚴密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只是這些都是傳聞,又年代太久,誰是誰非也說不清了。
「最近京城頗不安穩,翰林彭大學士獻上了前齊皇帝齊磊的起居注和手稿,裡面似乎提到了前齊的寶藏。」司徒易嘴角一撇。凡是有亂臣賊子或沒落皇族想要起什麼壞主意,第一個就是拿寶藏開刀!
世上哪有這麼多寶藏?可笑。
趙稽眨眨眼,「寶藏?前齊的寶藏?那不是瞎話嗎,民間百姓說說也就算了,怎麼可能會有這東西。」
傳言,前齊開國皇帝齊磊在入主中原之後,搜刮了一大筆金銀財寶藏在某個地方……少開玩笑了,齊磊開國時窮到快被鬼抓走,這不管是野史還是正史上都有記錄的。
「嚴密一脈的後人似乎又開始活絡了起來,京城出現了震天手雷。」司徒易說道。
震天手雷是軍中特有的武器,都是制式製造的,他這些日子已經密囑了軍需官盤點手雷等庫存。
「什麼?但嚴密一脈不是被逐出中原了嗎?」都已經消失了幾百年的人,為什麼會挑現在回到中原?
不!不對!有傳言說,當初嚴密被趕出關外,西北與北疆,不就是關外嗎!
他想到的事,司徒易當然也早就想到了,甚至他知道的比趙稽多太多,他與李王都能夠肯定,關外韃子的動作,肯定跟嚴密後人有關,只是這些人藏得太深了,查不出他們到底躲在哪裡。
而且他們還得等待皇上的密令,據說已有人可以破解出齊磊手稿上的密文,翻譯出來就能知道手稿上到底都寫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引得嚴密後人非要爭奪。
難不成真有寶藏?但司徒易不管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司徒家其實是前齊的舊臣,一直負責鎮守西北,他們家也有一些描寫齊磊的書籍,上面的的確確寫明了前齊開國初期民生有多困苦,根本就不可能有大批的寶藏。
「靜心等待,他們都已經出手了,露出尾巴的時候也不遠了。」司徒易相信這些人早晚會露出馬腳。
「現下還是把心思先放在失蹤案上。」邊疆長久以來都如此,要打仗也不是這一時半刻的事,先安穩民心才是當務之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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