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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001

《將軍的鬼祭》

  • 出版日期:200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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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宮廷.天然攻VS.弱氣受】

一個陳年約定,
硬是將大月朝的將軍風寂雲與祭司謝離湊成對,
只是風寂雲都還來不及做好一輩子抱男人睡的準備,
就又悲慘的發現,他的「妻子」不僅是個男人,
還是個醜到天上地下都會害怕的鬼臉男人……

「剛才那是一個女鬼的魂魄。」
『女鬼?』風寂雲有一點被嚇到。
「嗯,很漂亮的女鬼。」
『漂亮不漂亮又沒什麼用,反正大家都會變老變醜。』他沒好氣的回嘴。
「是嗎?你真的這麼想?那……」他忽然摘下面巾,
「你現在吻我一下,對著我的臉。」
在那皺起的皮膚就要碰觸到自己的時候,風寂雲終於推開了他。
「你看,人說的和做的,到底還是兩回事。」謝離手指輕輕撫上他的臉。
『這裏可以說出許多甜言蜜語,然而最終,都是會消失不見的……』
辛嘉芬
喜歡的書:且聽風吟。
想做的事:自在閒適,可以到處旅遊。
對寫文的感覺:又歡喜又有壓力。
喜歡的地方:海。
喜好:烹飪美食。
欣賞的個性:努力認真,低調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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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天下,原本南北鼎立。
南有大月,北有赤焰。
大月朝和赤焰國各據一方,直到十幾年前一役,大月慘敗於赤焰,為了表達誠意,便將太子月智送到赤焰做質子。
然而時光流逝,太子月智長大成人,居然在赤焰舉兵而反。赤焰戰敗,大月朝於十五年後始得翻身,太子月智也即刻受召返國,繼承王位。
第一章
我在等待
等待的每分每刻都很漫長
他曾經說過的話
還溫柔地迴盪在耳邊
他們都說
他不會回來
我還在等
等那個不會回來的人
「不行,我不能答應!」華美的室內,一個紅衣美男子面露怒色,瞪視著他面前穿著月白錦袍,頭戴皇冠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此刻容顏惱怒,其實他是非常好看的,挺俊的鼻,修長的眉,深邃閃亮的眼,左眼角邊還有一顆魅惑撩人的痣,風情俊俏。
他就是大月朝的烈焰將軍,風寂雲。
「你最好搞清楚,現在朕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命令你。而你,沒有拒絕的餘地!」月智臉上同樣有著怒容。
「月智!」叫做風寂雲的男子站起身,不顧尊卑直呼皇帝名諱,因為這位陛下突然間變得蠻不講理,居然說出這麼荒謬的話來。
「你坐下!」月智臉色沉靜而嚴肅,「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與大祭司的婚事早在你們尚在襁褓,你父親淳王爺就與上任祭司定下了這門親事,如今只是時候到了,你必須娶他而已。」
「他是男的!」風寂雲忍無可忍,一掌拍在桌上。
「我朝不禁男風,男人與男人亦可以成親,沒有人會笑話你。」他沉聲道。
「可我不喜歡!」風寂雲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哪有這樣的,逼迫他娶一個男人?就算沒人笑話,他自己都不能接受!拜託,這是終身大事,總要娶個自己喜歡的人,是要過一輩子的人呢,怎麼能草率?
何況現在皇帝要他娶的人,還是本朝的大祭司,那個被說成是人和妖所生下的孩子。
「寂雲,你還不明白嗎?這是長輩定下的事,你推拒不了。」月智的臉色更加難看,這是他生氣的前兆,對於這樣抗拒的態度,他也沒了耐性。
「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你素來賢明,怎麼會不理解我?」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按照誓約,你必須娶他。這已經不僅是你的私事,娶大祭司過門,也是我們大月朝的大事。畢竟,謝離是大月現任的最高祭司,擁有神力,歷來首席大祭司無論男女,都必須嫁給朝中一品以上的重要官員,按照先祖的規矩,今年是他二十三歲華年,必須完婚,所以連典禮都需要隆重安排。
「這是你父親臨終前的親筆信,你可以自己看一下。」月智繃了一張臉,將一冊絹布扔到他面前。
風寂雲仔細地看,越看到後面臉色越難看。
「怎麼樣?淳王爺的親筆,你總認得吧?」
「我……」他不知該說什麼了。
「寂雲,你現在沒有選擇。若你非要拒絕,那就是背棄了我大月朝,也背棄了你死去的父王。」月智看著他,語氣慎重。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他。」風寂雲慢慢坐下,臉上露出一抹苦色,「要我娶那種冷酷自私的人……」
謝離親手殺死同門師兄的事在大月無人不知,正是因為他殺了本該繼承祭司之位的大師兄,自己才得以坐上首席大祭司的位置。
「那是……」月智注視著他的眼,神色幽深,似乎有話要說,可最後還是改口,「婚禮的事情,我會籌備。如果……你真的無法接受,那麼你可以納妾……」
「月智?」風寂雲訝然地抬頭,無法相信他會講出這樣的話來。要他娶謝離已經夠離譜了,現在居然還講到納妾的事情,一時之間,他都快不認識這個在赤焰做質子時同甘苦的朋友了。
「別怪我冷酷,我只說實際的事。如果你無法接受謝離,也不能休了他,換言之,你淳王府烈焰將軍的正妻,必須是謝離。但畢竟還有長長的一生,也不能罔顧你的幸福,所以,你可以納妾。」
「月智!」風寂雲打斷他,覺得好友說的話有點討厭了。既然他會為他如此想,就不該食古不化的遵守什麼約定讓他娶謝離啊!
「算了,我知道一時之間你無法全部接受,以後的事還可以從長計議。但這個月的大吉之日,就是你和謝離完婚之時,所以,你現在要做好的,就是準備迎娶。」

於是,淳王府的烈焰將軍要和首席大祭司成親的消息,一下傳遍了大月朝上下,一時間成為眾人議論的話題,也成了達官貴人之間茶餘飯後的消遣。
有人好笑,雖說大月不禁止男子與男子在一起,但那畢竟也是極少數,現在堂堂大將軍居然要公然娶男子為妻,自然成了笑料。
有人畏懼,因為聽說那大祭司非人非妖,擁有可怕的力量,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很可怕。
當然也不乏同情的,覺得要娶一個男人的風寂雲,未免有些悲慘,而他們自然大都是和風寂雲交好的人。
這幾天,淳王府就一直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中。
「少爺,後院的西廂房已經打掃好了,那……那大祭司就要住在那裏嗎?」一直跟在風寂雲身邊的晴言滿臉憂色。
風寂雲被他的表情逗笑。晴言和他年齡相仿,是打小就被買來伺候他的,除去他隨月智到赤焰當質子那幾年之外。
「怎麼了,你現在就害怕了?」他故意逗他,難得在這些天裏有點好心情。
晴言點頭,「少爺,我這幾天聽說了很多關於那個大祭司的事情,聽說他非常嚇人,在他身邊就有鬼魅之氣,還說他……」想到自己聽來的那些話,他就嚇白了臉。他沒讀過多少書,認識的事情大都在淳王府,單純沒心機,因此別人說的話他泰半相信。
風寂雲拍了一下他的頭,「傻子,別聽那些人亂說,越說越像回事,嚇壞了府裏那些丫頭怎麼辦?再說你還沒見到他就已經嚇成這樣,那叫你去服侍他……」
「別!少爺,別……」晴言瞪大了眼睛,更是嚇得臉色蒼白。
「哈哈!」他笑起來,「放心,他不敢動你們,我會保護你們的。」他說得肯定,眼中露出一抹冷意。

大月朝大吉之日,烈焰將軍風寂雲迎娶大祭司謝離。
一路上,迎親隊伍敲鑼打鼓好不熱鬧,當身穿紅色禮服,被紅色喜帕遮住面容的大祭司從眠月宮裏出來,風寂雲還真的嚇了一跳。
哈,這好像真的在娶個女人一樣,除了對方和他一樣是男子,也穿著紅色的禮服,並不是裙袍。
這個謝離是不是也不對勁?居然會答應這種事,如果說是他師父的遺志倒還勉強說得過去,不過這個人有殺兄的惡名,要說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會遵從遺志,多少讓人有點懷疑他是否別有用心。
拜堂的時候,對方拿綵球的那手似乎有些顫抖,風寂雲會注意到是因為自己這邊的綵帶也有抖動的樣子。
莫非謝離在緊張?他才一想,就覺得自己的解讀有點可笑。對方可是連妖魔鬼怪都不怕的大祭司,怎麼可能為這種事情而緊張?
一天熱鬧的婚禮儀式下來,送走所有賓客,已經是午夜時分。
風寂雲猶豫了半天,才走到後院的新房。
房間裏亮著一點暈黃的燈光,從模糊的窗子透出,在這深夜,不知為什麼有一點淒涼。
他知道房間裏只有謝離一個人,稍早他就吩咐過丫頭們將大祭司送進新房便可以離開,因為知道她們害怕。在大月朝,敢接近謝離的人沒有幾個。
本來他想不用來招呼了,但月智離開前那句像是猶豫許久才說出的「好好對他」,讓他心裏始終有種怪異的感覺,是以躊躇了半天,還是來了。
他敲了敲門,半晌,似乎聽到細碎的聲音,還好像因為絆了什麼而撞到,他不可思議地想,謝離不會是連紅蓋頭都沒拿下來吧?
感覺房裏的人是要走過來為自己開門,但是又不出聲回應,他有點生氣,覺得這個人真是傲慢到一點禮貌也沒有。
於是他站在門口道:「不用來開門了,我只是過來說一聲,今天很累了,也請大祭司早點休息。我的房間在東廂房,若有什麼需要,大祭司儘管吩咐便是。」
這幾聲大祭司說得有點諷刺,他說完,沒再作停留,轉身離開。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自己的房間泡個澡,這一天下來也夠累的,他要好好舒緩舒緩。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又恢復了深夜的寂靜。
謝離聽著那聲音一點一點的消失,怔怔的站在門前半晌,才慢慢走回床邊。
蓋在頭上的喜帕遮著眼睛,使他看不見任何東西,眼前只有那片紅在輕輕的晃動,這片在他眼前晃動了一整天的紅色,終於還是沒人取下來。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耳邊只有輕輕的風聲,和一些屬於夜的寂寥。
眼前彷彿出現了一點幻覺,那是一個男人抱著自己的身影。
溫柔的聲音響起來,「以後一定要風風光光的把阿離娶回家!要親手揭下阿離頭上的紅蓋頭,看看我美麗的新娘!」
那個聲音一邊說一邊開心地笑,帶了幾分憨傻和天然,是那麼撼動人心的笑容。
濕熱的東西簌簌地落下來,落到紅色的喜服上,浸濕了那紅色,有些突兀。
謝離怔了怔,急忙去擦自己的眼睛,但似乎越擦越多。最後他輕輕捂住自己的臉,將哭泣的聲音掩蓋在那雙手裏。

淳王府寧靜的早晨,突地被一道驚恐的叫聲打破。
風寂雲還迷迷糊糊的,就見衝進來的晴言神色慌張,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拉他,「少爺,快醒醒,少爺!」
他眨了半天的眼才對準焦距,看清面前的晴言。
「怎麼了?」他傻傻地問。
「不好了,出事了,少夫人……啊,不對,是大祭司……那個大祭司他……」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晴言臉上又露出驚恐的表情。
風寂雲總算清醒過來,神色一怔,「怎麼回事?」
晴言拉著他跑往後院,風寂雲剛到後院就看到幾個侍女神色受到極大驚嚇的蜷縮在草叢裏,看到他過來,有幾個還尖叫了起來。「少爺,鬼啊,鬼啊!」
她們指著謝離所住的那間西廂房,顫抖個不停。
風寂雲神色一凜。謝離大清早的在鬧什麼,沒事嚇唬他王府裏的侍女不成?
晴言拉住他想說什麼,他已經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到那個躲在紗帳後的清瘦身影。他上前拉過他手腕,忍不住惱火。「謝離你在搞什麼?你……」
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呆楞地看著面前的一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這張臉……這張醜陋恐怖到極點的臉……如果還能稱之為人臉的話。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度過最初的震驚之後,極力控制自己,才沒有失聲叫出來。
這就是謝離?
就是那個傳說中美貌的大祭司?哈,亂說什麼,這張臉根本醜得天上地下都絕無僅有好嗎?
門外的侍女又瞥見那張臉,驚嚇的叫聲再度出現。
謝離似乎也受到了驚嚇,急忙用衣袖去遮自己的臉,想將自己藏到紗帳下面,無奈被抓著手腕,掙脫不得。
「晴言,去把門關上。」風寂雲冷靜地吩咐。
「是。」雖然怕得要命,但晴言還是很機靈地去把門關上,好讓那些侍女回魂,不再受驚嚇。
「門關上了,不要再躲了。」風寂雲雖然聲音還是有幾分冷意,但已緩和了不少。看到這樣的謝離,他竟有點可憐他。
一個人的臉要受到怎樣的傷害,才能猙獰到這樣子?這張臉似乎被刀劍狠狠地砍過,一條條深刻的刀疤交錯在一起,皮肉翻騰,就算傷口長好,也無法看出一丁點原來的樣子了。
那雙幽黑的眼睛藏在這些焦破的皮膚後面,更增添了幾抹恐怖,如同鬼魅,如果在晚上看到,必定會嚇死人。
用這張臉去當捉鬼師,真是匹配。風寂雲這麼總結,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殘忍,好像太沒同情心了。
「她們是因為你的臉受到驚嚇嗎?」
「我……」
這個「我」字從謝離口中說出的時候,風寂雲又是嚇了一大跳。
天,那麼沙啞不堪的聲音,就像一個年逾六十的老者所發出來的,哪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這沙啞破碎的聲音,配上那張臉,真正如同鬼魅了。
大概是自己臉上有了受驚的表情,風寂雲看到謝離又往袖子後面藏,被自己抓在手裏的手腕也掙扎了幾下,似乎想要掙脫。
「你怎麼了?」他挑了挑眉,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現在他需要瞭解事情,才能解決啊。
「少爺,大祭司他要梳洗,就命人送了水過來,大概是小青那丫頭好奇吧,就躲在那裏偷看,結果被……被嚇到了……」晴言想到那時候的事。因為聽到躲在房門口的小青尖叫,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跑進來看的時候,他自然也被嚇到,再之後,被叫聲引來後院的丫頭都看見,就變成全體尖叫……
「晴言,你先出去。」
「是。」晴言帶上門,去安撫外面受驚的侍女們。
風寂雲坐了下來,看著自從他放開手,就蜷縮在紗帳後面的男人。
「你預備在那裏躲一輩子?」他語帶不滿,不喜歡眼前人這種畏縮的姿態。
這模樣的謝離,哪是傳言中那個傲慢無禮、冷酷自私的傢伙?
半晌,那紗帳有了些動靜。謝離慢慢探出身子,低著頭,不對上他的眼。
「聽著,我不知道你遇到過什麼又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不過你現在已經這樣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既然我們已經成了親,那麼往後你在府裏必須想些辦法,我不想我府裏的人再受到驚嚇。你聽到了嗎?聽到就回答我。」
謝離低垂的頭輕輕點了下。
「我想你本來應該也準備戴面紗的是嗎?」他瞥見桌上放著的那塊白色面紗。
謝離又點了點頭。
「請說話,既然你不是啞巴,那麼請說話,這是起碼的禮貌不是嗎?」風寂雲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這男人哪是什麼大祭司,不過是個懦弱的傢伙罷了!
謝離慢慢抬起那張「鬼」臉,目光在接觸到他的視線之後,又很快垂下頭。
果然是個懦夫!風寂雲不耐地想。
「你這個樣子月智是知道的是嗎?」
「是……」那沙啞的聲音應了一聲。
月智什麼也不告訴他,是不是太過分了身為皇帝,也不能這樣欺瞞自己的臣子啊!就算從小定親,至少也要讓他知道是娶了這麼一個醜如鬼魅的人,心裏多少有點準備不是嗎?難怪那傢伙說什麼納妾不納妾的。他鬱悶地想。
「府裏下人那邊我會去解釋,以後你在府裏走動的話,就請戴上面紗。至於你的聲音,我想時間久了,大家慢慢會不害怕的。今後我還是安排晴言來服侍你好了,他畢竟是男子,膽子大一些,又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是可靠的人。」
「不用……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這是風寂雲第一次聽到他完整的講一句話。但即使這樣一句話,聽起來還是好費力,似乎是壓迫喉嚨那樣一個字一個字逼出來的,既沙啞又吃力。
「你喜歡吃什麼,你的生活習慣怎麼樣,這些你都可以寫出來告訴晴言,他會安排的。如果你還是覺得不適應,也可以叫眠月宮原來服侍你的人過來,我會安排。」因為多少有點同情他,風寂雲不覺放軟了口氣。
「謝謝你……」那雙幽黑的眼似乎鼓足了勇氣,才看向他,但在發覺他注視的目光之後,又飛快地避開。
風寂雲覺得非常無奈,站起身,想事情就暫且這樣吧,看來他娶男人真是娶了個大麻煩,要解決的事情還不是一點點而已。
「那個……」
轉身要走的他聽到身後沙啞急切的聲音,奇怪的回了頭,有點疑惑地看向謝離。
可謝離只遲疑了一瞬便又垂下頭,輕聲道:「沒事。」
第二章
偷偷地看你
偷偷地愛你
我的愛無法傾訴
你的記憶裏,可還有一點我的身影

風寂雲走進皇宮的時候多少帶了點怒氣。
月智也沒生氣,像是知道他會來一樣。
「怎麼樣,我們的風將軍新婚第一天就這麼勤奮的上朝啊。」他笑了笑,揮手讓四周的侍從退下,一下子寢宮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月智,你瞞了我很多事。」風寂雲瞪著他。
「你看見他的樣子了?」月智收斂起笑容,輕輕一歎。
「是,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還有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個老頭一樣,馬上就快不行……他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大祭司嗎?真的只有二十三歲嗎?還是你瞞了我什麼?我要知道實情!」他的神情陰鬱。
「他是大祭司謝離,今年的月河祭就是他二十三歲生日,這一點也沒錯。」月智認真地回答。
「可是他……」
「那張臉想必你也看得出是受了傷,至於他的聲音,也是因為藥物才變成那樣。」月智像是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悲傷。
「可他不是有神力嗎?聽說無所不能,怎麼把自己搞成那個樣子?」
「再有神力也總有自己的弱點,不是嗎?無能為力的事情,也不是一點點。」
「皇上,能不能請你別用這麼曖昧不明的語氣說話?你知道我腦袋不好使,可不可以說得直白些?」
月智淡淡一笑,看著他的眼睛,「你根本不笨,你是聰明人,該瞭解的事總會瞭解的。現在,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風寂雲氣悶的點點頭,「很好,我瞭解了我娶的的確是大祭司謝離,還有這個人的確只有二十三歲,既然你給了我答案,那麼我暫時沒別的問題了。」
看他轉身要離開,月智忍不住叫住他,「寂雲!」
他疑惑地回頭。
月智還是那種低沉憂鬱的樣子,「好好對他。」
第二次了。風寂雲蹙起眉。
怪怪的,真是怪極了,他又不會吃了大祭司,一定是相敬如賓的啊。

錦烙,大月朝的兵部尚書,風寂雲的好友。
當風寂雲踏進兵部尚書府的時候,那傢伙正張著嘴,甜蜜地等自己的情人餵食。
看著好友在面前坐下,錦烙滿面笑容,嚼著口中甜蜜的食物。
「小薰,真香啊!」他忍不住湊過去親了情人一口。
「甜死你!」風寂雲說了他一句,就見錦烙如他預料中笑得更得意,那張黝黑的俊臉讓人很想揍一拳。
錦烙的愛人鳳薰,是大月的敵對國赤焰的王爺之子,為了錦烙跟家裏決裂,背棄了自己的國家,跟隨愛人來到大月。
所以,這兩個人,也算是大月八卦中特別的一對,最重要的,鳳薰也是男人。
「我說,昨天剛成親的人,怎麼還有空來我這裏?」擦擦嘴巴,錦烙總算看向好朋友了。
「是過來讓你看好戲的,你不是很想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嗎?」喝了一口茶,他悶悶地說。
錦烙笑起來,「不錯,我的確很想看,現在看到你,我心情就更好了。」
風寂雲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的煩惱已經寫在臉上了?」
「欸,只不過是娶個大祭司而已,怎麼煩得了我們風將軍?」
「沒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風寂雲爽朗地笑起來,故意應承對方不懷好意的讚美。
兩個人哈哈對笑,等笑夠了,錦烙才一掌拍在好友肩膀上,「說吧,你在煩什麼?」
收斂起笑容,風寂雲神色也正經起來,「小黑,你以前見過謝離沒有?」
「要說起來,好像有見過一次,不過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時月智都還沒去做質子呢,也就十五、六歲時的事啦。」
「他長什麼樣子?」
「美。」錦烙看了他一眼,半天才說了一個字,隨即笑起來,「你問這麼奇怪的話做什麼?現在你娶了他,人就在身邊,天天可以看啊!是來跟我炫耀的?」
「不對!」搖了搖頭,他沒有開玩笑的心情,「如果我告訴你,我娶的是一個醜如鬼魅的大祭司,你相信嗎?」
錦烙頓時愕住,「你是我朋友,你說的話我當然相信。但是醜陋……不可能啊,除非那個人不是謝離。」
「月智說是謝離,還說是因為出了變故才變成那樣。」他對月智的解釋也有點懷疑。
「欸,那真是可惜了。這輩子,你聽我說過幾個人美的?除了我們小薰。」說到愛人,錦烙又露出霸道溫柔的笑來,「不過那謝離,以前可真正是個美人哪,我這粗人還真描繪不來。」
「算了,這不是重點,我只是對月智突然拿出父親的信和誓約有些奇怪罷了。這樁婚事從頭到尾,我都是被動的。」
「說起來,謝離繼位大祭司之後,還真的沒人看到過他的臉。平時祭祀他都會戴著神官面具,除此之外,他那眠月宮也沒人敢接近。」錦烙思索地道:「月智太不夠朋友了,居然讓你娶一個瑕疵品!」
「小黑!」雖然知道朋友是在開玩笑,但這話仍是過分了,他覺得不該拿別人的相貌那樣開玩笑。
「好了,你不用煩了,我也不跟你開玩笑,月智你還信不過?他不會做害你的事情,既然又是你父親的親筆,總不會有錯。那書信是你自己確認的,你現在是擔心謝離到了淳王府以後,會趾高氣揚,傷害你府上的人是嗎?」
「他好像和傳言中的有些不一樣……」回想今天早上的樣子,那個人好像沒什麼趾高氣揚的地方,反而像有些怕生似的懦弱,應該不會去傷害其他人吧。
「這不就好了?既然好相處,還煩什麼!」錦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好相處……風寂雲懷疑地想,這就未必了。

晴言端茶進房的時候,看見少夫人正在摺一塊紅色的東西,走近後,才發現居然是昨天少夫人蓋在頭上的那塊喜帕。
他摺得非常小心仔細,手指輕輕撫摸過的地方,就像那裏生了花似的。
「這個要拿去擺好嗎?」晴言連忙走過去,想著是不是要擺到箱子裏去。
老實說,伺候這大祭司他還是戰戰兢兢的,就怕做錯了什麼事讓他生氣,或者他會用可怕的力量懲罰自己。
「不用,我自己……」
沙啞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回答,晴言想他的意思大概是他自己可以。
聽到他的聲音,晴言還是難以適應,總覺得心底毛毛的。
雖然現在大祭司已經戴了面紗,只有那雙黑色的眼睛露出來,但是眼睛邊上還可以看見醜陋的疤痕,會讓人聯想到他的臉,那張和鬼魅沒什麼分別的臉。
他好奇地看謝離走到櫃子邊,取出一個顏色赤紅的盒子,那裏面只擺了一支木簪。
謝離將喜帕放了進去,和木簪放在一起,目光掃過木簪的時候,停留了片刻,半晌才關起盒子。
晴言本來以為他會對那盒子施什麼法術,可搞半天什麼也沒發生,只是很普通地收了起來,不禁笑自己真的太會幻想了,才會對謝離抱有這種既期待又害怕的心情。
可家裏忽然有個法力高強的人,聽起來總像神話一樣,他這幾天收集了很多關於這個大祭司的奇妙異聞,對他可是充滿了好奇呢。

風寂雲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午膳時間。
只是坐在餐桌上半天都不見謝離出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心想有必要跟他說一下這個家的用餐時間和規矩。
雖然長輩都已經不在,飯桌上的人也就他一個而已,但是讓別人等,總不是什麼好教養吧。
「少爺,如果你是在等大祭司的話,那個……他吩咐了在房裏用午膳。」一旁的晴言很懂得察言觀色,對自家少爺解釋。
「他自作主張的?」他挑了挑眉。
「不是的,少爺,早上用餐的時候,有侍女看到大祭司……那個……被嚇到了,因為吃飯的時候大祭司一定要摘下面紗的啊……所以大祭司吩咐以後膳食都送到他房裏就好。」
晴言覺得這是體貼下人的舉動,應該解釋清楚才好。
「算了,我自己吃。」風寂雲拿起碗筷,無意間瞥到旁邊侍女鬆口氣的表情,在心裏歎了口氣。他從沒想過容顏醜陋還會有那麼多麻煩,心裏莫名的有些憐憫那人。
吃過午飯,他想還是去看一下謝離,就和晴言往後院走。
剛踏進院子,他們便看到奇異的畫面。
只見院子中心的花叢中,一個曼妙女孩在翩翩起舞,而旁邊,也有一個穿著五彩織錦的女孩在彈琴。
一襲白衣的謝離斜臥在庭院的軟榻上,閉著眼睛,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聆聽琴聲。
「這……」晴言張大了嘴巴,「家裏明明沒有這兩個侍女啊,我從沒見過……」
「那是式神。」他無奈地看了看自己張大嘴的小書僮,假意咳了一聲喚醒假寐的人。他有聽說過大祭司可以任意變化式神,以供消遣的事。之後大概也有必要跟府裏人說一下,最好快點適應家裏忽然多出來的人或物。
那一聲輕咳驚動還臥著的謝離,他坐起身,幽黑的眼中有一絲慌亂,沒想到風寂雲會忽然出現。
晴言失望地看著那兩個美麗女孩就這樣消失,最後似乎有兩枚五彩紙片被大祭司收進袖口。
「晴言,去泡一壺雲霧茶送來彌月亭,我和大祭司有話要說。」
兩人相對而坐,這是風寂雲第一次在白天清楚看到謝離。
他白色的衣衫有一抹清素的味道,覆於臉上的白紗也使他眼睛周圍那些疤痕不那麼恐怖了。
他很瘦,個子大概剛好到他肩膀,看起來實在弱不禁風,但似乎又有一股懾人的威力。
「那個……其實我們還不認識。」風寂雲覺得有點尷尬,兩個大男人礙於長輩的命令成了親,但明明就還不認識。
「你也看到了,淳王府的人口很簡單。我父母去世得早,也沒什麼長輩親戚,以後這府裏除了我,你也是主人。在淳王府是絕對不許有刻薄下人的事情出現的,在這裏,他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為王府做事,也受到尊重和保護。」
謝離靜靜地聽,不多言。
「剛才我看見你的式神,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些,不要隨意變幻出來嚇到府裏的人,畢竟他們對你的生活方式很陌生,我們都沒見過像你這樣可以任意召喚生靈的人。
「另外,我不知道你對我們的婚事怎麼看,我覺得很彆扭,也很勉強,畢竟你我都是男子,我不知道要怎麼和一個男人相處。這是長輩定下的婚事,不顧我們的意願,所以對你我都不公平……欸,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風寂雲說著,苦惱的抓抓頭髮,覺得不善表達的自己說不出要講的話。
「你不想和我行夫妻之道,是嗎?」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來。
這個聲音實在無法和眼前的身影連在一起,讓風寂雲有正在和六十歲老人交談的錯覺,而且用老人聲音說出的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是……有些噁心。
那當然,怎麼可能?他心裏直接就想反駁了。他們根本就不認識,況且那張臉又是這種模樣,夫妻之道?怎麼想也是荒謬的事情。
不過話到了嘴邊,他終究沒有說出口。
怎麼說謝離也是個可憐的人,容貌毀了不說,聲音也毀了,對於這樣的人,從來有濫好人之稱的風寂雲,更覺得要小心不傷害對方才是,所以就變成了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無法回答。
嘶啞的笑聲從那壞掉的喉嚨裏發出,天色有些陰沉下來。
因為這個笑聲而有些悚然的風寂雲,只能呆呆地看著謝離。
「我不會傷害你府裏的人,你可以放心。還有,請他們少來後院,畢竟陰陽師住的地方多少有些鬼氣,對生人不好。」那幽黑的眼垂下去,沙啞的聲音慢慢道。
風寂雲這才鬆了口氣。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番交談總算有了成果,如此,他們也算溝通過了,不是嗎?
「還有,我不會干涉你……」謝離忽然抬頭,看著他。「如果你有喜歡的人,可以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干涉你……」那蒼老的聲音像幽魂一樣嵌入風寂雲耳中。
直到謝離離開,他還像著了魔一樣坐在那裏,心,莫名地感到難受,卻找不出原因。

大月邊境忽然傳來遭受赤焰國殘餘勢力攻擊的消息,在朝上被月智授命前去平亂的風寂雲,下了朝,神色裏還有些擔憂。
「怎麼了?很不想去?」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月智看了這位死忠部下一眼。對方明明是不情願的表情,若不是瞭解他對自己的忠心,他真要懷疑這傢伙是否可靠了。
「月智,我不喜歡打仗。」風寂雲悶悶地說。不知道為什麼,隨月智征戰多年,很多戰鬥的記憶都模糊的混在一起,很多年過去後,他還是很不想去想到它們。
直覺的,他討厭血腥和殺戮。
「寂雲,」月智的手按在好友肩膀上,「我明白,沒有人喜歡殺戮。但是你要知道,這是為了我大月朝的子民可以安居樂業,如果不去制止那些蓄意破壞的人,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害而已。」
「也許這麼說有點奇怪,可我好像有點懼怕戰場,總覺得在那裏似乎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月智聞言臉色一變,驚訝的神情甚至來不及掩飾。
「怎麼了,我只是隨便說說的。」風寂雲笑了起來。
「寂雲,你……」
又來了,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幹麼,有話就說啊!」他瞪了他一眼。
「沒什麼,你此去一定要小心,我等著為你接風洗塵。」

用過晚膳,因為明日就要隨軍出征,風寂雲無心睡眠,在院子裏漫無目的的散步。
月亮掛在天上,星空點點的夜幕下,若有似無的琴聲傳入耳中,淡淡的,欲斷不斷。
他受了吸引,尋覓那琴聲而去,一直來到後院,才發現是謝離在彈琴。
赤色的古琴如同抹了朱砂,在夜色中鮮豔光亮。這人連用的琴都透了些妖氣。風寂雲想。
謝離看見他,並沒有停止彈奏,琴聲一轉,反而嫋嫋地轉到另一首樂曲,舒意清雋。
他不禁閉上眼。這琴聲似乎能驅走心裏的鬱悶和煩惱,不知不覺間,他在那琴聲中梳理好心情。
一曲終了,風寂雲才睜開眼,微微一笑,「真是好曲子,彈得真好。」
「從前也有人說我彈得好。」沙啞的聲音在此刻聽起來竟沒那麼刺耳了。
「是真的好呀!」風寂雲笑了笑,「我本來有些心煩,聽了你的琴聲,好像得到安慰了。」
「是嗎?」謝離靜靜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心煩?」
歎了口氣,他的笑容變淡。「因為邊境又有戰事,我明天就要隨軍出征。大概我不喜歡打仗吧,所以覺得很心煩。」
謝離沉默片刻,忽然說:「我還有一個解決心煩的辦法,你要不要試一下?」
「什麼?」他很好奇。
謝離忽然站起身,朝他走近,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似夢非夢。
他走到他身邊,張開雙臂,輕輕將他的頭擁入懷中。起先風寂雲被他嚇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身體有些僵硬。
謝離的聲音輕輕地響起來,「現在試著閉上眼,放鬆下來。」
覺得他並沒有惡意,風寂雲才依言閉上眼,感覺那雙手臂環抱著自己,呼吸間好像可以聞到淡淡香氣,那是讓神經舒緩下來的味道。
「不要害怕,你不是在傷害別人,只是為了大月的子民在戰鬥……」那聲音如夢幻般輕輕地說著。
一股熟悉又奇異的溫暖包圍了他,一點一點打開了胸腔,滲進心裏。
最後,在那隱隱的香氣中,風寂雲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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