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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018

《名醫改造處方》

  • 出版日期:2010/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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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制服.腹黑攻】

因為整錯人事件,整型醫師饒宗俊被不良份子綁架了!
只是碰上這個臉很對他胃口的冷漠綁匪,
一向不隨便的他,三不五時就想攻占對方,
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Top原則,
會在裸泳色誘後被這個變態綁匪徹底顛覆⋯⋯

「少爺,我只當Top的!」饒宗俊急得大叫。
『那正好,我最喜歡處男。』唐浚浦像個變態似的看著他笑。
於是饒宗俊手腳並用的逃了,可是馬上就被拉回來。
「不行!做這種事沒有愛是不行的!」他繼續掙扎。
『那你勾引我是因為愛我?』
「我上別人不需要愛,可別人上我就是另一回事了!」
唐浚浦眉一挑,『你倒挺會占便宜。』
「等我們的位置交換一下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
『⋯⋯你不會等到那一天。』說完,唐浚浦抓過他的腳⋯⋯
風夜昕
話不多、興趣不廣。超級沒有平衡感,穿帆布鞋站在公車上都會東倒西歪。
有轉筆的習慣且難以控制。對某些東西記憶奇差,有時候左手比右手更靈活。
典型的摩羯座,眾所周知的聲音控。似乎曾被鑒定為間歇性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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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年代有些久遠的社區裏,有著兩種不同風格的建築,一半是七層樓的普通公寓,另一半則是老式舊洋房—紅磚牆、幾十年前獨門獨院的建築風格,牆壁上有浮雕花紋的裝飾,顏色已經由白變黃,窗戶也是推拉式,雖然舊,卻是電影和小說中出現了無數次的款式。
馬路兩旁的法國梧桐,把天空遮得密實,漫步其中另有一番滋味,似是歲月沉澱下來的浪漫。
「大哥!開飯啦~~」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驚飛所有潛伏在樹上的鳥兒,打破了社區裏短暫的安寧與和諧。
清晨七點三十分,饒家準時開飯。
饒宗俊站在客廳裏,半長的褐色頭髮在腦後隨意紮起,全身透著一股時尚氣息,微揚的眼顯得神采奕奕,讓清秀精緻的五官更加鮮明,即使此時他正穿著粉紅色的圍裙,也不會讓人感覺突兀。
嘴裏哼著不成調的英文歌,他盛好最後一碗粥,放下碗,舔了舔被燙了一下的手指,滿意地看著一桌豐盛的早餐,揚起嘴角。
完美!
「我的房間就在樓梯口,你不用叫這麼大聲我也聽得到。」一陣沉穩的男聲傳來,伴隨著下樓的腳步聲。
饒宗俊抬起頭看向樓梯口,笑咪咪地說:「大哥,快來品嚐我做的完美早餐,絕對是人生一大樂事啊!」
「不用每次都誇讚自己的煮粥技術,如果你願意,我們不介意每天都讓你來做飯。」
說著和表情完全不相符的玩笑話,饒宗禮邊下樓邊打著領帶,雪白的襯衫沒有一絲皺褶,深色長褲下的修長雙腿跟運動員有得拚。
走到桌旁看了一眼桌上的粥和煎蛋,他挑了一下眉,一言不發地坐到位子上,拿起一旁的雪白餐巾鋪上大腿,修長的手指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和他英俊斯文的外貌非常相配,所有動作優雅得像是宮廷裏的紳士一般。
「怎麼不叫你二哥?」夾起一個奶黃包,左撇子的饒宗禮問。
饒宗俊也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直接用手從盤子裏拿了一個饅頭咬了一口,笑著說:「放心!我半小時之前就叫過他,算算時間,現在差不多也要下來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神出鬼沒的緩緩出現在樓梯口,但另外兩人早已習慣了。
「二哥,你今天動作又快了,足足比平時早了一分鐘!」
饒宗義淡淡看了他們一眼,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大眼鏡,一邊下樓,一邊不疾不徐地說:「那麼急幹什麼?心浮氣躁乃養生大忌。」雖然說得慢了點,但他的聲音好聽沉穩,讓人有一種安心放鬆的感覺。
不過,他身上的直條紋襯衫和灰色燈芯絨外套,怎麼看都是土氣的搭配,加上那一副又大又圓的黑框眼鏡,怎麼看都像是古董行裏才有的東西,把鏡片下得到饒家基因遺傳的漂亮眼睛完全擋住。
絕對稱不上好看,甚至算是失敗的打扮,讓饒宗義的優點全被掩蓋起來,唯一還算不錯的髮型,還是饒宗俊拉著他去剪的。
彷彿行動不便一樣,他一階一階地下樓梯,感覺就像老年人打太極拳。知道他是個慢郎中,另外兩人也不催他,只是很有耐性的看他用龜速下了樓梯,緩慢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嘴裏塞著饅頭,饒宗俊口齒不清地調侃。「二哥—你再養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成仙了!」
事實上,社區裏很多認識饒宗義的人都認為他已經是個「半仙」了,因為,中醫總是給人神祕的感覺。
饒宗義沒說什麼,倒是在餐桌上話一向不多的饒宗禮突然問:「你今天不是有事要早一點出門嗎?」這顯然是一句提醒。
「啊,那個啊—」饒宗俊轉過頭看著大哥,揚起嘴角笑著說:「我記錯時間了。」
說完,他隨性地扯掉腦後的髮圈,散開的頭髮垂蓋在前額,微微瞇起的細長雙眼透著一絲狡黠。
相較於饒宗禮的成熟穩重、饒宗義的—深藏不露,饒宗俊是絕對的「鋒芒畢露」。
饒家三兄弟,全都是醫生。
從三子饒宗俊高中畢業之後,他們身為醫學博士的雙親便投身於世界醫療救助事業,長期在世界各地的貧困地區救人,一年才回來一、兩次,好在兄弟三人都很懂事自立,大哥饒宗禮也善於家事,所以才有現在兄弟三人相依為命的情況,還一過就是好多年。
三個人成年後,都從事醫生這個職業,也算是完成父母從小對他們的期望。只不過,三人專攻的領域皆不同。
老大饒宗禮,上個月剛過完三十歲生日,正式步入「大叔」行列,溫文儒雅中透著一絲嚴肅的他,看起來像是個白領精英,其實是個婦產科醫生,在一家有名的私人醫院裏擔任主任醫生。
雖然人長得斯文帥氣,又有份高薪職業,但也因為這個職業,讓他的愛情之路走得並不順利。試問,有哪個女人願意找一個比女人還瞭解女人的男人呢?
還好,饒宗禮對先後離開他的幾個女人也都不在意,或者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感情這種事何必勉強。這是他自己說的。於是至今他仍然是三十歲的「黃金老光棍」。
老二饒宗義,二十八歲,卻時常讓人以為他三十八了。
身為中醫師,他身上滿載中華醫學的博大精深,整個人看起來深不可測,外表不修邊幅,說話慢吞吞,行動更是可以用「遲緩」來形容。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外面,喝的永遠是茶,不是閒情雅趣的功夫茶,而是裝在不銹鋼保溫杯裏的老人茶,沒事的時候,在醫院裏往往捧著杯子一坐就是一天,所以,雖然才三十歲不到,已經讓兩個兄弟覺得他有老年癡呆的前兆了。
天生沉悶的性格再加上邋遢的外表,自然更不可能有女人喜歡他。愛好是針灸、看古醫書和打太極。
而饒家最正常,也是最不正常的是老三饒宗俊。二十五歲、單身、年輕時尚,從頭到腳都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吸引身邊的人,因為他總是一副痞痞的樣子,所以很常被人誤會是牛郎。小學寫作文時,他寫自己的夢想是「改造人類」,雖然這篇作文當年沒及格,但是若干年後,卻讓他成了一名整形醫生。
對於整形,饒宗俊可以說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天天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臉上嚴肅的表情,讓饒宗禮和饒宗義以為他要拿自己的臉開刀做實驗。
「你的臉已經很完美了,不需要再動刀了!」饒宗禮以大哥的身份堅決制止他的「自殘」行為。
結果饒宗俊只是抬起頭,有點茫然地問:「你們看看我臉上的痘痘好點了沒有?」
做為饒家唯一一個「特殊」的醫生,饒宗俊一直致力於只要生物都能整的終極目標。
「只要我想,沙皮狗也能整成貴婦!」
其敬業的態度,可能只有跟他一起生活的兩個哥哥才知道,有時後者也不禁慶幸弟弟是個醫生,要是個科學家,一定是變態科學狂人那類的。
其實,饒宗俊只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在他的字典裏,整形就是善意的「破壞」和「修復」。放棄了自己原本的面貌,就算新的面孔更美麗,仍然只是一張面具,但還好,這個世界戴面具的人越來越多了,那麼,他也只是個給人新生希望的「面具師」而已。
目前,他自己經營一間小型整形中心,也是饒家唯一的私人企業。
饒宗俊吃飯的時候喜歡看電視,今天當然也不例外。抓過遙控器他打開電視切換到娛樂台,一邊吃飯一邊看八卦新聞。
「對了!二哥,隔壁吳大嬸問你什麼時候再去教他們打太極?」
可能是中醫師一般都跟老年人親近一些,饒宗義絕對算得上是社區裏最受老人們歡迎的人物。
饒宗義瞇了瞇眼想了一會,一口一口喝著粥,「最近正在研究幾個方子,等有空了再說吧。」
「方子?什麼方子?」饒宗俊感興趣的湊近問,因為二哥有很多自己研究出來的中藥方,都很適合調養身體。
饒宗義緩緩把粥嚼了又嚼,吞下去之後才說:「調經止痛的。」
「靠!」他沒好氣的將視線轉回電視上。
這時,娛樂新聞播到某個男明星被包養的消息,記者會上記者向主角求證時,對方矢口否認。
「噢—他啊……」饒宗俊看著長相還算不錯的男明星,咂咂舌,好像在回味什麼一樣。
饒宗義和饒宗禮對看一眼,後者問:「你認識他?」
「嗯。」
跟弟弟認識,還是那種職業……兩人又對看一眼,雖然都不是什麼八卦的人,但是看弟弟一臉的怪笑,不禁又想知道。
「他整哪裏?」
「眼睛?鼻子?」
這男明星出道滿久了,但臉似乎一直沒有什麼變化,五官也還是原來的樣子,應該不會整這麼明顯的地方吧?
「嘿嘿,」饒宗俊怪怪一笑,「屁股。」
「……你就繼續做缺德事吧!」饒宗義無力地搖了搖頭。身為中醫師的他,要比大哥和小弟保守一點。
「我哪裏缺德了?這是造福人類!」饒宗俊為自己打抱不平,哼了一聲之後,又轉過頭繼續打量電視報導,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一件出自他手的「藝術品」,雖然是屁股。
可是當男明星站起來,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叫了一聲,又氣又急的指著那個男明星斥責,「才整幾天就變形了?我不是說過這段時間屁股不能亂摸嗎」
最後,整個早餐時間都是在饒宗俊跟屁股有關的話題中度過的,這便是饒家三兄弟一天的開始。

如果說整形這件事幾年前還屬於見不得光的勾當,那現在雖然不能說算是到家常便飯的地步,卻也可以正大光明地進行了。
中國人保守,自然不會把整形當做自豪的事,天天掛在嘴角,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改頭換面到連爸媽都認不出來的事不能輕易做,但動個小刀讓自己看起來更美一點的話,還是很誘人的。
一年前饒宗俊開了一家小型整形中心,走的是低調路線,四個護士和一個管後勤的大爺,加上他在內一共只有六人。
整形中心的名字叫masque,是饒宗俊自己取的,因為他在大學的時候曾經修過法語,masque為法語「面具」的意思。
連名字都低調得讓人有點看不懂,這點可以算是他的惡趣味,但比起××整形中心,這名字顯然浪漫好聽得多。
masque位於城市中不偏遠也不熱鬧的地區,絕對稱不上繁華地段,房租不貴也不算便宜,順路經過的人很多,專程慕名而來的幾乎沒有,饒宗俊也沒有花大錢做廣告的計畫,最多只讓幾個護士在附近發發傳單,弄個割雙眼皮買二送一的優惠而已,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客人上門全靠天意,有時候幾個月才來一個客人,也只是要割雙眼皮而已。
不過就算在masque最門可羅雀的時候,身為老闆兼醫生的饒宗俊也沒有著急過,每天準時上班,按時下班,看看書、喝喝茶,淡定得讓人髮指。
對他來說,整形是興趣,並不是他維生的工具。這種想法可能有點任性,但他一直是這麼任性地活到現在的。
院長兼醫生辦公室裏,潔白的牆面貼著淡粉色櫻花圖案壁貼,數盆綠色植物讓房間裏的空氣異常清新,比起正統的醫院,這裏的佈置溫馨多了,完全讓人感覺不到緊張感,畢竟,來這兒的人也不是為了看病的。
穿著白袍,他坐在舒適的真皮椅上,雙腿在桌上交疊,一手拿著病歷,一手拿著鉛筆,低頭一邊看病歷,一邊噘起嘴把筆放到鼻子下夾住,動作雖然幼稚,但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專注。
今年上半年masque的客人比以前多了不少,而且masque的位置不顯眼,有利於保護個人隱私,從最近又接了幾個比較大型的手術看來,除了在不同程度上滿足他動刀的慾望外,看來一年多的雙眼皮他也沒白割,終於做出口碑來了。
不過他不怕客人少,也不在乎客人多,順其自然就好。
此時他低著頭研究病歷,安排著下次複診的時間,必要的時候得再要護士打電話瞭解一下以前的客人現在的情況。
突然幾聲敲門聲打斷了他,饒宗俊抬起頭看向門口,說了句,「進來。」
推門而入的是年輕的護士小姐,她是個時髦的美女,燙著時下流行的日式鬈髮,眼睛大大、睫毛長長的,不管是不是化妝的效果,這樣一個大美人穿著淡粉色護士服,總會讓男人想到某些不純潔的地方去。
「饒醫生,下星期的預約已經整理好了。」
護士把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工作時間,饒宗俊還是要其他人稱他為醫生。
「辛苦妳了。」饒宗俊微微一笑,朝她眨了一下眼,把文件拿過來隨手翻了一下。
可護士沒有走,仍然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地看他。
「嗯?還有事?」挑了一下眉,饒宗俊放下手裏的文件,雙手交叉撐在桌上,下巴抵在手背,面帶笑意地看著她。
這男人總是無意中露出跟年齡不太相符的表情,卻又意外的可愛。護士在心裏再次感歎了一下,同時也明白為什麼這裏的護士全都已婚,要單身女性面對這樣英俊溫柔、條件又好的男人,絕對很難不心動。
沒錯,masque的四個護士,不論年齡大小,已經全部都結婚了,所以饒宗俊在四位人妻和一位年過半百的大叔圍繞之下,一定安全。
「大家要我順便問一下,現在可以下班了嗎?」
被她這麼一問,他這才想起今天是小週末。因為他人性化的管理,星期五是可以提前半小時下班的。
「當然!你們早點回去吧,大家辛苦啦!」
「那—醫生也早點回去哦!」護士善意地提醒,最後又看了他一眼才離開。
朝出去的她擺了擺手,饒宗俊臉上的笑很紳士,等門關上了,他揚起的嘴角才慢慢放了下來,伸手揉揉有點僵硬的臉部肌肉。
呼,好男人的笑容實在太費力氣了!
身為醫生,又是老闆,不跟手下的漂亮護士調情,甚至連稍微曖昧一點的語言和眼神也沒有,這點也許會讓不瞭解他的人感到意外,因為從外表看來,他怎麼看都是那種四處留情的花花公子。
而他也的確很花,但是他的「花」是有原則的,偷情並不會讓他覺得刺激,與未婚女性的你情我願也絕對不會讓他產生罪惡感,他其實是個很感性的人,可先天條件不允許,「感性」兩個字又不能寫在臉上,於是在工作的時候只好一本正經,才能讓有邪念的人望而卻步,跟員工保持純潔關係實在太重要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比起女人的身體,他對男人更感興趣。
勁爆吧?可他十五歲的時候,就發覺自己這個傾向了。
同性戀?也許,在這方面他從來不會否認什麼,做為醫生,無論心理和生理,都要比普通人放得開一些,只能說比起女性,他對男性更感興趣一點,但也並不是不能接受女性、非男人不可的。
沒多久,其他人都走了,整個masque只剩下饒宗俊一個人,他又看了一會兒病歷,半個小時之後,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在心裏盤算著—
現在這個時候,大哥應該還沒有下班,而二哥肯定又在家研究什麼土方子,算一算自己好像很久沒有夜生活了,身為醫生和男人,他很清楚適當的性生活有利於身體健康。
於是,放下手裏的工作,他決定今天晚上出去「健康」一回。
在腦子裏一個個篩選著今晚對象的名字,剛站起來準備脫掉身上的白袍時,敲門聲突然又響起。
嗯?他皺了一下眉。都這個時候了,還會有誰來?
脫衣服的動作暫時先停了下來,他走到門口打開門—事實上,那門應該不算是他開的,因為他的手剛放到門把上,外面的人已經先一步推門而入。
這裏是整形中心不是急救中心啊!這麼急幹什麼?饒宗俊嚇了一跳,忍不住在心裏發牢騷。
但看清來者的臉的時候,他瞬間明瞭,同時微笑起來,又是那種看到出自他手的「藝術品」時的笑容。
「李先生,你怎麼提前這麼早就來了?」
門外被他稱為李先生的男人,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西裝配白襯衫,一眼就知價值不菲,沒有打領帶,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面的銀色男士項鍊,時尚又內斂。
他是饒宗俊前一陣子的客人,而且是「改頭換面」等級的,術後的臉絕對稱得上是美男子,又酷又Man,要不是知道他從前長什麼樣子,他絕對不會放過這男人的,至少也要調戲一番,趁動手術的時候吃吃豆腐。
「你的臉狀況不錯,比我想像中恢復得要快呢!」看著自己整出來的面孔,饒宗俊微笑著伸出手臂搭上男人的肩,正要讚美一下自己的技術,卻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胸口。
咦?他愣了一下,然後像要確定什麼一樣,順勢在男人胸口來回摸了一番—嗯!結實有彈性。
「李先生,你在哪裏隆胸的?」他不記得自己有提供過這項服務啊!
對方沒回答,只是沉默地看著他,或者應該說瞪比較貼切。
那冷冷的,透著一絲怨恨的眼神,讓饒宗俊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
臉可以整,可胸肌不是說有就有的吧?
上次見面,這位李先生身材雖然算不上單薄,但也只能說是普通,穿著衣服顯瘦的人很多,眼前這位就是,可包裹在衣服裏的身體,摸就知道是經過長年鍛鍊的,跟上次見面時完全不一樣,他不認為李先生能包個木乃伊頭去健身房健身。
「你是—」他疑惑地看著對方,對方只是冷冷瞪了他一眼,又看向他的手,他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放在人家胸口上。
就算都是男的,這動作也不雅了點。收回手,饒宗俊不好意思地笑笑。
男人又打量了他幾秒,終於問了一句,「你見過『我』?」聲音醇厚。
本來是見過,可現在饒宗俊也開始懷疑了。
「見過你—這張臉。」這樣的說法,似乎更保險一些。
「你是這裏的整形醫生?」男人瞇起眼。
不知道為什麼,饒宗俊覺得好像從他的眼神裏看到一絲危險的信號。不知道現在說不是來不來得及?
可在他低頭看見自己身上還沒來得及脫下的白袍後,就悲傷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是。」還是唯一一個。「請問你—」
說了半天,氣氛搞得很詭異,卻還是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饒宗俊正要問個明白,男人卻突然向後退一步。一開始饒宗俊以為他要走,可下一秒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看樣子就絕非善類。
接著,他眼前一黑,因為兩個大漢猛然衝上來,一人扯住一邊,把他往地上按。
「喂!你們幹什麼?綁架啊!」他又吼又叫的掙扎著,可一個人怎麼是三個人的對手?
所以他只能以極其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剩下那個大漢用一根繩子把他五花大綁,整套動作一氣呵成,一看就是熟練工。
「靠!」粗糙的麻繩勒住手腕,讓饒宗俊痛得倒抽口氣。現在的綁架犯也太不客氣了,不管要錢還是要什麼,有話都可以好好說啊!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我哪裏得罪各位了」下巴抵在地上,他抬起頭看著綁架集團的頭目—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的男人,那個隆胸的變態!
「你到底是誰?」這已經是他最後的疑問了,好歹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死的吧?
但可惜的是,對方似乎連這最後一個請求也不想滿足他。
「帶走。」
看了一眼地上的饒宗俊,男人收回視線,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一聲令下,立刻有人把饒宗俊像沙包一樣扛到肩上,緊跟在男人身後。
雖然手腳受制,但饒宗俊的嘴還是自由的,於是他充分利用這一點,無視腦充血有點難受,連環炮問:「我不認識那個人啊!真的不認識!你們到底是誰?我有得罪過你們嗎?來我這裏整過容?不對啊,整過了就不可能長這樣了啊!是受人所託?要錢還是要命?喂,前面的大哥!你是老大吧,打個商量怎麼樣?他們給你多少,我出—」
正在心裏盤算自己值多少錢,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瞪他,吐出兩個字。「閉嘴。」
「呵!」饒宗俊嘴角一咧,「難道綁架還不給被綁架的爭取活命的機會?」
但一秒之後,他就乖乖閉了嘴,因為腰上被一個冰冷的管狀物體抵住,再爭取的話,恐怕就要沒命。
被扔進車裏的時候,他臉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在寬敞的後座上,姿勢極其可笑,坐在一邊的男人卻完全沒有要幫他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說了句,「開車。」
無奈之下,饒宗俊只好自食其力,扭了半天才終於坐起來,這時車子已經不知道開到哪條路了。
第一次被綁架,他內心百感交集,只能側過頭,憂鬱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接下來應該就會打電話到他家勒索了吧?可是大哥還沒下班,二哥研究方子的時候,就算玉皇大帝下凡也不會多瞧一眼,更別提接電話了。
難道,他今天注定要被撕票了
第二章
「咕咚」一聲,饒宗俊被毫不溫柔地扔到地上,落地之後還滾了一圈。
「嘶—」這幫混蛋懂不懂什麼叫小心輕放啊!還好地毯夠厚也夠軟,不然他肯定會忍不住罵髒話。
唐浚浦站在門口,看著被綁得像條毛毛蟲一樣的人在地上蠕動。不管是誰,那個樣子絕對是可笑的,但他沒有笑,只是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其他人就全部恭敬地退下,房間裏只留下兩個人。
從關上房門的下一秒,四周安靜得只剩下略顯急促的喘息聲,當然是饒宗俊的。他翻身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仰躺著,雙手被綁在背後,導致他腰部微微弓起,側面來看,曲線竟然還有幾分性感。
「喂!打個商量,我不會跑的,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行不行?」他看著眼前人說,極其厭惡被勒住的感覺。
唐浚浦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緩緩朝他走來。饒宗俊心中一喜,結果對方只是從他身邊繞過去,往對面的沙發走,壓根沒多看他一眼。
站在沙發前,唐浚浦一轉身,動作瀟灑俐落地坐到黑色的單人大沙發上,抬起一條腿蹺在另一隻上,一隻手放在膝蓋,另一隻搭在沙發扶手,像帝王般的氣勢,壓迫感十足。
「說吧。」
歷盡「千辛萬苦」,這是饒宗俊聽到這個人說的第五句話。
「說什麼?」他想說,卻不知要從何說起。
唐浚浦眉頭一挑,「你把誰整成我的樣子?」
啊!他明白了,原本那位李先生拿別人的照片讓他整啊!
「這—」這下真的不知從何說起了。他只是按照客人的要求整形而已,剩下的他一概不知啊!
見他猶豫不決,唐浚浦冷笑一聲,食指在膝蓋上一下一下地敲動著,看似悠閒,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也不悠閒。
「你把別人整成我的樣子,結果現在我變成了殺人犯,有好幾個人看見我從殺人現場逃跑。我不僅殺了人,殺的還是自己的長輩,現在我已經被當成是家裏的敗類,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蛤?」饒宗俊徹底呆了。這麼曲折?這種電影裏才有的情節竟然真的發生在他身上
「你說—我應該怎麼謝你呢?」說到最後,唐浚浦笑咪咪地長腿一伸,在他的腰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
饒宗俊明白,當一個人做出這樣心口不一的動作時,基本上已經快到憤怒的極限了。
那一下雖然不疼,可有股邪勁在裏面,他覺得腰上像被火燙了一下一樣,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從地上直挺挺地坐起來。
「這可不能怪我!他拿著你的照片說你是他爸爸,我才幫他整的。」再說那人的外形輪廓,的確跟眼前這位大哥有幾分相似啊,否則整形也不是想整就整得好,他就是再厲害也不能把豬整成猴子嘛!
他剛說完,唐浚浦的臉色就變得更差了。
兩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坐在地上,從畫面上來看,很有主人和僕人的感覺,但無論是什麼身份,都會覺得其中一個像在受虐。
而此時饒宗俊茫然中夾雜著一絲懊惱的蠢蛋表情,讓唐浚浦鬱悶多日的心情更加鬱悶了。
怎麼會……遇到這麼個白癡!

在這個城市裏,唐家可以說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家族。
唐氏一族從祖先開始就是跟皇家做生意的,雖然當時商人是地位最低下的,但無論哪個年代,有錢就不怕沒人尊敬。
等到唐家富可敵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用「商人」來形容他們了。稟持著「什麼賺錢做什麼」的祖訓,唐家發展到現在,雖然不能算一代比一代富有,但是也沒有一絲敗落的跡象。古老的家族不知道何時開始染上另一種色彩,雖然已經不再單純地做買賣,但唐家仍然像一個不朽的神話,一直發展至今,並且繼續擴大著。
這不得不歸功於唐家一代又一代的領導者,就是唐氏一族的當家。
唐家家大業大,子孫眾多,有繼承權的不在少數,要在這些人中挑出一個下任當家,真可謂是精挑細選,絕對不比選太子容易。
唐浚浦就是繼承人之一,而且是眾多繼承人中最有實力的。
而他也不負眾望,前不久終於通過了族中幾位長老的投票表決,被定為唐家下一任當家,三個月後正式接任。
本來,這並不是件複雜的事,一旦繼承人選出後,其他人便不能再有任何異議,除非有極特殊的情況發生。但就在一星期之前,特殊情況發生了,族裏最有威信的一位長老被殺,而看到兇手的人一致認定,自己看到的兇手就是唐浚浦。
可憐的長老前一天才當眾宣佈唐浚浦為下一任當家,後一天就被「唐浚浦」殺了,對唐浚浦來說,這無異是個天大的笑話,可對其他繼承者而言,這卻是個天大的「喜訊」。
雖然不合邏輯,但事實擺在眼前,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只有唐浚浦自己知道自己是無辜的,想要洗刷罪名,也只有靠他自己。在唐家,殺害長老可是重罪,如果不能找到真兇,別說繼承唐家,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事實上,幾天前他曾抓到過那個冒充他殺人的兇手,那人有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連近看都很像,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始審問,兇手當晚就逃跑了,別說殺人栽贓的目的,連是誰幫他整容都沒問出來。
能從他眼皮底下逃跑……唐浚浦冷笑著佩服了一下。但是他有把握再把人抓回來,畢竟從來只有他唐浚浦活著放走的,沒有在他手下活著逃走的。
只是現在想要再抓住那個驚弓之鳥並非易事,僅僅一夜,那個人就像是平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即使如此,他的手下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兇手沒抓到,「幫兇」倒是找到了—
不,現在還不能肯定這個笨蛋到底是不是對方的同夥。
唐浚浦側過頭,手支在下巴上,視線在眼前受困的男人臉上打量,對方馬上露出忠犬般的表情,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回視他,試圖博取同情。
厭惡地把視線移開,他閉上眼在心裏盤算了一下,才再次看向他。
「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我才能保證不動你身上的任何器官。」
饒宗俊立刻想起電視裏的逼供情節,一般都是先從十指開始一根根往下剁,然後是耳朵、眼睛—
像是故意的一樣,唐浚浦微微一笑,「聽說你是個很厲害的整形醫生,我想就算沒了鼻子,你也能把自己整回原狀吧?」
真是個惡劣的玩笑!
饒宗俊在心裏罵了他千萬遍,才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您開玩笑了,我只是負責加工,再生不在我的服務範圍之內。」
唐浚浦沒興趣跟他抬槓,冷冷地瞥他一眼,提醒他可以開始了,連「不准耍花招」的意思也一併傳達。
饒宗俊完全相信唐浚浦所說的,他知道如果今天一個弄不好,可能就真的得回去幫自己整形了,前提是他能活著回去……
可現在最麻煩的問題就是,人的確是他整的,就算他無意,這「間接幫兇」的罪名也是很難逃掉,所以他的首要目標就是要讓眼前這個男人相信他的無辜,同時,絕對不能說錯話,錯一句,他這「幫兇」就當定了。
於是,他選了個保險一點的辦法。他抬起頭,揚起在夜店裏釣馬子的標準性感笑容。
「我一時找不到重點,還是你問我吧,你問什麼我答什麼,絕對有問必答,而且句句實話!」
人雖然嘻皮笑臉的,但辦法也不是不可行。
唐浚浦掃他一眼,緩緩開口。
「那人的名字?」
呃—回憶三秒。
「李大寶。」
唐浚浦臉上殺氣瞬間湧起,饒宗俊連忙將屁股往後挪,「欸!這可不是我編的,他身份證上就是寫李大寶,我管天管地也不能管人家叫什麼吧!」
皺了皺眉,唐浚浦勉強壓下怒意,又問:「把他的資料告訴我。」
「嗯……男性,本地口音,身高—跟你差不多,身材跟你差不多,髮型跟你差不多,長相—」饒宗俊看著唐浚浦的臉,呵呵一笑,沒再說話。
唐浚浦覺得開始這個「提問回答」是他的錯了。
「我要問的是他以前長什麼樣子?」
饒宗俊搖搖頭,重申,「我們整形醫生只看客人整完形之後的模樣,從來不管客人以前長怎樣。」
話倒也算了,問題是配上他說話時一本正經的表情,讓人很難再心平氣和下去。
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唐浚浦走到他面前,抬腿在他肩上輕輕一踢,失去平衡的饒宗俊立即倒在地上,唐浚浦的腳踩在他肩膀上,瞇起眼看著他,「你在搗亂是吧?」
「呵!」輕輕一笑,他並不否認,只是眼角帶著笑意地看著眼前人,一開始怯懦和討好的表情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既然打動不了這位大哥,那麼也沒必要再裝下去。
「大哥,我一開始就說我不認識那個人,可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動了動被踩得有點痛的肩膀,饒宗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你要我說的我都說了,剩下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我說實話你也不信,是不是要對我嚴刑拷打之後,我說的你才會信?」
「你怕嚴刑拷打?」唐浚浦突然問。
廢話!「誰不怕?」他又不是鐵人。
唐浚浦揚了一下嘴角,可看在饒宗俊眼裏,卻是邪魅一笑。
「你不說,我倒忘了還有這一招—」
那恍然大悟和感謝的語氣,讓饒宗俊差點想轉過頭咬對方的小腿。不過還沒張嘴,肩上一輕,就見對方先移開了腳,只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那隻腳就順著他的胸口來到他的腹部。
喂!不會要踩爆他的肚子吧?
好在那男人似乎沒有那個意思,至少現在沒有,饒宗俊呆呆看著那隻腳又慢慢往下移,最後,停在自己的腿間—
那裏已經不是踩肚子的等級了吧!
「你要幹麼」抬起頭,他瞪著嘴角微揚的人,後者笑了一聲,腳一用力—
「逼供啊。」
這哪裏是逼供,分明是性騷擾!
男人的那裏受到攻擊,殺傷力可是以十倍計算的。
「唔。」饒宗俊悶哼一聲,咬了咬牙,「是男人就他媽的不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段!」
「哦?」唐浚浦一臉驚訝,然後說:「我不在乎被別人懷疑是不是男人,不過—」腳上的動作從一開始就沒停過,他繼續以近乎頑劣的方式玩弄著地上人的胯間之物。「讓別人變得不是男人我卻很擅長。」
變態!多變態啊!但即使心裏有千萬個不願意,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還是沒辦法避免的。饒宗俊氣息不穩的悶哼,感覺到在對方的玩弄下,自己的分身居然有了抬頭的趨勢。
「喂!現在已經不流行嚴刑逼供了,就算是黑社會也講究以德服人!」
唐浚浦腳下動作不停,似笑非笑的問:「你怎麼知道我是黑社會?」
你不是黑社會還是飛虎隊啊?剛要吼出來,突然感覺到胯間被重重踩了一下,嚇得饒宗俊什麼也不敢罵了。
「我要是黑社會,你現在至少已經少根手指或者缺條胳膊了。」唐浚浦惡劣地用腳尖踢了踢對方微微凸起的地方。
饒宗俊頓時渾身一抖。
「反應不錯,要不要我把它放出來?」
「我都說不認識那個人了!你就是踩爆我的蛋蛋、把我的精液踩出來我也不認識啊!」
粗俗的話語讓唐浚浦停了一下,被這麼一說,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玩不下去了,於是,他把腳從對方身上移開。
「呼~~」饒宗俊躺在地上喘了一口氣。除了想揍這個變態之外,還有一件事他是萬萬也不敢說的。
媽的!他怎麼就興奮了跟別人做的時候他也沒這麼快就站起來啊!
難道他有被虐傾向……

算了!還是別想了,這種「遊戲」太刺激,一般人受不了。
「你也別再費力氣想著怎麼逼供了—」側過頭,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人說:「我把那個人整容前的樣子畫給你行了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唐浚浦沉默地看著他,像是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
「別看我現在拿的是手術刀,高中以前我都是拿畫筆的。」
想了想,唐浚浦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從抽屜裏拿出一本記事本和筆。
「你不會要我用嘴畫吧?」
因為這句話,唐浚浦幫他解繩子的時候,故意先把他勒得血管都突起來。
被綁這麼久,終於重獲自由,饒宗俊站在原地活動手腳和頸部,手腕上兩條勒痕清晰可見,讓他越看越氣憤。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玩SM了!
唐浚浦把紙筆遞到他面前,吐出一個字。「畫。」
「知道了!綁這麼久手都麻了,也讓我活動一下啊!」他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甩了甩手腕,饒宗俊拿著紙筆坐到一邊,開始揮毫潑墨。
期間,他有幾次抬頭看看唐浚浦,又在紙上改了幾筆,當後者皺著眉看他的時候,他都只是笑笑。
「他的輪廓跟你挺像的,我借用一下而已。」
將近半小時後,他的大作總算完成,懷著當年交作業時的心情,他以雙手奉到對方面前。
不過,這位老師似乎對學生的作業不太滿意。
看了手裏的畫一眼,唐浚浦抬頭,冷冷地嘲諷,「你的美術老師是畢卡索?」
饒宗俊知道這位大哥不滿意,但這也不是自己的錯。
「他來的時候,一張臉就跟畢卡索的畫差不多。」自己可完全是按照記憶中的樣子畫的,原汁原味,半點也沒有美化過。這不是婚紗照,而是通緝令,真實才是最重要的嘛……
事到如今,唐浚浦終於明白了,在這個白癡身上浪費時間,是他這些年做過最無聊的事。
可他沒有生氣,因為他不生氣的時候比生氣還恐怖。
所以,當饒宗俊看見他身上開始緩緩散發恐怖的氣息後,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
「等等等等!」舉起雙手,他示意他先別發火,「我再想想……好像還有其他的什麼—好像是—啊!」想起來了!他今天看的病歷裏,就有那個人—「李大寶一個月後會再來複診。」
「刷」一聲,畢卡索的大作被撕成兩半,但饒宗俊也不心疼,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做。
「這消息夠重要了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問,其實心裏已經快笑翻幾百次了。不過,現在不是笑的時候,玩夠了就該回去了。「我現在能回家了嗎?」
話音剛落,眼前的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讓他差點叫出來。
「回家?」陰森森一笑,唐浚浦低下頭,緩緩湊近他。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臉,饒宗俊的完美主義又開始作祟。本質先不論,絕對是張好皮相,連他這個整形醫生都覺得沒有再改造的必要了,可這位帥哥帥是帥,在接觸過後,也只剩一張臉是他喜好的了。
但這情況對一個對男人感興趣的男人來說,實在很刺激,兩人近到連呼吸都混雜在一起,就在他們幾乎要來個臉貼臉接觸的時候,唐浚浦突地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像是英俊的吸血鬼在吸血前對美麗的處女微笑一樣。
「這一個月你給我老實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去,要是一個月後那個人不出現,我就踩爆你的蛋,然後把你的屍體送回去。」
看著那性感的唇張張闔闔,饒宗俊一時間有股衝動想貼上去,直到反應過來那人說了什麼的時候,後者已經放開他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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