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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037

君王不早朝之《盜天子》

  • 作者若兮 追蹤作者
  • 出版日期:2010/07/01
  • 瀏覽人次:6446
  • 定價:NT$ 190
  • 優惠價:NT$ 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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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逗趣.夜盜天子】

一時興起盜走皇帝「棄妃」的易林水,
更為了戲弄美人,而對丐幫幫眾戲稱「她」是未婚妻,
結果弄假成真、被眾人逼著成親,
不料,當晚易林水一摸才發現──新娘是男的!這下……

「我知道了!有那玩意兒又在宮裡,你一定就是……大、內、侍、衛!」
藍殷恒急忙點頭,『沒錯。你夜闖皇宮已是大罪,還不隨我回宮自首!』
「原來是大內侍衛啊,失禮失禮!可是我功夫比你好,想抓我憑本事吧!」
易林水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這位幾乎不會武功的「大內侍衛」。
『那自首認罪暫時可免,現在送我回宮!』
「不幹!」易林水回答得乾脆。
藍殷恒惱火,直接跳下床,『那我自己回去!』
易林水卻將他拖回床上,「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娘子!」
『你、你想幹麼?』藍殷恒頓時身體緊繃。
「既然都是夫妻了,娘子,你總要讓為夫享受一下啊!」
易林水戲謔的看著藍殷恒,摸向方才被他挑起慾火的地方……
若兮
出生地:綠色六朝古都南京。
最大的理想:拯救地球(怎麼可能。)……其實是賴在家裏懶洋洋的生活。
最喜歡的漫畫:純情羅曼史等等等等(類別相同,大家明白了吧——)。
最喜歡的食物:甜點、巧克力(因此長肥不少)。
最喜歡的運動:籃球、乒乓球、羽毛球……(全是球類)。
最喜歡的卡通人物:青蛙軍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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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月,江南,大雨傾盆。
雖說春雨貴如油,可是天公作怪,連續一個月的雨,將整片江南用陰雲遮住,不見陽光。長江、淮河大水暴漲,河壩被怒濤沖得決了堤,洪水肆虐,不到數日就毀掉幾個縣城,一時間災民無數、哀鴻遍野,整個江南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這時,江南第一大幫派—丐幫幫內,也掀起一波不大不小的浪濤。
「哼!」易林水坐在高位之上,一腳曲起,踩著自己的座椅,整張椅子都朝著後方傾斜,讓他稍稍抬起頭,睨向身邊那群中年男子。
「幫主!請幫主三思啊!」一名長相粗獷的乞丐上前來,苦苦哀求,「易兄弟雖然武藝過人,但未免太過年輕,怕是難挑大樑……」
丐幫老幫主黃見客清咳了幾聲,看向坐在自己身邊那玩世不恭、盡顯調皮的嫡傳弟子,不由嘆了口氣。
大壩決堤,造成無數難民前來投靠丐幫,也使得丐幫成了朝廷的眼中釘,害得他這一幫之主成日奔波勞命,因而傷了筋骨、折了腰,動彈不得。
今年他已經七十有餘,不得不服老了,而自己的幾個弟子之中,就屬小徒弟易林水悟性最高,深得自己真傳,而且為人機靈,應是勝任幫主的不二人選。
只可惜易林水年紀小了些,不過二十出頭,又長了一張娃娃臉,看起來像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加上他平日喜歡胡鬧、不夠穩重,的確很難讓幫中兄弟安心。
「諸位兄弟稍安勿躁……」黃見客微微蹙眉,看向自己的年輕弟子,「林水雖然年輕,但人品武功都已經獲得諸位長老認同,只要稍加磨礪,定能將我丐幫發揚光大……」
「師父!」見師父如此袒護自己,一直冷眼旁觀的易林水終於坐不住了,直接起身,輕輕一躍,落在眾多不滿的幫眾面前。
說自己年輕難挑大樑……其實不過是這些前輩看不慣自己這麼年輕就爬到他們頭上去吧!
他冷冷一笑,「師父不必多說,若是有誰認為在下不夠資格,不妨上前一試,只要能贏得過在下,林水定將這幫主大位交出來!」
原本鬧事的幫眾頓時鴉雀無聲。
雖然他們不滿這娃娃臉的毛頭小子當幫主,但是也深知他武功了得,甚至青出於藍,若是貿然出手,只怕會落個丟人現眼的下場。
眼見台下無人敢上前來挑戰,易林水冷哼了一聲,心裡暗罵:這些老傢伙真是怕事又愛面子,敢來找碴卻不敢動手,挑起了自己的鬥意又不願滅火,真是無趣!
「咳咳……」見局面變得更僵,黃見客只得站出來,擋在徒弟和幫眾面前調解,「各位都是我幫弟子,若是動手,怕傷了和氣,不如,讓林水自己選擇一件常人不易完成的任務做為繼任的考試,這樣既不傷和氣,又能讓大家見識到林水的本事,如何?」
「就依幫主所言!」
幫眾見老幫主給了台階,也不敢再惹是生非,只能一起盯著易林水,等待他的回答。
「林水,你自己說要完成什麼任務。」黃見客說服了手下,便又轉過頭來,拍著徒弟的肩膀,嘆道:「這也算是為師給你的最後試煉了……」
「是,師父。」易林水恭敬的一抱拳,雖然暗恨這些鬧事的傢伙給他添麻煩,不過罷了,這樣也有趣許多,而不只是成天忙著幫裡那些瑣事。
自從江南洪澇之後,他可是日日操勞,連玩的工夫都沒有了,不如趁這機會痛痛快快的玩個夠!
所以必須找個挑戰性高的任務來,不能太簡單無聊……
「諸位!江南洪澇,災民無數,朝廷卻不思賑災救濟,縱容貪官汙吏趁機斂財,還打壓我丐幫義舉,這一切都是皇帝小兒昏庸無能造成的!不如這次就由在下出手,盜取那皇帝冠冕上的夜明珠,讓他見識一下我丐幫的厲害,如何?」易林水笑道,充滿稚氣的臉上浮起兩個酒窩,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在說大話尋人開心。
盜取皇帝冠冕上的夜明珠,這可不是隨便偷得哪家雞狗的小事,要知道大內高手如雲、臥虎藏龍,沒有一定的底子,誰也不敢貿然闖入禁宮,而易林水卻將此事看得如此輕鬆、笑得如此自信,到底是他有這份實力,還是他太過幼稚不知害怕?眾人心想。
「三個月!如果三個月後在下不能完成任務,這幫主之位在下便讓賢!」易林水豎起了三根手指,雙眼瞪著面前一干鬧事之徒,發下豪語。
幫眾被他的氣勢震懾,面面相覷,最後帶頭之人只得出面應下,「好!如果易兄弟真能辦到,我們便服了你做幫主!」
但如果你辦不到,這幫主之位還是趁早交出來吧。易林水在心底替那大漢道出了後半句話,臉上依舊帶著自信的笑容。
就讓他來讓他們徹底明白,什麼叫做實力!
只是希望皇宮不會讓他太失望才好,那養在深宮的皇帝小兒,就等著他前去好好羞辱一番吧!

三月底,京城,煙雨濛濛。
天氣不見好轉,天空一片灰色,皇宮屋檐上滴滴答答落下小水珠,敲擊在庭中綠葉之上,發出清脆微響。
煩透了!
壓抑的天色,也像是藍殷恒壓抑的心情,沉重、灰暗,更顯煩躁。
一退朝,他就鑽進了御書房,無力的癱在書桌邊,手中緊緊捏著一疊奏摺。
江南大壩決堤、丐幫結夥鬧事,多次鎮壓無效,反而越鬧越厲害。
還不止這一樁事,邊疆那些夷族,不知是從哪聽來江南洪澇的消息,竟趁火打劫,進犯邊疆,更有消息說他們正籌劃進軍中原。
更要命的還有,最近京城出了一名神祕夜行俠,據說此人神出鬼沒,輕鬆出入權貴府邸盜取財物,還大剌剌留下字據收條,實在目中無人。派禁軍巡查,抓來的卻全是些街頭浪人,無一人筆跡和那夜行俠相仿,而那盜賊作案則更加猖獗,像是在嘲笑官府無能……
是先鏟除外憂,還是先磨平內患?兩者孰輕孰重?
年輕的帝王緊咬著下唇,臉色發白,腳邊則跪著一干前來進諫的大臣。
「陛下,這夜行俠鬧得京城雞犬不寧,臣等以為,應該先將其捉拿歸案,以平眾人之怒……」
「陛下,夜行俠肆意行盜,怕是和江南那群丐幫賊子有關,臣等以為,應該將其捉拿,嚴刑逼供,讓他招出主謀,便可將丐幫徹底掃清!」
「陛下,這夜行俠或許是蠻夷派來的奸細,走動京城以偷盜為掩護,實際上是在刺探我方軍情!」
「陛下……」
「夠了!」未待第四人發話,藍殷恒冷冷一喝,讓群臣乖乖閉上嘴巴。
「讓朕靜一靜……你們暫且退出去吧。」輕輕揮了揮手,他眉頭緊鎖。
臣子們見狀,不敢再打擾,魚貫走出御書房大門。
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師白夏在退出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一下,轉過身來看向藍殷恒,忽然嘆口氣,說了句,「井底之蛙何以觀天下大小……」
井底之蛙……是在諷刺自己嗎?藍殷恒緊緊握拳,冷眼看著他離去。
自幼,這位年輕的太師就沒有稱許過自己一句,反而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來暗諷自己。
為了當一名賢明的君主,他日夜苦讀詩書、鑽研帝王心術,也從不沾染女色、不貪圖享樂,只是為了成為不輸給父皇的好皇帝。
可是,努力付出卻未被肯定,而現下的狀況……若是父皇……這時候會怎麼辦?
藍殷恒蹙著眉頭。沉思了一下午,卻依舊無法將心頭煩亂的思緒理平。
傍晚,雨勢漸停,天空難得恢復了晴朗,只可惜很快就日落西山,僅留下一抹淡淡彩霞。
沒多久,月牙上了柳梢,夜色漸濃,寢宮內,藍殷恒毫無睡意,坐在床前看著《帝王經》。
「陛下,該休息了……」門外,大內總管劉公公輕聲提醒,一邊抬起頭,看向和自己一樣滿臉擔憂的御前侍衛統領朱鈺。
「嗯……朱鈺是否也在門外?」藍殷恒聽言後忽然問,門外立即傳來朱鈺熟悉的嗓音。
「臣在。」
「進來,朕有些話想問你。」放下書,他看著門打開,一抹朱紅色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
「陛下。」朱鈺叩首行禮,藍殷恒輕聲免了他的禮,又賜了座。
朱鈺從小就陪伴著藍殷恒,熟悉他的脾氣,所以藍殷恒也養成了習慣,一遇到什麼煩惱事,便找朱鈺商量。
「朱鈺,你是怎麼看的?」將今日群臣們所奏講給了自己的心腹聽後,藍殷恒默默等待著回答。
「這……」朱鈺稍稍抬頭,便看見帝王正眼巴巴的盯著自己。
藍殷恒今年十九,平時總故作深沉,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處處透著帝王的霸氣和威嚴。
只是眼下,面前這穿著白衣、長相陰柔俊美的青年,早已卸下了那副帝王裝扮,慵懶的托著腮,任由黑色長髮隨意散於胸前,白皙粉嫩的瓜子臉上,一雙狹長眼眸泛著幽幽波光,帶著點誘惑。
因為跟隨此人已久,所以朱鈺才能抵抗住那不自覺發出的誘惑氣息,冷靜回答,「臣以為,諸位大人對丐幫的看法似乎有些偏激。」
「哦?此話怎講?」換了個姿勢,藍殷恒繼續盯著他,一副好奇模樣。
「陛下……可記得小人上次下江南私訪?」朱鈺問道。
「記得,你還受了傷回來。」藍殷恒想了想,不由猜測,「怎麼,那時候你遇見丐幫了嗎?」
「上一次小人受奸人暗算,身中劇毒,好在丐幫大俠出手相救,小人才有命回來面見聖上,否則,陛下今日也見不到小人了。」說著,朱鈺突然向他跪下,請求道:「剿滅丐幫之事請陛下三思,丐幫幫眾並非大惡之人,他們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相信他們不會無故作亂的!」
「是嗎……」藍殷恒的眉頭幾乎要扭在一起,他原本已經打算照大臣的說法,鏟除丐幫以絕內患,沒想到自己的心腹卻和臣子們站在不同的立場。
究竟該聽誰的呢?
井底之蛙,何以觀天下大小……太師莫非就是告訴他,被鎖在這皇宮裡的人根本無法看透外面的是非?可是,他又不能離開皇宮半步,哪能分得清楚誰對誰錯?
「唉……朕要再想想。」嘆了口氣,披上淺藍色外袍,他徑直走出寢殿。
「陛下?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朱鈺急忙問道。
藍殷恒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朕要出去走走,你們不用跟來,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這一句,藍殷恒就走出了殿門,留下朱鈺和劉公公兩人呆呆看著他的背影。
「看來,陛下很煩惱啊……」劉公公嘆了聲。新帝是他看著長大的,對皇帝的習慣,他早已摸透。
當他心裡有事的時候,總是喜歡一個人躲起來靜靜思考,不愛外人打擾,所以整個人更顯得文靜沉默。
正如劉公公所料,藍殷恒的確是帶著滿腹煩惱,獨自走進了御花園。
夜晚的空氣很涼,凍得他有些發顫,花園裡也只剩下些夜裡開的花兒,點綴著濕漉漉的綠葉,一片冷寂。
皇兒……這片江山……就交給你了……
父皇臨終前千叮萬囑,要他做一個賢明之君,他何嘗不想呢?只是父皇駕崩的太過突然,而他又太年輕,還沒做好準備便給推上龍椅,屁股都沒坐熱就接二連三的發生了這麼多事……
兄弟們都太小,能依靠的臣子少之又少,坐在高位上,年輕的他深深體會到孤獨和無助,彷彿一隻找不到家門的小貓,被逼著學會獨立。
「喵……」一聲柔弱呼喚打斷了藍殷恒的思緒,他循聲望去,發現一旁的花叢中藏著一隻蜷縮著身軀的小貓。
小貓柔弱的喚著,身子瑟瑟發抖,看來像是無意間闖入深宮,卻不知道怎麼回家一般,只能躲藏在花叢中,小心的舔著爪子。
孤苦、無依,真像此時的自己。心中一動,藍殷恒走上前去,顧不得泥土沾上了自己雪白的單衣。
小貓一開始警惕的看著他,但戒心卻隨著他輕柔的動作慢慢卸下,順從的任由他撫摸著牠的皮毛,眨著金色大眼看著他。
「可憐的傢伙……」藍殷恒輕聲嘆道,也不知道是在說貓兒,還是在說自己。
待小貓不再害怕後,他將牠從花叢裡拎了出來抱在懷中,繼續撫摸著牠的腦袋,一邊喃喃自語,「你說,到底該信誰呢?是諸位卿家的話,還是朱鈺說的?」
「喵—」小貓只是喵喵叫,不時伸出小爪子,撓撓藍殷恒的手臂。
「乖。」藍殷恒覺得手上有些癢,呵呵一笑,將小貓摟得更緊,小貓也趁機舔著他的臉頰和脖子,讓他不由笑了出來,「呵呵……別亂動……」
在小貓的陪伴下,他感覺自己全身都放鬆了些,然而就在這時,花叢後方傳來一道悶沉的腳步聲。
小貓往藍殷恒的懷裡縮了縮,而藍殷恒更拉下了臉,「不是說過不准跟來」
原以為來人是朱鈺或者是侍衛,可是當那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藍殷恒便頓住了。
來者全身裹著黑色夜行衣,只露出兩隻貓一般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他,帶著一絲好奇和詫異。
夜行衣……莫非這人是潛進皇宮來的盜賊不成
站直了身子,藍殷恒屏住呼吸就要大喊,「來—」
但沒等他呼喚出口,那黑衣人眉毛一動,一個箭步上前,瞬間貼近他身邊。
這人的功夫好厲害!藍殷恒不由愕然。難道是刺客?
「來人—」再想提聲大喊,那黑衣人已伸出手,在他的肩胛處輕輕一點。
一股酥麻頓時襲遍全身,藍殷恒身子癱軟,不受控的向後仰倒過去,穩穩落在黑衣人的臂彎之中。
到底是誰……是來行刺的嗎?
他無法再思考,緩緩閉上雙眼,最後一刻,他看見那人明亮的眼眸裡,似乎帶著一股笑意。
「呼……」黑衣人微微鬆了口氣,看向臂彎裡暈厥過去的人,「好險!」
小貓順勢從藍殷恒手臂上爬了下來,落在黑衣人腳旁,用尾巴勾著黑衣人的小腿,一邊輕聲叫喚。
「哈,小傢伙,是不是叫我不要欺負你主人?你放心好啦,我可不是什麼壞蛋!」黑衣人笑道,一邊拉下蒙著自己臉的黑布,露出一張娃娃臉來。
來者便是易林水,他深夜潛入皇宮,自是為了打探夜明珠的下落。
原以為只要躲開那些難纏的大內侍衛,就能輕鬆偷到夜明珠,沒想到皇帝小兒也算精明,寶庫裡滿是機關,害他差點中招失手。
正因如此,他沒能找到帝冕,更不用說那顆寶貴的夜明珠了。
「不過,這傢伙是什麼人?」哄過小貓,他轉而看向自己懷裡的人。
這人穿得如此單薄,就不怕晚上冷嗎?伸手貼上對方的臉頰,只覺得冰冷得像是個死人。
「不會是死了吧?」易林水一驚。他雖然不想被大內侍衛抓住,但也不想亂殺無辜,所以才點了對方的穴,讓人昏厥過去,難道自己下手太重了不成?
他趕緊扳正懷中人的臉,準備探探鼻息,手卻在對方的鼻尖下停滯住。
月色下,那張柔美的臉蛋彷彿蒙上了一層白紗,帶著一股神祕氣息,誘得人無法移開目光。
方才他只是覺得這人獨自逗弄小貓呵呵偷笑很有意思,卻沒看清楚,原來這人長得如此漂亮,美得不像個凡人!
看此人打扮中性,加上柔媚的長相,八成是被皇帝小兒玩弄後拋棄的妃子吧!因為夜深人靜還在宮裡亂走,怕被人認出,才故意穿成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
易林水這般思索著,眼珠子一轉,心中暗笑。
既然今日沒能摸清楚那皇帝小兒的夜明珠到底在哪,先偷他個妃子來玩玩也不錯!也算是狠狠甩了他一個巴掌!
沒錯,偷走人!打定了主意後,易林水便將美人攔腰抱起,踏著輕盈的步伐,迅速竄上牆垣……
第二章
次日一早,御書房內,太師白夏站立在窗邊,雙手反剪,背對著朱鈺。
「今日陛下究竟為何缺席早朝?」白夏冷冷問道,身後人頓時一陣哆嗦。
「回稟太師……陛下身體不適,故無法前來早朝……」朱鈺滿頭冷汗,說話都有些打結。
昨晚陛下說要獨自一人出去走走,還命令所有侍衛不得跟隨,結果沒想到他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莫非是因為國事太過瑣碎,心煩至極所以才……離宮出走?
當他想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早已滿身大汗,若是陛下離宮出走的消息傳開,豈不是會天下大亂?
因此,在和劉公公商量一陣之後,他們才決定暫時對外宣稱陛下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也以此為由免了早朝,同時派遣心腹密探前往各處尋找皇上的下落。
只是,任何人都好騙過,但想瞞過這位目光犀利、思緒敏捷的年輕太師,似乎有點困難……
「真是身體不適嗎?」白夏轉過身來,微微一笑,冷然的眸彷彿能看穿一切,讓朱鈺立時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幾乎把他的身體給碾碎。
「是!」
「若是讓本官知道你在說謊的話—」白夏依舊笑著,笑得很冷,讓朱鈺全身發麻,不自覺低下了頭。
「本官定不會輕饒你。」白夏從他身邊走過,腳步輕盈,但丟下的話卻猶如千斤墜,差點壓斷了朱鈺的脖頸。
陛下,您到底跑哪去了啊!他不由得在心底啜泣。

這時,藍殷恒剛剛轉醒,揉著痠澀雙眼,緩緩坐起身子。
久違的日光柔和的點亮了視野,藍殷恒習慣性地一攏長髮,聲音略顯疲憊,「來人……」
「哦,你醒啦?」立即有人上前來,擋住了日光。
聽聲音……好像不是劉公公?這裡到底是……
藍殷恒疑惑著抬起頭,卻看見一張略顯稚氣的臉。
那人穿著普通布衣,頭髮散亂、不修邊幅,一雙大大的眼像是寶石般明亮,很吸引人。
「啊!你……」藍殷恒認出了這雙眼,面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就是昨晚將自己從皇宮裡擄劫出來的賊!
這膽大包天的傢伙,竟然敢挾持天子,定要將他凌遲處死!
可他滿腔怨氣還沒發出來,易林水已迅速點了他的啞穴,封住他的聲音。
「哼,易兄弟昨夜去哪家劫來這麼個漂亮小妞兒,難不成不當乞丐,而要當起採花大盜了嗎?」
只見他背後出現了幾個乞丐裝扮的傢伙,那一陣輕蔑的狂笑,笑得藍殷恒臉色發白,更加冷冷瞪著眼前人。
乞丐?對方居然是個乞丐?乞丐也能戲弄當朝天子嗎?若是讓太師知道自己被抓進了乞丐窩,肯定又要笑話他丟了皇室顏面!
易林水聽見背後幾人的戲弄後,原本打算還擊,但當他看見美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意和不甘後,卻又改變了想法。
看來這個女人還有點傲氣,在嫁入宮之前應該也是個千金小姐吧?
他素來痛恨富貴出身的勢利小人,一見對方露出了厭惡表情,就更想要惡作劇一番,整整面前這個美人兒。
「你們不要瞎說!她可是我自小訂婚的未婚妻呢……」易林水一邊壞笑著,一邊勾起了對方的下巴。
藍殷恒聞言青筋暴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苦於無法開口,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向自己逼近。
這小子……到底要幹麼?竟然把當朝天子當做女人?他想要轉身躲開那灼熱的視線,卻無法掙脫對方的手。
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傢伙,手勁怎麼會這麼大?還有,竟讓這等危險份子在皇宮裡來去自如,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處置朱鈺那群疏於職守的廢物們!
就在他恨恨的想著時,那隻捏住他下巴的手更加使力,逼得他抬起頭來,和手的主人四目相對。
「娘子,不要害臊,妳遲早是要過門的。」易林水微微一笑,他能夠感覺到她正在顫抖,但是臉上卻依舊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幾乎快要將紅唇給咬破。「妳……」他有些不滿的皺了下眉頭。
自己當真就這麼令人討厭嗎?
手指伸到那薄唇中間,撬開緊緊咬在一起的貝齒,讓美人鬆開可憐的下唇,接著,易林水便俯身貼近,捂著她的嘴唇,那角度可以讓背後的人看起來以為他正在親吻對方。
「唔……」藍殷恒閃不開這突如其來的非禮,只覺得唇瓣上碰觸到了溫熱的手掌,觸感並不令人討厭,只是這樣的距離太過親近,讓他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在看見對方那雙明亮的眸子後。
他急忙閉上雙眼,不去看眼前人,臉上卻漸漸泛起紅暈。
輕輕一笑,易林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戲謔的說:「不錯,娘子的味道還是那麼棒!」
聽見對方如此無禮的調笑,藍殷恒又睜大了眼,帶著滿腹委屈瞪了過去,見那人毫不知恥的衝著自己壞笑,也只能不甘心的別過頭去。
「看,我娘子害羞了!」直起身子,易林水看向身後的人,「都是你們這些礙事的傢伙害的!」
他背後那些乞丐聞言,一個個都覺得尷尬,眼睛也不敢再朝著藍殷恒這邊看。
「那……那我們……」為首的一個乞丐嘀咕著,易林水當場冷下了臉。
「怎麼?你們還不給老子滾出去?要看我和我娘子親熱不成?我是不介意,但我娘子的細皮嫩肉怎能給你們這群流氓看見?」
「你!你這……」為首的乞丐頓時舌頭打結,眼看著易林水又要俯身去親吻他的娘子,再厚臉皮也待不住了,只得哼了一聲,「我們走!」便帶著一群人乖乖退了出去,心裡卻是萬分惱火,暗自思索著該找什麼法子來整整易林水。
閒雜人等都退出去後,屋子裡便只剩下藍殷恒和易林水。
易林水這才放過了眼前人,重新坐起身來,確定沒有人在門外偷聽,才重重的嘆了口氣,「呼,嚇死老子了!」
藍殷恒根本不理會他的自言自語,逕自環顧四周,心中感慨:不愧是乞丐窩,窮得只剩下牆壁和稻草!
「我問妳,妳是什麼人?」易林水笑著戳了戳對方的臉頰,只覺得眼前人的肌膚細膩,又有彈性,便忍不住再戳了戳。
藍殷恒厭惡的躲過那隻髒兮兮的手,一邊冷冷瞪著對方。
點了他的啞穴還問他話,這小乞丐是傻了還是瘋了?
「我知道,妳是受皇帝小兒冷落的妃子,對不對?」易林水見對方那副模樣,心裡樂了,也不急著替她解穴,繼續自問自答,硬要讓對方乾著急。
藍殷恒忍不住在心中大罵:妃子?他到底哪裡長得像女人?他可是堂堂的一國之君!
啊!不行,不能讓這傢伙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恐怕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其實妳長得很好看啊,皇帝為什麼要冷落妳?」易林水繼續發問。
但這一次藍殷恒更不理會他,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知道了,就是妳這副冷冰冰的模樣!」他又一次抓住眼前人的下顎,將她的腦袋扳正過來,逼她看自己。
那雙眸裡閃爍著冰冷,表露出主人心裡的怨恨。
這美人是在恨自己把她帶出宮來了嗎?可是皇宮有什麼好?就像是個鳥籠一樣,關得人透不過氣,還不如像他一樣走南闖北,多逍遙快活……還是說,這美人是對那皇帝念念不忘?
「妳是不是不太瞭解怎麼取悅男人,所以才會遭到冷落?還是那皇帝有了新歡,喜新厭舊?」易林水的手指玩笑般的蹭過對方的唇,果不其然,他看見美人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
都被拋棄了,竟然還不喜歡聽別人說皇帝壞話?難道這雙柔軟的唇,就只能屬於那個該死的狗皇帝嗎?
想著想著,易林水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竟有些走神,不由在心中哀嘆:糟糕,他有點不想把人還回去了,不過,被人偷走的妃子就算回到宮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吧?倒不如假戲真做,乾脆讓她當自己的女人,反正他易林水不過是個乞丐,也不怕穿破鞋。
既然這樣,得對這小美人好一點,讓她徹底死心的跟著自己!
「不如妳—」他正要說話,房門卻忽然被人推開。
「易兄弟!」這一次進屋的人穿著各異,有乞丐、也有普通平民百姓,還有打扮妖媚的歌姬,沒過多久,整間屋子就站滿了人。
「嗯?你們來做什麼?」見街坊鄰居們忽然闖進來,他嚇得立即鬆開手。
藍殷恒趁機立刻扭過身子去,側向牆壁,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
「易大哥,聽說你要成親了?」一個姑娘開口就問,讓易林水當場怔住。
「誰……誰說的?」
「你就不要隱瞞啦!李大他們都說了,你連媳婦都帶回來了,嘿嘿,這麼件大事還想瞞著我們不成?」另一人一邊用手肘撞著易林水的腰,一邊壞笑,「弟妹現在可是在害羞?莫非我們不小心打擾了你們親熱?」
易林水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剛剛退出去的那群人搞的鬼,他們是想讓自己難堪嗎?
他眼角餘光瞥向身後,只見那美女氣得雙肩微顫,不禁微微一笑,撓著後腦裝出一副青澀模樣來,「哪裡哪裡,嘿嘿,還沒成親,我也沒那麼大膽啊,還是大白天呢……」
「哎呀,林水可也到了成家的時候啦,何必這麼磨磨蹭蹭呢!依我看,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就成親吧!平時你可沒少幫咱們,今天這酒席,就由咱們給你辦了!」一位大娘笑著提議,馬上得來不少人的應和。
「就是說!今天還正巧是黃道吉日,既然弟妹你也帶來了,就趁今天把婚事給辦了吧!」
「沒錯!我們可都巴望著你這小子成親呢,你成了親,這條街上的姑娘們可就能安心了……」
「說什麼呢,死鬼!」
眾人吵鬧了起來,易林水只能在一旁陪笑臉,心道:完了!這回假戲真的要真做了!可是小美人還沒哄好,就被別人趕鴨子上架,日後少不得要埋怨自己強搶民女了吧……
「易兄弟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嗎?老夫就給易兄弟做個主,定你的大喜之日,這樣你可還要推託?」一位白鬍子老頭拉了拉自己的枴杖,不容拒絕的模樣,讓易林水苦不堪言。
而這頭,藍殷恒聽著背後的動靜,臉上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心裡暗想:誰叫你胡說吹牛,這會就讓你吹破牛皮!
「好!既然大家這麼極力督促,林水也不好意思違抗,晚上大夥可要多喝幾杯,這畢竟是小弟我頭一次成親啊!」
就在藍殷恒暗想著這鬧劇終於可以結束時,背後那人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嚇得他身子一顫。
他不會聽錯了吧?這小子真要胡來嗎?他真不知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兒身嗎?
易林水雖背對著佳人,卻也猜得出對方現在的表情,心裡暗自得意。誰叫妳笑話老子,這回看誰比誰更難堪!
「你這小子!什麼頭一次不頭一次的,該不是還沒成親就想娶小的吧?真是欠扁!」一個兄弟上前來攬著易林水的脖子,捏著他的臉頰,「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可以三宮六院的啊?竟然敢當著弟妹的面說這種話,讓哥哥來教訓教訓你!」
幹麼又扯到他!藍殷恒恨恨的咬著牙。那三宮六院也不是他想要的,都是那些大臣們一個勁兒的把自家女兒塞給他,能怪得了誰?
轉過身看向面前扭成一團毆打那個名叫易林水的人們,他思索著該如何告訴他們自己是個男人,讓他們快些打消什麼成親的荒唐念頭,放了自己。
但這一回身,屋子裡頓時鴉雀無聲,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白色素衣、披著淡藍色外袍,雖然做男子打扮,不過的確是個漂亮的美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帶著點淡淡的傷感,欲言又止的神色更加動人。
「呃,弟妹為什麼不說話?」
終於有人發現了蹊蹺,藍殷恒正想比劃,被眾人圍毆的易林水卻從人群中狼狽脫身,搶笑道:「哦,咱家這口子是啞巴,不會說話!」
「哦……」眾人頓時領悟了過來。就因為是個啞巴,所以就算長相出眾,也只能嫁給易林水這窮小子,搞不好還是哪家不要的棄婦……
當然,這樣的猜測沒有人敢真的說出口,大家無不想著,只要易林水覺得好就行了,更何況以這兩人的外表,在一起就像是金童玉女,相配的很!
在旁聽見易林水「說明」的藍殷恒則是怒火上湧,明明就是那混蛋點了他的穴不讓他說話,卻還謊稱他是個啞巴?日後一定要將這混蛋的舌頭給割了!
不,現在必須冷靜下來,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脫身……他靜下了心思,臉上再沒有半點表情,只是冷冷掃視眾人。
被這麼一看,大夥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立即打著哈哈告辭,一邊還叮囑易林水,今晚要好好照顧妻子之類,聽得易林水心裡叫苦不迭。
好好照顧?他看起來哪像會照顧人的?不欺負死對方就算不錯了,只是,這下真的要成家嗎?
他就是因為害怕成親後被束縛著,才一直沒有找媒婆提親,不過,如果對象是這麼個大美人的話……被束縛住似乎也不壞吧?
這樣想著,心情又變好起來,他忍不住衝著眼前美人笑道:「娘子,我先出去忙啦!妳先好好休息,今晚……嘿嘿,可能會讓妳睡不了覺哦!」
滾!藍殷恒在心底恨恨的罵著,手在身側摸索,但是根本找不到可以投擲的武器,只好將鞋子用力砸了出去。
手一伸,易林水不偏不倚的接住了飛過來的鞋子,調笑道:「打是情罵是愛,看來娘子對我是真愛!」
眼看對方又在摸另一隻鞋子,他才急忙逃到屋外狂妄的大笑起來。
藍殷恒氣得直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俗話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他雖然貴為天子,卻沒有拳腳功夫,此時當然逃不出這大乞丐的手掌心。
所以當晚,他還是無奈的被迫上了喜堂。
為了防止好事被破壞,易林水事先點了「妻子」的穴位,讓她雙手無法動彈、嘴也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媒婆胡亂給她套上喜服、蓋上喜帕,拉著她東轉西轉,彎腰行禮……
真是莫大恥辱!藍殷恒按捺著心頭怒火,任由那些人擺布完後,就被丟在喜房裡。
該死的一群窮鬼,難道成親也不知道先讓他洗個澡嗎?一洗澡不就知道他不是女人了嗎?這群白癡!哪有人就這樣給新娘子隨便套上件紅衣服、蓋著紅布就去成親拜堂的?難道真得等那個混蛋回來,脫下他的衣服,才能看出來自己不是女人
想到這,他的嘴角又一次抽搐,身為高貴的君王,竟然要被人強迫脫衣,在陌生人面前赤裸身子……這可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
不過看外面如此熱鬧,那混蛋的人緣似乎還挺好,身邊竟然有這麼多朋友幫忙張羅。
想想自己,自幼身邊陪伴著的不是內官就是宮女,只有朱鈺一個心腹,但也不能稱之為朋友……
想到這些,他竟然有些羨慕起易林水來,但他絕不會承認自己羨慕那窮酸又沒教養的乞丐。
他並不知道,易林水人緣好也有人緣好的煩惱。
被諸多朋友一番戲弄,猛灌了不少酒後,易林水覺得自己的臉頰都有些灼熱。
「唔,我要去見我家娘子……」晃動著身子,他用力推開身邊的友人,步伐踉蹌的朝著新房走去。
聽見背後一群兄弟指指點點,笑話新郎酒量太差,今晚怕是幹不了什麼大事,他回過頭來狠狠瞪了眾人,接著嘿嘿一笑,繼續一搖一晃的摸入洞房,剛一進門就被門檻絆得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易兄弟,不要猴急啊!」門外傳來一片大笑,驚得藍殷恒急忙坐直身,頭上的紅蓋頭因動作過大而掉落。
只見穿著紅衣的易林水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扶著門朝外面亂罵一陣,「混蛋!少來湊熱鬧,滾回去睡覺!」
可他越是罵,外面的人就笑得越厲害,氣得易林水差點把屋裡的東西砸出去,才讓眾人散了場。
等哄鬧的人走光了,他才闔上房門,轉過身來看向床上的人,然後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和兩個小酒窩。
藍殷恒一楞。今日他一整天都蒙著紅帕,沒注意到原來這小子稍微打理一下後,模樣竟截然不同。
稚嫩可愛的臉蛋讓人一看就想揉幾下,雙眼更有神采,好像兩顆璀璨的寶石,烏黑短髮則讓他顯得很有精神,和早上亂糟糟的邋遢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人真的是剛剛戲弄過自己的易林水嗎?
藍殷恒臉上微微發燙,不知道為何,總是想起對方曾貼近過他的臉,和噴在頰邊的炙熱呼吸。
「娘子……」易林水像是個老色鬼,一邊賊笑一邊摸到床邊,故意打著嗝,吐出一嘴酒氣,逼得藍殷恒立刻扭過頭。
就算這小子長相再可愛,這一臉壞笑依舊讓人對他恨得牙癢癢!
「娘子可是在害羞?別怕,為夫以後會好好待妳,絕對不會和那狗屁皇帝一樣負心薄情!」笑了笑,易林水直接撲了上去,一手摟住佳人的細腰,一手順著衣領滑入,剝開層層衣衫,探進單衣裡一陣亂摸。
這該死的乞丐!
藍殷恒蜷縮著身子忍受對方的無禮,可當那隻大手撫摸過胸口的時候,一股怪異的酥麻感卻襲遍全身,讓他咬緊牙關,漲紅了臉,呼吸也變得紊亂。
就在他快要受不了的時候,易林水卻猛地抽回手,臉上的醉意一時全消,雙眼瞪得極大。
這小子果然是裝醉!藍殷恒暗哼了一聲,仰起頭,雖然有些微喘,仍毫不示弱的看著對方。
「你……」易林水楞了片刻後,忽然出手往下摸去,果然摸到了他想像中不該有的東西,嚇得一下子從床鋪上滾了下去。
天!這美人兒竟然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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