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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城062

《赤色侵略》

  • 出版日期:2010/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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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價:NT$ 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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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攻強受.輕鬆激情】

好不容易和韓斂「破鏡重圓」,
過起應該算是很甜蜜的同居生活。
陳空本來還在想,既然都兩情相悅了,
也該爭取一下「上下公平」條款,
但某個突然冒出來叫他「爸」的小孩,
卻讓他先明白一件事──
在體位關係革命成功前,他得先擔心
「三人行」的代價,痛的肯定是他(和他的屁股)。

「你先等一下!我話還沒說完!」
陳空大叫,你拉我扯之間,褲子已經被褪到膝蓋上。
韓斂沒脫他內褲,而是直接伸手進去狠狠摸了一把。
『有話等會兒再說,你的嘴現在還有別的任務。』
曖昧一笑,韓斂壓著陳空的下半身用力蹭了蹭。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童聲響起,
打斷了他們不純潔的行爲。
「爸爸!」
陳空呆住了,韓斂楞了一下,
兩人同時轉過頭,看到一個男孩站在不遠處,
正眨著眼看著他們。
『他,剛才叫你什麽?』
韓斂的聲音響起,帶著笑意,陰森森的。
風夜昕
話不多、興趣不廣。超級沒有平衡感,穿帆布鞋站在公車上都會東倒西歪。
有轉筆的習慣且難以控制。對某些東西記憶奇差,有時候左手比右手更靈活。
典型的摩羯座,眾所周知的聲音控。似乎曾被鑒定為間歇性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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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年前,陳空被韓斂一腳踹進監獄的事,一直被大家當成「笑話」。如今,三年後這個笑話升級成了「童話」—
一個一無是處的中年大叔,一夜之間跟英俊多金的年輕男人成了一對「戀人」,共同譜寫的一齣現代版「灰姑娘與王子」童話。
所以說,世事無常,人生會發生什麼是很難預料到的。
事實上,直到如今,陳空對韓斂的感覺仍是有點難以言喻的,他雖然並非完全排斥男人,但是離能接受男人還是有些距離。然而三年前他見到韓斂的第一眼,心跳陡然加快了一秒卻是不爭的事實。
事到如今再去想那是什麼感覺沒有太大意義,而且,能擁有韓斂這樣的男人,或者說被韓斂擁有,從各方面來說都是件很刺激的事。
陳空對別人是怎麼看他,其實並沒有那麼在意,他對流言這種東西向來都不屑一顧。他本來就不是什麼正經人,以前走在大馬路上被小學生指著說是「流氓壞蛋」也不是一、兩次了,而每次他都會拿掉嘴上的煙朝他們「和藹」一笑,然後嚇得小朋友們哭著回家找媽媽。
沒錯!他就是流氓,還怕別人說什麼!
但是,他沒想到他以前根本沒有什麼八卦值得別人去散布,所以一直沒有感受到這玩意的殺傷力有多大。可自從跟韓斂扯上關係之後,他總算切身體會到什麼叫「人言可畏」了。
流氓也好!壞蛋也罷!他什麼都能忍,就是忍不下別人說他是韓斂的小白臉!
陳空是一路罵著回到自己兩房一廳的家中,如果他手上有把刀,他甚至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一路砍著回來。
他發誓,今後再也不會跟韓斂一起去吃該死的早餐了!不!再也不會跟韓斂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
脫掉鞋進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陳空用力哼著氣,專門為出席高級場所而訂做的西裝也被他的粗魯壓出褶痕。
衣服剛做好付錢的時候,他心疼得心肝脾胃腎一起抽筋,但當某人在旁邊悠閒地說:「不過是件衣服而已,都說了你捨不得的話我買給你。」
就為這句話,他就算「五臟俱毀」也要自己掏錢!
不是他打腫臉充胖子,而是他不想讓韓斂自我感覺良好。
雖然他們已是這種關係,但彼此都是男人,像個女人一樣吃穿用度都要別人付錢像什麼話!
在口袋裡亂摸一通,掏出煙盒抽出一根,剛放到嘴裡還沒來得及點,身後傳來一陣開門聲。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他明明把門關上了,而有他家鑰匙的,目前除了他自己之外,就只有那一個人了。
「你怎麼自己先回來了?」
一抬頭,就見韓斂慢悠悠地向他走來,一手插在口袋裡,那姿勢就像模特兒走伸展台似的,看得陳空心頭一陣不爽。
話說如果這世上有人喜歡韓斂,但跟他的長相絲毫無關的話,陳空應該可以算其中之一。
「哼!」鼻孔哼出聲冷氣,陳空別過頭拿出打火機點煙,「不回來幹什麼?在那裡繼續丟人?」
韓斂揚起嘴角微微一笑,走到他旁邊坐下。
「離我遠點!」陳空眉一皺,往旁邊挪了挪,轉過頭對韓斂說:「我們兩個現在最好保持距離,省得有些人誤會我們的關係,傳出去造成不好的影響!」
雖然這些都是氣話,不過陳空也有幾分認真,畢竟八卦總是八分玩笑兩分事實,他的語氣還是有一點提醒的意思。
看著他彆扭的臉,韓斂輕笑一聲,伸手把他嘴裡的煙拿來放進自己嘴裡。
兩人一起抽一根煙的習慣,已經從以前的辦完事之後發展到現在的隨時隨地了,不知道這可不可以說是他們感情的昇華?
「還在生氣?」
陳空不說話,默默拿起煙又點了一根,整個人散發出憂鬱頹廢的氣息。
事情得從今天早上說起—
韓斂的生活品質一向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當然也包括陳空。畢竟一個是天生的「黑道公子」,一個是後天墮落的「市井混混」,自然不能相提並論。
雖然現在陳空的層次也提高了不少,但有些事情一旦用幾年時間形成習慣,要改變還是不容易的。比如吃早餐。
陳空喜歡在路邊的早點攤喝十塊錢一碗的豆漿或者米漿,再來個蛋餅、包子什麼的。
而韓斂的習慣是在去公司的路上,到經常光顧的西餐廳吃廚師特製的精緻早餐,或者有空的時候在家裡吃自己飯店的大廚精心準備,並外送到家的中式餐點。
陳空看了幾次,不屑的嗤道:「那根本就是燒錢!」
於是,今天早上韓斂就拉著陳空去燒錢了。
有人願意當冤大頭,陳空也想見識一下一頓就能吃掉他好幾個星期生活費的早餐到底是什麼樣子,反正不是他出錢。
兩人剛進餐廳沒走幾步,不遠處幾個腦滿腸肥,看起來不是什麼好東西的男人就朝他們這邊看。
本來陳空也不在意,以為是韓斂認識的人,他是猜對了,對方的確認識韓斂,不單如此,還認識他。
就在韓斂和陳空一前一後從那幾人面前經過時,其中一個突然低下頭,對著陳空指指點點。
「看到沒?就是那個男人,現在是韓斂的那個!」那人伸出小手指勾了勾,「聽說以前也是個小幫派的老大,現在成了韓斂的小白臉,男人吃男人的軟飯……」
其實,他聲音並不算大,不仔細聽肯定聽不見的。偏偏陳空就是仔細聽了,而且他對自己的聽力向來自豪,一字一句都聽清楚了。
那一瞬間,他發現自己不想吃早餐了。他想吃人!
「就他那樣的?也太老了點吧?看長相也不怎麼樣啊—」
「嘿嘿!老的才耐操,說不定人家在床上夠厲害呢!」
「我操你媽的!」他們的「小白臉有什麼本事」的問題還沒討論完,當事人已經像炮彈一樣朝他們衝了過來,舉起拳頭就是一頓痛揍。
「誰是小白臉?啊!你他媽的說誰是小白臉?」
這幾個明顯運動量不足的男人哪是在搬家中練出一身肌肉的陳空對手,他幾拳下來對方就全趴了,陳空揍完了不解氣,還改用腳踹,邊踹邊罵,「你他媽的才是小白臉!」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韓斂,包括餐廳服務生都嚇傻了,等幾個服務生急急忙忙過來阻止時,陳空已經發洩完畢,扭頭走人了。
陳空覺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創傷。
他不介意同性戀,反正自己沒爹沒娘,也沒有傳宗接代的問題。女人他也懶得再去找,反正除了上面少兩點下面多一點,韓斂從長相到身材各方面都在水準之上,雖然有時候有點心狠手辣,但女人狠起來可不比男人差。
他也不介意當下面那個,反正不管上面、下面總有一個得當吧!只要兩個人都有爽到就好。
但陳空絕對不能忍受自己像被韓斂包養一樣,他從頭到尾可沒拿過對方一毛錢!
他決定了,他得自立!不說要跟韓斂平起平坐,至少也得混得有頭有臉。
以前陳空跟韓斂較勁是因為男人之間的恩怨,現在,他要爭取的是身為男人的尊嚴!
只是在想這些的時候,他早被韓斂壓在沙發上親得天昏地暗,志氣很夠,底氣倒是有些不足。
「唔唔!」喘不過氣了!陳空死命拍著韓斂的背,示意他得停了,否則就出人命了。
韓斂稍稍抬起頭,給雙方一點喘息的空間。陳空拚命地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你鬧彆扭的時候真可愛!」韓斂邊說邊用自己的鼻尖蹭陳空的,像隻討好主人的大型犬。
陳空已經被「誇」習慣了,所以只是翻翻白眼權充回應。
他一直不懂,韓斂到底喜歡他哪裡?或者說,這個人怎麼會喜歡他的?

陳空回來了。
陳空的兄弟們激動得簡直要熱淚盈眶,只是在激動的同時,難免旁敲側擊的打聽之前陳空消失時,留下的那張提款卡的密碼。而陳空的回答是一腳踹在大明的屁股上。
「那張卡裡的錢是我走之後給你們的遣散費,現在我回來了,遣散費也就取消了!你們他媽的少給我打歪主意!」
那可是他的私房錢,本來是打算娶老婆用的!如今這個用途取消了,就留給自己當養老金吧!
那天之後,陳空想了很多。以前是情勢所逼,現在他準備重新開始,好好混出一番名堂來!到時再跟韓斂並肩走在街上,誰叫韓斂一聲「韓少」就得叫他陳空一聲「空爺」!
只不過是繼續幹以前的買賣,還是另謀出路?這是陳空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他也徵求過其他人的意見,結果那群小弟都比他還沒主見。
「要不,我們搞搬運吧?」陳空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這個主意。
眾人一片茫然。然後大明第一個反應過來。
「大哥!運白粉還是運槍?」
陳空差點甩他兩巴掌,「去你的,你就不能『含蓄』一點?」
大明摸摸鼻子縮回去了。
哼了哼,陳空拉起白色背心的衣角擦了擦下巴。
大概是搬家工人當太久了,他還保留著當時的一些習慣,比如經常把毛巾掛在脖子上,每天不搬點東西就渾身不舒服。一身力氣憋著無處發洩,好幾次他都衝動得差點在床上把韓斂撲倒!
不過韓斂每次都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段化險為夷,只要下面動快一點、上面親深一點,修長的手指找到弱點下工夫,陳空就馬上渾身酥軟的不知身在何處,最後多餘的衝動和慾望一起發洩了!
畢竟年齡的差距明擺著,而且韓斂有的不僅是體力,還有技術,這一點,身為男人的陳空也承認自己望塵莫及。
「搬運!就是開搬家公司!」陳空雙手交握,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很平靜地宣布了他的決定。
話音剛落,其他人沉默了三秒之後反應過來了,馬上像往冷水裡扔鐵塊,全部沸騰起來!
「有沒有搞錯啊,大哥?讓我們去當搬家工人?」
「是啊!搬家工人跟苦力有什麼差別?」
「不行不行!我這麼瘦,沒力氣的—」
你一句我一句,到最後陳空也聽不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什麼,無非就是些自己年紀一把、體力不如當年那一套。
墮落!真是墮落!陳空抬起手,一掌拍在桌面上。
「夠了!」
就算離開過一陣子,陳空當年的狠勁仍在,下一秒所有人全部閉上嘴,房間裡鴉雀無聲。
陳空從沙發上站起來,指著大明等一群手下。
「搬家工人怎麼了?苦力又怎麼了?搬家工人和苦力也是靠自己吃飯的!」他指尖來回指著一群不爭氣的男人,「看看你們!成天就知道吃飽睡、睡飽吃!比豬圈裡的豬還懶!」
他又指大明,「你看看自己的肚子!二十幾歲的人腰圍比我還大兩吋!再過兩年啤酒肚都要出來了!」
手指接著往旁邊一移,「老李,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那一臉肥肉,垂下來都快比沙皮狗還誇張!難怪你老婆老是要跟你鬧離婚,想當年你也是個美男子,怎麼墮落成這樣了?」
再指後面那個一直縮著的瘦子,「還有你!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臉色跟幾千年前的殭屍差不多,人家那是幾千年沒動過,你呢?再虛下去,你就能直接進棺材了!」
陳空的毒舌讓一屋子人顏面無光,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是事實。
一圈看下來,好像也只有陳空一人算健康,身上穿了條寬鬆的舊牛仔褲,緊身的工字白背心,襯著一身古銅色肌肉,還真有幾分健美先生的味道,雖然沒那麼誇張,但人確實看起來年輕不少。
「看看!這一身力氣都是靠搬家練出來的!」拍著自己的胸口,陳空展示著自己的鍛練成果。
他像模特兒似的站在中間讓眾人「瞻仰」了一番,最後大家都對開搬家公司的決定沒那麼抗拒了。
陳空坐回原位,看著眾人,嘆了口氣。
「我知道大夥心裡想什麼。以前我們都是幹些不正經的勾當,現在突然要洗白做正經生意了,難免會不習慣,傳出去也可能被道上的人笑,但是既然決定走這一步了,就不要顧忌太多。至少我們幹的事是合法、能見光的,到時候說自己幹什麼,比那些人底氣足!」
沒有人出聲了。
上次一群人因為毒品進了一次監獄,大家是真怕了。幾乎是每個人都抱著必死無疑的想法。出來後,也想過再這麼混下去,搞不好哪天進去了,就真出不來了,在岸邊上走,總有失足的一天。
「其實—」大明揉了揉鼻子,開口說:「搬家工人也沒什麼不好!挺酷的!」
「呵呵,也是啊!」其他人紛紛開始附和。
「能練出一身力氣也不錯—」
「你那點力氣也就只能在床上哄女人了!」
這話引起一陣哄堂大笑,陳空揚起嘴角,看著一群人打鬧成一片。
於是,陳空宣布從這一刻起,他們正式「從良」了!
就在大家正暢想未來的時候,突然有人按門鈴。陳空才在疑惑誰會來時,大明先一步起身去開門。
「噢,你來啦?」大明招呼著門外的人,聲音裡有點興奮的感覺。
陳空轉過頭想繞過他看看門外的是誰,而大明這時剛好移開身體,把那人拉了進來,對陳空說:「大哥,這是新加入的小仁!今天特地過來見你的!」
現在有誰會加入這個落魄的幫派?
疑惑的同時,陳空抬頭跟進來的人四目相對,呃—挺英俊的一個男人,叫什麼來著?
小人?
看了看這位新來的「小人」,他不禁暗想:如果這小子早點來,那自己剛才那一番話可能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
「小人」的出現,感覺就像是給這個「老弱病殘」的團體注入一股新生力量,不過陳空感嘆他來得不是時間,剛加入就要轉行做搬家工人,注定英雄無用武之地了。
「大哥!你一直盯著小仁幹什麼啊?」大明的聲音喚醒了陳空,同時也讓他發現自己的視線從剛才開始一直盯著門口那個新人。
瞬間,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不過,光說他,大明也太不公平了,因為那個「小人」也一直盯著他,彼此彼此。
「咳!」清了清嗓子,陳空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從沙發上站起來,問大明,「他是你帶來的?」
大明連連點頭,為兩人介紹,「小仁,這就是我們大哥!還不快叫人!」
很久沒有這種情況了,陳空覺得有點彆扭。和他相比,「小人」就豪放得多了,自始至終視線都沒離開過陳空,就算被發現了也不避開,弄得陳空覺得是自己想太多。
「空哥。」聲音不卑不亢,但恭敬的意味一分不少。
陳空點了點頭,「嗯!」想了想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袁義仁。」
陳空聽了他的名字,肯定了那個「人」不是小人的「人」,應該是仁義的「仁」。
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夥子,年紀看上去不大,至少不會比韓斂大,衣服穿得很正常,跟旁邊一群人比起來還算樸素。不過受到韓斂高品味的薰陶,陳空還是看出來那一身衣服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價錢絕對不便宜。
這年頭,越貴的東西越是深藏不露,那些花稍的東西絕對高貴不到哪去!
「過去坐吧!」陳空看著袁義仁,隨意地點了點頭。他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這人的來歷了。
袁義仁微微一笑,像個大孩子似的「嗯」了一聲,有種高中男生般的清純。
陳空不禁感嘆,好好一個孩子竟然想來混黑道。
袁義仁不是空著手來的,進門時已經先把手裡兩個大袋子放在桌上,跟陳空說完話,一轉身,東西被分得差不多了。
「小仁你真是的!和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客氣什麼啊?」
袋子裡是上等啤酒、進口零食和很多真空包裝的熟食,都是知名的牌子,當然價格也很知名。
「這下有口福了!小仁,你這次大出血啊!」
袁義仁揚起嘴角,轉過頭看著陳空,「第一次見空哥,不知道空哥喜歡什麼,所以就隨便買了點。」
陳空剛坐回沙發上,正準備點煙,被他這麼一說,連煙都忘記點了。所有人也都看著他,這群人從來沒這麼團結過。
「呃—」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陳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低吼一聲,「看什麼看!看我能看飽啊!吃你們的!」
其他人聽話的轉過頭不再看他,繼續分食。
陳空哼了聲轉過頭繼續點煙,只是手裡的打火機還沒打開,另一手就拿著點了火的打火機遞到他面前。
一抬頭,袁義仁正看著他微笑。
沒說什麼,陳空就著他的火把煙點著了。一口還沒吸完,袁義仁又遞給他一罐啤酒。
「空哥也喝一點吧!」
剛才說這些都是為自己買的,他不喝的話也有點不給面子了。想了想,陳空伸手接了過來。袁義仁也沒走,就在他旁邊坐下,看樣子,是要跟他說什麼。
陳空一手煙一手酒,不知道是先抽煙好還是先喝酒好,袁義仁竟伸手過來幫他把啤酒打開了。
這還真是服務到家了!
陳空頓時有種無言的感覺。不過還是喝了一口。啤酒冰冰爽爽的,感覺倒還不錯。
袁義仁看著他,笑了一聲,說:「空哥果然跟明哥他們說的一樣—」
「嗯?」陳空轉過頭看他,又看了眼那邊已經開始喝酒划拳的傢伙,「他們說我什麼?」
「呵呵~」袁義仁笑而不語,只是盯著陳空,弄得他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陳空仰頭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給自己爭取了一點思考的時間,他總覺得眼前這小子和他身上的衣服一樣,有種深藏不露的味道。
「你是大明帶進來的?」
「嗯!」
「怎麼會想加入我們?」
袁義仁沉默幾秒,然後似笑非笑地說:「如果我說是為了空哥,你信嗎?」
陳空楞住了。他記得自己這幫派是「黑社會」不是「影迷會」吧?為他而來?他陳空還不至於出名到有人慕名而來吧?
見他不語,袁義仁沒再說下去,只是笑了笑,突然喊了一聲,「空哥!」
「啊?」
「這裡沾到了—」
陳空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就見袁義仁稍稍向自己靠了過來,然後對方的手指從自己唇邊擦過,很柔軟的感覺。但陳空渾身都僵了。
除了韓斂,他還沒被哪個男人這樣碰過。
而袁義仁又彷彿沒刺激夠他似的,把手指放到嘴裡舔了下。然後一臉無辜地看著陳空,好像自己剛才做的事再普通不過。
那種眼神和表情,陳空真要以為是自己想歪了。
只不過是一時順手抹了一下,陳空在心裡給自己「催眠」,在袁義仁的注視下,一口一口地喝著啤酒,直到整罐啤酒見了底,他才發現自己連這小子幾歲都沒問出來。
第二章
第二天,陳空跟韓斂約好了一起吃飯。兩人雖然已經不是普通關係了,但也還沒到同吃同住的地步,當然誰也沒有開口提過同居的事。所以,有時纏綿之後,其中一人獨自離開也是常有的事。
陳空一直沒問韓斂是怎麼想的,而他心裡想的是什麼,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
他有時候甚至會覺得兩人一起吃飯上床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但除了這些,陳空想不出他和韓斂在一起還能幹什麼。
有些東西,在他們之間,並不現實。
這次在韓斂的別墅裡吃飯,廚師準備的料理味道自然也是頂級的。只是雖然美味,陳空還是吃得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他一會了,韓斂終於放下筷子,雙手優雅地十指交攏,問:「你在想什麼呢?」
被他這麼一問,陳空才把嚼了快一分鐘的雞肉吞下去。
把視線從一桌子食物上移開,抬頭看著他,韓斂也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陳空想了想,站起來繞過比一般尺寸大一些的餐桌,走到韓斂面前,伸手在他唇上抹了一下。
韓斂眉頭一挑,看著陳空把手指放進嘴裡。
「沾到了。」陳空很「無辜」地說,事實上什麼都沒沾到,但他想試試看這樣做,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一開始,韓斂是沒什麼反應的。
陳空正要鬆一口氣,韓斂突然問:「你是故意的?」
的確是故意的,不過不能說。
「你覺得我這是什麼意思?」他比較想知道這個。
韓斂邪氣一笑,伸手把他拉到自己懷裡,陳空措手不及,連掙扎也來不及。
「你這是在勾引我?」
這回,陳空是真的忘記要掙扎了。勾引?不會吧—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麼飢渴,還沒吃完飯就想要了!」韓斂用力捏了下他的屁股,仍然彈性十足、手感一流。
「不過也對,我們還沒在餐桌上做過吧?」
還沒等陳空想出「勾引」兩字所涵蓋的意義時,韓斂就提出這個邪惡的問題,而且開始身體力行。
古人云:飽暖思淫慾。陳空贊成,可他不解的是,自己好像還沒吃飽,怎麼就被淫上了呢?
飯才吃到一半,他就被韓斂壓在桌沿上,滿桌佳肴一大半都被推到一邊,但地方還是不夠。
陳空的身體折成九十度,上半身趴在桌上已是極限,下巴還得抬起來,不然就得往湯碗裡擱了,兩隻手也沒地方擺,整個身體只靠著胸口到腰部支撐著。
喘著粗氣,他的身體直發顫。
韓斂已經毫不客氣和猶豫地把他的褲子褪下來,圓潤挺翹的臀部包在黑色內褲裡,誘惑力十足,再加上陳空現在的姿勢讓屁股翹得更高,臀部線條清晰可見。
韓斂站在他身後伸手在他臀上捏了一把,笑問:「怎麼樣?這個姿勢很刺激吧?」
「刺激個屁!」陳空臀部的肌肉下意識收縮了下,低吼一聲,「你就不能正常點嗎?吃完飯再做會死啊?」話音剛落,他就感覺下身一涼,原來說話的時候,韓斂已經把他的內褲扯下來了。
小內褲彈性良好,且布料又薄又少,是韓斂送給陳空的第一份禮物,價格不菲,而且韓斂還服務到家,親自幫他把「禮物」穿上,雖然沒幾分鐘又脫下來了。就那頭狼的說法,這就是這份禮物的「深意」所在。
雖然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當那又粗又硬的東西頂住自己下體的時候,陳空還是忍不住嚥了嚥口水,灼熱的頂端一下接一下地在後穴摩擦著,感覺像是要趁他不注意時闖進去一般。
陳空害怕了,肉體還沒被蹂躪,精神先被折磨了。
「我、我說你等會—」他轉過頭瞪著韓斂。
「嗯?」韓斂彎下腰,捏著他的下巴吻住他。這種時候,親吻的氣氛異常美好,連陳空也拒絕不了。
兩人沉迷的親了一會,性慾被慢慢撩了起來,陳空感覺也來了,只是直到他感覺自己那裡在慢慢被撐開,滿腦子的綺想一下子全碎了。
「停停停!你給我停下!」他急忙別過頭推開韓斂,轉過身來,「靠!你好歹潤滑一下啊!」要是這麼直接進去,非要掉他半條老命不可!
韓斂輕聲一笑,手放到他屁股上,緩緩揉搓著兩邊臀瓣,問:「要我幫你舔嗎?」
該死的變態嗜好!陳空咬牙,他可不覺得舔那裡是什麼有趣的事情,怎麼樣都沒辦法接受。
「不用!」不過看韓斂的表情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急忙轉過身,七手八腳地在一堆調味料裡找能用的東西。
醬油太鹹、醋太酸,油裡混著味精和鹽,又不是要醃肉,最後陳空心一橫,把一只玻璃碗遞到韓斂面前。
「用這個!」
韓斂低頭一看,蔬菜水果沙拉!
紅紅綠綠的果實和葉子拌一起,顏色很繽紛,再加上裡面奶色的沙拉醬,很能挑起人的食慾。
不過,某些時候,食慾沒有性慾重要的。尤其一抬頭,陳空正捧著一只大碗,眼神濕漉漉的看著他時,和食物比起來,韓斂想吃掉的絕對是他。
手指伸進沙拉裡挖了一小坨醬,韓斂把手指伸進陳空嘴裡,輕輕攪拌著,一邊面帶笑意地盯著他。
陳空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東西都送到嘴裡了不吃也不行。直到他把對方手指上的東西舔光之後,韓斂問了一句,「味道像不像我的東西?」
他牙一咬,差點把韓斂的手指頭咬下來,剛才吃進去的東西也變了味,氣得陳空拉開韓斂的手。
「你就不能別這麼噁心嗎?」
「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沒吃過。」韓斂說得他在小題大做似的。
「我—啊!」陳空還沒接下去罵,韓斂已經先發制人,手伸到他身後,被他舔過的手指就著濕潤進到他的身體裡。
陳空咬牙不出聲,沒弄幾下韓斂就抽了出來,接著抬起他一條腿掛在腰間,換上自己的東西頂了進去。
這個感覺可不是手指能比的,陳空仰起頭,嘴裡發出陣陣抽氣聲,兩隻手緊緊抓住韓斂的衣服,沾了他一身油污。
接下來,整張桌子都微微晃動起來,還夾雜著瓷器碰撞的細碎聲響。
在還能思考時,陳空突然想起來,他還沒告訴韓斂自己要開公司的事。不過,也許對方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些,說了也不過多此一舉而已。

接下來一連幾天,陳空都和大明他們一起挑選公司的位址,地點要好、風水要好,當然,價錢也要好,各種條件加在一起的結果就是,好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找到中意的。
最後大家決定分頭行動,把搜尋範圍擴大,然後再挑出較為滿意的一起集中篩選。
第一次開公司,誰都沒有經驗,一開始總會不太順利,好在大家都沒抱怨,所以,整體而言陳空很滿意,幹勁也很足。
這天早上八點不到,陳空就坐在路邊早餐攤吃早餐。
平民風味的鹹豆漿一碗,外加一粒荷包蛋,還有顆肉包,這幾天的運動量大,得吃好一些。
喝豆漿的時候,手機放在一邊,陳空有意無意地瞄幾眼。已經有兩、三天沒跟韓斂聯絡了,雖然他不是要天天見面的那種戀愛方法,那對他們來說也不現實,但是,他們畢竟現在—
也找不出什麼形容詞,陳空皺了皺眉,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他,一抬頭,發現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個小男孩。大約十幾歲,小臉清清秀秀的,只是有點髒,不過衣著勉強算是整齊。
男孩一動不動地盯著陳空—手裡的碗,好像從沒見過鹹豆漿一樣。
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陳空嘆了口氣,放下碗,拿起旁邊還沒動過的包子遞給他。
男孩沒有伸手接,只是看著他。
「喏,吃吧!你不吃,大叔我也吃不下去了。」說完,陳空故意齜牙咧嘴地笑了笑。
以前他這麼一笑,能嚇跑一群小孩,不過現在的小孩明顯膽子大了。男孩面無表情看了看他,伸手接過了包子。
熱呼呼的大包子,香氣誘人。
見他接了,陳空笑了笑,低下頭繼續吃荷包蛋,最後捧起碗把剩下的豆漿喝掉—
「爸爸!」
「咳!」一個不留神,陳空嗆得豆漿沒喝到,全跑到鼻子裡了。

大清早的路邊攤,一大一小的父子倆坐在桌邊,兒子津津有味地吃著熱騰騰的蛋餅,偶爾還伸手拿顆包子,爸爸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看著他,怎麼看都是個父慈子孝的畫面。
陳空曾經不止一次地想像過這個畫面,只是現在夢想成真了,卻沒有享受天倫之樂的感覺,只覺得彆扭。
看那孩子吃得差不多了,他盡量心平氣和地問:「小朋友,你家在哪裡啊?」為了不嚇到人,他連嘴角都笑僵了。
男孩頭也不抬,更別說回答他了,大口吃蛋餅的樣子倒是跟陳空很像。
陳空嘴角抽搐了下,在心裡對自己說雖然老子教訓兒子是天經地義,但在沒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不能隨便動手。
「我說—小朋友啊!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啊!」
一顆包子換一個兒子,這未免賺太大了。
「嗝!」男孩抬起頭打了個飽嗝,露出一抹滿足的表情,看來應該是很久沒吃飽了。他抹了下嘴角,這才抬起頭看陳空。
「你不相信我?」
廢話!「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男孩伸手拿起一顆肉包放到嘴邊咬一口,這已經是第三顆了。這小鬼人瘦瘦小小的,胃口倒是不小,也可能是餓久了,吃著包子的表情顯得很幸福。
「你私生活不是很亂嗎?不小心在哪個女人肚子裡留了種也很正常啊!」
「靠!」陳空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這小孩子誰教的?怎麼說話這麼口沒遮攔?
「小子,誰告訴你我私生活很亂的?」他好多年沒碰女人了,論貞潔誰能比得上他!
「我媽說的。」男孩吃完了包子,剛準備再伸手去拿,整盤包子突然被端走了。
「不許吃了!都吃幾顆了,你想撐死啊!還有,把話說清楚了再吃也不遲!」板起臉,陳空恐嚇道。
但男孩只是撇了撇嘴,有點不情願地收回手。
陳空繼續問:「你媽是誰?」
「這要問你吧?」
「我怎麼知道?」
「哼!」男孩冷哼一聲,一臉老成的白了陳空一眼,「還說你私生活不亂!女人多得連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這輩子第一次被個小孩堵得啞口無言,陳空只覺得又窩囊又冤枉。
說到孩子,陳空真的沒什麼概念。
記得剛進監獄那時,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出獄後本想找她一家團圓的,結果女人已經拿掉孩子還跟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了。而且她還告訴他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種—世間有幾個男人能一連承受這麼多打擊,而且個個都是致命的。
雖然他是挺過來了,但現在再想起,無疑等於再受一次折磨。
伸手抹了下臉,陳空再次從頭到腳打量了遍眼前的孩子,還是找不出跟自己一點相似的地方。當然,不排除這孩子長得像他媽。
這個暫且不論。
「你叫什麼名字?」
「陳風。」
「你媽讓你姓陳?」陳空驚訝。按理說這種的不都是會從母姓嗎?
「我媽說跟你姓,好讓她記住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對我們母子始亂終棄。」
陳空整臉張都要扭曲了,心想自己這「孩子的媽」還真夠烈。
「小子,你幾歲了?」
「十歲。」
又一次被驚到,陳空以為他至少十五了。這小子也太老成了!雖然長得瘦小點,但他一直以為只是發育不良。
陳空回憶起自己十年前在幹麼?雖然時間太久記不清了,但那時候他的私生活好像是不怎麼檢點。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當時有幾個女人後,他放棄了。
「小子,你媽呢?」直接去見人是最快捷有效的辦法。
陳風慢慢低下頭,一臉哀傷。
陳空又嚇一跳,「你可別說死了!」
「走了。」陳風沒好氣地說:「家裡窮,她一個人養不起我,然後又來了個闊老闆要養她,不過不能帶我這個拖油瓶,她就扔下我跟那個男人走了。」
小孩說得很豁達,讓陳空佩服不已,只不過—
「什麼!那臭女人扔下你自己跟人跑了!」他一掌拍在桌面上,吼了一聲,嚇跑了好幾個來買早餐的人。
他心裡冒出來的念頭是:竟然敢拋棄我陳空的兒子!
陳風卻無所謂地說:「不錯了,她到現在只拋棄了我幾天,你已經拋棄了我十年了。」
這句話的效果簡直是一箭穿心。陳空捂著胸口,覺得那裡被刺出一個血淋淋的大洞。
怒火暫時平息。
「她—她走了之後,你怎麼過的?」陳空問。
「就這麼過嘍。找到吃的就吃,找不到就餓著。」
「鄰居都沒有管你?」
陳風一聳肩,「沒鄰居了,沒錢交房租,早就被趕出來了,今天出來找點吃的,正好看到你,我在我媽的照片裡見過你,跟現在差不多—」
陳空沒心思去為自己跟十年前差不多而欣喜,「意思就是說你已經流浪好幾天了?」他介意的是這個。
陳風沒說話,點點頭,用手背揉了揉鼻子。
聽到這裡,陳空有種衝上去狠狠抱住這孩子的衝動了。好好一個孩子,居然被逼成這樣!
雖然陳空平時看起來很狠的樣子,其實他心很軟。此時他早就忘了要證實陳風是不是他兒子的事了,站起來掏出錢放在桌上,他拉起孩子的手。
「走!我們先回家。」兩人正要大手牽小手地離開,陳空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本以為是大明他們找他,拿起來放到耳邊「喂」了一聲,電話那頭傳來韓斂帝王般的聲音。
「你在哪兒?」
這一句問話,把陳空從父子團圓的美夢中驚醒。他突然意識到:難道自己也帶了個拖油瓶了?
「喂?」韓斂的聲音在催促。
「啊?」陳空回過神,看了看陳風,又急忙移開視線,「我在家。」
「那我半小時之後過去找你。」說完,電話掛了。
陳空不知道韓斂今天是發了什麼瘋,說風就是雨。
那現在—低頭看了看陳風,後者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陳空很鬱悶。平空冒出個兒子他自己都還沒消化完呢,就得拉著韓斂一起消化了,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而就在這時,有人突然在身後叫了他一聲。
「陳空?」聲音不是很確定。
陳空先是一楞,隨後轉身回頭一看,立刻在心裡咆哮。
方義信!這傢伙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今天是走什麼霉運啊!今年沒安太歲嗎?什麼惡事都遇上了?
自從上次一別,兩人也差不多有大半年沒見了。
陳空冷眼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西裝革履,從頭到腳都整齊得一絲不苟,還戴了副細框眼鏡,乍看之下挺斯文,和以前一樣,人模狗樣的。
說起來慚愧,他完全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雖然他回來沒多久,但日子一直過得很充實,一開始除了跟韓斂在一起之外,還得應付他那些兄弟,現在不跟韓斂纏那麼緊了,又忙著開公司的事,整個人暈頭轉向,好不容易今天能悠閒些,又跳出來個兒子讓他辨別真假,他還沒喘口氣,方義信又像鬼一樣冒出來了。
「果然是你—」上下打量了陳空一遍,方義信揚起嘴角,好像在為自己的眼力自豪。
方義信的車就停在路邊,周圍人來人往,黑色的高級轎車顯得特別突兀,看來是看到陳空後特意下車過來確認的。不過陳空可不領情。
「嗯!就是我。怎麼了?」開口還沒說幾句話,陳空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看來他真是沉浸在「溫柔鄉」裡太久了,連這個仇人都忘記了,真是「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他的表情加語氣,意思明顯就是「我討厭你,你快給我走人」,不過方義信對這種待遇不以為意,或者說早已習慣。第一次和陳空見面時,他也是正眼都沒看過他。
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到陳空面前,仍然笑容滿面,這個笑容外加他背地裡幹的那些事,絕對是「笑面虎」的最佳詮釋。
「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還會在這裡碰到。真是巧—」說完,還深深看了他一眼。
陳空心想:我回來還得跟你報告一聲?聽說?你聽誰說的?
「是啊!」他動了動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也沒想到,怎麼還會見到你。」真是出門沒看黃曆。
不是他絕情寡義,而是方義信幹的那些好事,讓他沒當場甩一耳光上去已是給他面子了。不然要是讓他那幫兄弟看到,這姓方的小子今天至少得留下一條手臂。
不過上次要不是因為他兄弟們最後沒事,他也不會讓對方今天還能站在他面前,早就拚了命跟方義信同歸於盡了。
方義信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也沒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過去的事已經過去,現在的事才是最重要的了。
只不過他這一笑,在陳空眼裡就代表兩個字:裝蒜!
方義信視線一掃,看到躲在他身後的小孩,陳風整個人藏在陳空身後,只露出小半顆腦袋。從剛才開始就一聲不吭,只是一雙眼睛在方義信身上不停打轉。
「他是—」方義信挑了下眉,打量著陳風。
陳空嘴一撇,「我兒子。」
方義信楞了下,語氣裡除了驚訝還是驚訝,「你兒子?」
「怎麼?我不能有兒子?」陳空惡聲惡聲地問。
方信義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陳風,又問了句,「你生的?」
這話問得有水準,陳空答是也不對,答不是也不對,最後回了句,「你什麼意思?」
「呵呵。」方義信歉然一笑,「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會有兒子。」
陳空嘴一咧,皮笑肉不笑地說:「當然,我又不是不育。」
方義信還沒說話,陳風就「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不育」的意思,讓陳空一陣尷尬。
看來以後說話得注意點了,現在的小孩子懂太多了。
這時方義信又問了句,「怎麼以前沒見過他?」
陳空皺了皺眉,「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
「他知道了嗎?」不過突如其來的一問,真讓陳空楞住了。方義信口中的那個「他」,誰都明白是誰。
見他這麼一楞,方義信已經確定了答案。
像是偷了腥的貓一樣,方義信笑咪咪的又往前走了一步,和陳空的距離近到不能再近了。
「你沒讓韓斂知道?」
「關你什麼事?」陳空很快恢復,揚起下巴瞪著他。
方義信笑意漸濃,上半身稍稍向前傾了一些,湊近他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韓斂這個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他的東西只要髒了一點點,哪怕再喜歡,也會毫不猶豫地扔掉—」
方義信是還想再說下去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陳空一口打斷,「關你屁事!」
直起身體,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陳空。
只見對方冷冷一笑,諷刺地說:「恐怕你就是被扔掉的那個吧!」
方義信眉頭一皺。
「方義信,你敗類也好、人渣也罷,我都不管!但我他媽的最看不慣你這副瞭解韓斂一切的德行!擺明了想告訴全世界你跟他有一腿,還裝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呸!」
第二次痛罵「方敗類」,陳空仍然找不到痛快的感覺,也懶得再跟他廢話,低頭扯了扯陳風的手,「走!跟爸爸回家!」
然後兩人很有默契地轉過身,陳空邊走邊用教育小孩的口吻說:「記得!以後在外面碰到這樣的人千萬別跟他說話,都是壞人!」
陳風眨了眨眼,揉了揉有點髒的小鼻子,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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