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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E133-1~5+書籤0019

《天字醫號皇太后》全5冊 贈限量珠光典藏卡組+【擺渡】金屬書籤

  • 出版日期:2024/09/11
  • 瀏覽人次:1627
  • 定價:NT$ 2,050
  • 優惠價:NT$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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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我們結婚吧」,
迎來大越朝史上最
土匪夫妻

她為了賺錢胖揍他一頓,
這一揍,為他們倆的感情開了線頭,
這一揍,也為貪官們的死路開了頭。


上氣皇帝貴族,下扁貪官惡徒,        會醫術會掙錢,宮鬥宅鬥沒輸過,
大越最不講道理的紈褲郡王   V.S.   大越最能講道理的奇女子

一手行醫調香,一手開店生財,她的軟實力,稱霸全大越!
下打地痞無賴,上訓皇親國戚,
他的惡勢力,稱霸全大越!


葉歸越(秀出免死金牌):想要嗎?嫁給爺。
知晚(秀出銀針):想死嗎?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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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E133-1 《天字醫號皇太后》卷一
被醫典敲到頭因此穿越,一來還有驚喜大禮包等著她──
失憶,雲英未嫁卻生了兩個娃!
知晚差點沒嚇死,偏生算命的還說她貴不可言?
明明要養娃養自己,繳錢給挾恩人之名不斷挖她財產的老太婆,
荷包只出不進,哪裡貴?她這專治疑難雜症的神醫快要窮死了啊!
為了改善生活情況,她畫圖紙打造搖籃搖椅,還上街叫賣糕點,
卻天降砸暈紈褲郡王就有百兩黃金的交易,
養娃費錢啊,更何況她還兩個,於是二話不說就動手,
此舉令她聲名大噪,皇帝更下旨稱她「大越第一村姑」,
她卻後悔不已──那紈褲郡王葉歸越就是她的未婚夫!
只是她失憶了,所以不認識他,為何他也認不出自己的側妃?
但這樣更好,方便她帶著僕人孩子跑路,
誰知她才準備走人,就聽說他把她的侯爺爹下大獄,不成親就收屍!

藍海E133-2 《天字醫號皇太后》卷二
知晚真是要瘋了,葉歸越先前寧願用十面免死金牌交換與她退親,
既如此,他瀟灑放手,她則帶著孩子離開京都,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現在他卻頻頻到她跟前閒晃──
她謊稱兩個孩子的身世,惹來代國公夫人想認孫子;
(他把孩子搶走,揪出人家家裡的陰私幫忙解決)
祖母趁她到臥佛寺假祈福真度假時,迅速幫她定了門親,
(他選在對方下聘時「路過」侯府門口,並開口「勸導」人家)
家裡人打算逼問他倆的關係時更是他的暗衛跳出來「解釋」的,
她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想娶,所以她的要求再難辦也想方設法幫忙,
芙蓉宴上更是努力爭取第一名,只為求得皇上的賜婚聖旨……
他的改變她看在眼裡,加上彼此知根知底,她還鎮得住他,不嫁他嫁誰?

藍海E133-3 《天字醫號皇太后》卷三
想和葉歸越成親當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先有他爹鎮南王莫名拒婚,後有她爹惡意刁難,不想她輕易出嫁,
但前者被她爹出手擺平了,後者葉歸越靠著字畫收服了,
婚事正式提上日程後,她專心窩在閨房裡繡嫁衣卻仍有是非找上門來──
素來偏心妹妹的姨娘要搶她爹為她設計的鳳冠霞帔,
此舉卻讓她意外解鎖自己的身世;
不安分的五妹妹和相王世子合謀打算毒殺葉歸越,
好在她發現得早,幫他逃過一難,
只是這一手算是惹到了他們夫妻倆,下定決心要給對方一個好看!
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對相王世子下藥,
再助五妹妹嫁進相王府,讓他們相愛相殺(大概吧)……
只是要與相王世子當連襟這事讓葉歸越大大不爽,於是造就一場華麗的比拚,
超過娶后規格的聘禮讓三上花轎的她大出風頭,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竟在新婚夜找到兩個孩子的爹!

藍海E133-4 《天字醫號皇太后》卷四
孩子認祖歸宗後竟把他們爹──第一紈褲越郡王,
一腳踢下鎮南王府最受寵的位子,還被皇上封為一品郡王郡主,
這是知晚沒想過的,更沒想到的是,葉歸越被逼著上朝、當將軍,
那他們的蜜月旅行該怎麼辦?她還想去探望外祖父母呢!
好在紈褲郡王的名號不是擺飾,不甩皇上說的「不上朝就降級處置」,
依舊帶著她和孩子一路南下遊玩,途中怕行程被水匪打亂,
他就剿了下,順帶當個水匪頭子專門打劫相王(笑),
又順帶清理了相王安插在地方上的貪官,還百姓安居,
只是送他們母子三人到了外祖家後,他隨即偷偷前往邊關幹大事了,
她閒著無聊就琢磨起新鮮吃食,瞬間風靡永州城,
義賣化妝品幫知府解決澇災賑銀不足等等問題,
再困難的事情到她手裡都變得簡單了……才怪!
眼下這個事情她就不知該如何處理──據說早該死了的大皇子其實沒死?

藍海E133-5 《天字醫號皇太后》卷五(完)
知晚為人處事就一個原則──坑她錢的都是她的敵人!
毫不客氣地說,全大越就她最有錢了,
除了手頭上煤、鹽、酒等專利權,還有一堆肉品、乳品、化妝品的銷售,
以及公子小姐們玩樂的遊樂園都是她開的, 
更一手包辦戰爭用的軍餉、外交經費和修橋鋪路等有利於民生之事,
可這般大撒幣惹來他人眼紅,話裡話外暗示著想分杯羹,
家裡人還好說,她略施小技讓人吃悶虧再不敢動歪腦筋就是,
可外人上門打親情牌她就沒轍了──
信國公說鎮南王是他兒子,皇上也來逼著葉歸越認祖歸宗,
原以為是葉歸越心存「大志」,她兒子才會被無緣大師認證有帝王命,
沒想到她的枕邊人就是那十八年前早夭的大皇子!
只是皇上想認,葉歸越卻不希罕,封太子的聖旨丟著就跑進軍營窩著,
這般囂張惹得有人趁著他外出打仗,京中無將時造反了……

 
擺渡
Life is like a box of chocolates. You never know what you're gonna get.
生命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無法知道下一個會吃到什麼味道。
節錄自《阿甘正傳》

【商品規格】
尺寸 8.5cmX3.5cm
材質 金屬
顏色 金色
上官錦洛,女,皖南女孩,性格活潑開朗,喜歡看書,愛古色古香的文字,語言風趣幽默,喜歡幻想,習慣走神,時常因想像的場景噴笑,引人側目,不喜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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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掏荷包數著銀子,知晚把糕點打包好正要遞給丫鬟,突然有兩個小廝邊跑邊疾呼道:「不想被調戲的就趕緊找地方躲起來,我家爺來了!若是被我家爺調戲了,我家爺不會娶妳的,聽到了就趕緊躲,我不是開玩笑的!」
兩個小廝一路往前奔去,嘴裡還說著,「妳這麼醜就不要問我要不要躲了吧?我家爺是長了眼睛的,妳就是躺路中間,我家爺也不敢踩妳啊,放心放心……什麼?你一個大男人躲什麼躲?長這麼黑還裝小白臉呢,呸呸!就算你真是小白臉,我家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閃一邊去別擋道……
「我說大娘,妳家女兒才幾歲啊,妳們就不用躲了,我家爺沒想過把人搶回去放家裡養,該買菜去買菜……什麼?是大娘妳要躲啊?還真沒看出來妳都三十好幾了,心態還跟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似的,要不妳就先躲著點吧……妳問我家爺長什麼模樣啊,這讓我一個做家奴的怎麼說,長得算是人神共憤吧,是人見了都忍不住想扔刀子——嘿!我這麼說不是要妳買刀啊,出了事咱不負責啊……」
說話聲漸行漸遠,知晚聽得手上的糕點險些拿不穩,肚子都在抽痛。這也太搞笑了吧!誰家的奴才啊,這不是扯主子後腿嗎?
她不以為意,容清絮也沒在意,倒是她的丫鬟柏秀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咱們還是躲著點吧。」
容清絮輕笑了一聲,很隨意地道:「東陽鎮也算是天子腳下,豈是誰想胡作非為就能胡作非為的?真有人敢調戲妳家姑娘,我定剁了他雙手!」
柏秀想想也是,容家這些年雖然有些沒落,可在京都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哪是一個小鎮上的人敢惹的?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要是東陽鎮也跟京都一樣出了個越郡王怎麼辦?」
容清絮啞然失笑,用手敲她腦門說她大驚小怪了,可是手還沒收回來,臉色就變了,「妳這烏鴉嘴往後要撿好事說,趕緊找地方躲起來啊!」
她一時慌了手腳,柏秀見這鋪子底下空著,二話不說就拉著自家小姐躲了進去,留下知晚和方氏兩個人面面相覷,到現在也沒弄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聽到有一陣馬蹄聲傳來,還有說話聲,只聽說話聲道:「爺,這東陽鎮是曆州最繁華的鎮了,你瞧瞧這些姑娘長得是……連屬下都目不忍視,咱還是回京吧?」
知晚的眼角抖了一下,正要抬頭看,方氏卻把她腦袋用力按了下去,這馬匹就在不遠處,一抬頭就能看見了,知晚長得太標緻,雖然生了兩個孩子,終究不安全,還是避著點比較好,早知道會出事就該替她梳了婦人頭才是。
方氏這動作沒能逃過侍衛的眼睛,反倒給了他藉口,「爺,您瞧瞧您的紈褲之名都傳到京都外了,連個村姑都不敢抬頭,咱還是回去吧?」
知晚聽得心癢癢,這樣極品的人物不看一眼實在可惜了,便微微側過頭,一眼望去,她下意識就把手搭在刀上——沒錯!她想扔刀!一個大男人竟然長得這麼招搖?她自認長得很漂亮了,可是一見到這個男人瞬間就生出一股憤怒與自慚形穢,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只見高頭大馬上坐著個俊美無儔的男子,臉上帶著怒意,雙眸有如繁星點點,一身天青色的緞子錦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束玉帶,鳳目瀲灩,妖冶絕倫,一對斜飛入鬢的長眉邪肆張揚,風華絕代,朱唇流波,占盡風流,眼神慵懶中帶著一股不羈,如雲山霧水般令人難以揣度。
手裡搖著一把墨玉扇,妖魅的鳳眸在街上一掃,眉頭微攏,「吧嗒」一下闔上玉扇,手一伸就「啪」一下敲在侍衛的腦門上,「爺見不到人,還不是你搗的鬼。」
侍衛被打得委屈,「爺,真不關屬下的事,前面兩個小廝都是王爺的人,屬下也不好下狠手,其實也不怪王爺,是爺你做得太過分了,京都大小姑娘都被你調戲完了還不夠,你還跑到京都外面調戲人,王爺都被你氣病了。王爺這回是真的生氣了,要是你還敢調戲姑娘,他會剁了你的雙手。」
「啪。」,又敲了一記扇子在侍衛頭上,「你以為爺願意出來找人?還不是你們辦事不力?要是爺今天見不到人,晚上你去翻牆找人。」
侍衛猛抽著嘴角,抱著懷裡的畫軸翻身下馬,眼睛狠狠地瞪著畫軸,這女人到底在哪兒?都是因為她,爺本來就不太好的名聲這下子更臭了,現在別說這位郡王爺,就是王爺皇上甚至京都大小官員全都恨不得找到她,然後把她千刀萬剮才算了事。
他就不明白了,她怎麼就不怕死地惹惱了他們爺呢?還只留了一個背影而已。
侍衛知道什麼地方躲了人,距離最近的糕點攤先遭殃,他站在原地開口,「底下的姑娘,妳是自己出來轉兩圈給我們爺看呢,還是我抓妳起來轉兩圈?」
知晚只覺得烏鴉在腦門上徘徊,這人也太囂張了吧!她咬了咬牙,一字一頓說著,「要不要我也轉兩圈給你們爺瞧瞧?」
侍衛掃了她一眼,看見她那白皙標緻的臉蛋就微微一愣,難怪要躲了,長得真不錯,「妳就不用了,我家爺不找村姑。」
村姑?知晚瞅了瞅自己身上的衣裳,無力地抬手揉著太陽穴,她還真得慶幸自己是個村姑了,不過越這樣想她的心裡越悶,剛剛因為是村姑,無權無勢的被地痞欺負,現在反而來了一個專門欺負大家閨秀的,這什麼破朝代啊,王法都是拿去餵狗的嗎?不但護不住村姑,連大家閨秀也護不住,還要它何用?
 
方氏聽侍衛說不找知晚,心裡放鬆了些,盯著攤子下面的容清絮,不禁替她擔憂,卻不知道怎麼幫她,只好盯著知晚看了。
知晚往攤子前一站,淡淡掃了侍衛一眼,「不買糕點就站一旁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侍衛有些傻眼,這村姑的膽子真大,不知道他家爺是什麼人嗎?就算不知道,光看別的姑娘嚇得都躲起來了,也該知道不是她惹得起的吧,她倒是不怕死地往上撞。
這時有兩個男子走過來,正是收攤位錢的人,只見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三文錢,丟給知晚道:「這是妳們的攤位錢,收拾鋪子走人,以後都不許在東陽鎮擺攤子!」
那三文錢在攤鋪上轉了兩下,其中一枚還滾到了地上,知晚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冒了上來,真是欺人太甚!
可是知晚還沒出聲,站在一旁的侍衛倒是先發飆了,直接拎了兩人的衣領子就扔遠了,砸在人家路過的轆車上,隨後笑咪咪地掏了銀子拿了塊糕點嘗,邊啃邊壓低聲音道——
「姑娘好氣魄,一定要堅持下去,我家爺有些欠收拾,還有我家爺雖然喜歡調戲姑娘,但從不打女人,一會兒他要是過來,妳可要使勁打,不會讓妳白辛苦的。」他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擱在糕點攤上。
知晚的臉色頓時很怪異,她只是賣糕點而已,又不兼職做打手,不過有錢不掙,她傻子啊,這衣冠禽獸她早就想收拾了!
她迅速收了銀子,「打暈可以嗎?」
「……妳要真能打暈,我替我家王爺、當今皇上、大越朝的文武百官以及那些被調戲無處伸冤的大家閨秀付妳百兩黃金!」
「成交!」
方氏在一旁聽著知晚和侍衛的話,還有侍衛說打不過就哭,他家爺最煩就是女人掉眼淚,就算是長得跟天仙一樣也不會再多看一眼,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不應該是這樣啊,做下人的不是該維護主子的安全嗎?怎麼找人打主子還會有這麼多人感謝?難道京都的人跟平民百姓不一樣?
坐在馬上的男子早等得不耐煩了,「還在磨蹭什麼?趕緊拖人出來!」
侍衛突然一捂肚子,「爺,屬下肚子不舒服,先去方便一下。」說完就擺出一臉憋不住的表情,趕緊溜走。
另外一個侍衛說道:「他肯定沒帶草紙,屬下替他送去。」一說完翻身下馬便跑了。
知晚看著,嘴角是一抽再抽,第一次見到這麼特別的侍衛,這是替她製造打人的環境嗎?主子不打女人,他們做侍衛的要保護主子就不能袖手旁觀,溜走了就眼不見為淨了?
真是難為這些侍衛了,知晚握著手裡的銀子,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為了那百兩黃金,她今天豁出去了。
馬背上的男子一張臉青黑得跟墨一樣,這兩個吃裡扒外的,也不知道胳膊是朝哪邊拐,想用這樣的法子逼他回京,父王未免也太小瞧他了。男子翻身下馬,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他倒要看看這要錢不要命的女人要怎麼打暈他。
知晚在攤上瞄了一眼,想找個稱手的武器,可是看來看去,除了那把刀就只有扁擔,她原本想拿刀,可是方氏不同意,她只好拿扁擔了。
哪知道她剛伸出手,扁擔就不見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走了扁擔,下一刻就直接扔到路中間,還丟了一句話砸在她腦門上,「不自量力。」
對於這樣的變數,知晚心有些涼,這百兩黃金可能要飛了,她想把人打暈,可人家不打女人不代表會乖乖站著讓她打啊,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雖然那侍衛說他家主子不會對女人動手,不過她還是有些擔心,「你真不打女人嗎?」
聽到她這麼問,男子的臉明顯有些抽搐,他怎麼覺得手有些癢?懶得理會她,他轉身朝容清絮走過去,此時容清絮已經從攤鋪下鑽了出來,她實在是待不下去,腿都蹲麻了。
男子一轉身,知晚的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狡黠笑意,衣袖下的手握緊,欲追上去,可惜一邁步就發生意外,她腳尖踩到裙襬,身子一個不穩就直接朝前撲了過去,好巧不巧地將男子撲倒,她立刻將握在手裡的一根銀針往他身上扎下去,就聽一聲淒慘的叫聲響起,兩人就在眾目睽睽下將糕點攤子整個壓垮了。
天可憐見!她只是想偷襲,不是故意搞意外啊,也不知道銀針戳到哪裡了,她感覺到一股寒氣冒出來,趕緊從人家的背上爬下來,找了半天才找到銀針,還好沒扎在死穴上,不過她渾身還是顫了一下,也是她命大,把人家扎得動不了,不然肯定會有生命危險,如果因為一個下意識的反擊就導致殺身之禍,她可就死得比竇娥還冤了。
她還在暗自慶幸著,就聽腳邊傳來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吼道:「死女人!還不趕緊扶爺起……」
知晚渾身一哆嗦,趕緊把銀針拔了又扎下去,直接把男子扎暈——不管了,等一會兒拿了黃金就直接逃命吧!
方氏站在一旁看呆了,她沒想到知晚真的為了百兩黃金就把人打暈了,再看散落一地的糕點,她趕緊過來,「得給他翻個身,不然糕點會把他憋死。」
打暈和打死是兩回事,知晚和方氏一起幫他翻身,看著他滿臉的綠豆糕和山楂糕,知晚的心抖了一下,趕緊掏出帕子替他擦乾淨,至於塞在脖子裡的那些就無能為力了。
處理完之後,知晚瞄著四下,人都已經暈了,怎麼那些侍衛還不趕緊來簽收付錢?
等了一會兒才見兩個侍衛趕來,看到自家主子以完美的大字型姿勢躺在地上,頭髮上還夾雜著糕點,侍衛的心撲通亂跳,他驚恐地看著知晚,一字一頓道:「妳真把我家爺打暈了?」
知晚爽快地點了點頭,「為了百兩黃金我可以連命都豁出去,黃金呢?」
侍衛無言以對,這女人真是要錢不要命,撇了一眼地上的男子,他心都涼成冰塊了,自己根本是在找死,等爺醒了,他還能有命嗎?他不過就是開了個玩笑,沒想到這一個手無寸鐵的村姑真的把他家爺打暈了,早知道爺這麼弱,他自己下手就行了。
只是他有言在先,這銀子不付是不成的。他掏出懷裡的銀票,有些為難的看著知晚,「就先給一百兩銀子,若是我還有命在,妳就到京都鎮南王府找我拿剩下的九百兩銀子。」
知晚聞言微微瞇起眼睛,竟然只付一成工錢?雖然一百兩銀子是不少了,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是原本說好是百兩黃金啊,她可不會傻到去鎮南王府自投羅網,她的視線一掃,俯身把男子的髮簪拿了下來,覺得不夠,又要去拿人家身上的玉佩。
侍衛都看傻了,這女人的生肖是屬土匪嗎?不但扎暈了他家爺,還拿他家爺的東西抵帳。他是他、爺是爺,不能混為一談的,見知晚就要拿走玉佩,他急忙阻止道:「這是我家爺最喜歡的玉佩,妳不能拿。」
知晚看他那神情,似乎她要真拿了他便會動手阻止,她撇撇嘴,這侍衛真是不同,不維護自己的主子,反倒維護主子的玉佩了。
她正要說話,突然有兩個女人扒開人群,衝過來就抱住她,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估摸著有四十一二歲的樣子,上上下下地不斷打量著知晚,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沙啞著嗓音急急問:「姑娘,這些天妳跑哪裡去了?」
知晚整個人都怔了,這婦人是誰啊?她的眼神很慈和,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婦人還要說話,一旁跟著的丫鬟卻扯了她的衣袖子叫著娘,還指著地上躺著的男子給她看,婦人一見就變了臉色,想到方才在人群裡聽到的話,二話不說拉著知晚就跑,活像有惡狗在追殺她們似的。
見知晚被人拽走,方氏只好跟著走,攤子都不要了。
知晚努力抽回手腕,可是老婦拽得很緊,她掙脫不掉,等到了無人處,那婦人扯著丫鬟就跪了下來,拍著丫鬟的後腦杓要她謝罪。
知晚茫然地看著婦人,婦人一臉後怕道:「要不是她貪玩,奴婢也不會因為要去找她而讓姑娘一個人坐馬車先走,姑娘也就不會丟失。好在姑娘沒事,不然奴婢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知晚越聽越迷糊,忽然想起什麼,打斷她的話問:「妳是姚嬤嬤?」
婦人驚訝的抬眸看著知晚,丫鬟跪在一旁噘著嘴也看著她問:「才一個多月沒見,姑娘怎麼連我娘都不認識了?這段時間妳跑哪裡去了,這四里八鄉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妳,我娘差點把我活活打死!」
姚嬤嬤瞪著茯苓道:「還不是因為妳,下次妳再敢亂跑給姑娘添亂,我打斷妳雙腿!」
茯苓委屈得要哭了,「又不是我的錯,是那個車夫把姑娘一個人丟在了路邊,姑娘才會丟的。」
母女倆繼續說著那天的事,知晚聽著,心裡有了幾分明白,這就能解釋她為何會孤身一人暈倒在路邊被方氏夫妻所救,原來是因為當初那個車夫趕著回家沒法送她,就把她丟在了路邊。
她無奈地扯了下嘴角,只能算她倒楣,遇上這麼不靠譜的車夫,不過聽姚嬤嬤的意思似乎也不能怪那車夫,人家的爹過世了正趕著回家戴孝呢。
知晚趕緊扶她們起來,方氏也過來幫著,她打心眼裡替知晚高興,忍不住道:「今兒這門算是出對了,終於讓人找到了妳。」
知晚點點頭,雖然鬧了許多不愉快,不過總算有了大收穫。
姚嬤嬤抹著眼淚,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姑娘,妳肚子裡的孩子呢?是生了還是……」
知晚一愣,她方才沒看錯吧?姚嬤嬤那眼神似乎是希望她沒生?
就聽方氏回道:「生了,還是對龍鳳胎呢,可愛的緊,孩子的爹呢?沒有一起來嗎?」
姚嬤嬤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茯苓更是直接拽了她的胳膊道:「娘,我覺得她不是四姑娘,她除了長得像之外,其他沒一點像的。」
聽到女兒這麼說,姚嬤嬤的臉色更怪了,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眼前這姑娘不像她家姑娘,好像不認識她們母女,雖然知道自己叫姚嬤嬤,卻沒之前那麼依賴她了,再者,姑娘的膽子幾時變這麼大了?敢在大街上拋頭露面做生意,還撲倒一個男人!
方氏忙替知晚解釋道:「她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還大出血,差點死了,後來醒了卻忘了事,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她的手腕上還有紫金手鐲,妳們瞧瞧是不是見過?」
姚嬤嬤細細看了看手鐲,是她家姑娘的不錯,這回錯不了了,她立刻放寬了心,「是我家姑娘沒錯,這鐲子是從小戴到大的,從沒取下來過,只是姑娘怎麼上街賣糕點了?還遇上了……」
她話沒說完,茯苓就忍不住插嘴道:「姑娘也太大膽了,咱們幾個躲他還來不及,妳還往他身上撞,剛剛差點嚇死奴婢!」
茯苓一直在街上,遠遠就瞧見知晚在吆喝賣糕點,一時不敢確定是不是自家姑娘,正要來問卻看見越郡王出現,她就更不敢出去了,只好躲在人群裡瞅著,後來看到知晚竟然撲倒了越郡王,她嚇得趕緊去找她娘,原以為知晚死定了,沒想到兩人趕來的時候就見到知晚那近乎打劫的行徑,茯苓到現在還暈乎乎的覺得是在作夢,嚇破了的心現在還沒合起來。
知晚皺眉,這話怎麼聽著不對勁啊,她要躲著他做什麼?「他跟我有關係嗎?」
茯苓頓時拔高了音調脫口就道:「怎麼沒關係啊?他是妳未婚夫啊!妳不記得事了,虧得我跟我娘還記得,夜裡都嚇得睡不著,就算睡著了也驚得一身冷汗,想逃得遠遠的又擔心妳被人抓回去,就只能在鎮上守著,等妳來找我們,可是妳都不來……」
她說著就掉下眼淚,打從姑娘丟了,她們倆就沒闔過眼,白日裡出來找人,晚上娘只要一想到姑娘或許在哪裡吃苦受累就會罵她,還不敢花錢雇人幫著找人,她兩條腿都快跑斷了,茯苓越想越委屈,哭得更兇了。
方氏嚇得張大嘴巴,方才那男子竟是知晚的未婚夫?那知晚就是還沒嫁人了,那兩個孩子……
她想到知晚的腳踝上曾經繫著紅繩銅錢,真的是珠胎暗結、未嫁女未婚先孕啊!
知晚覺得頭實在疼,想著思兒和塵兒,忍不住問:「那我是跟誰生的孩子啊?」
 
茯苓哭得正忘我,聽到她這麼問,怔得連哭都忘記了,抹著眼淚看著知晚很是抱怨的道:「妳又沒告訴我們,我們怎麼知道,娘讓妳把孩子打掉,是妳不願意,不然我們用得著逃命嗎?」
知晚只覺得天雷滾滾,不禁抬眸望著天。難道思兒和塵兒的身世要成不解之謎了?連最擔心她的姚嬤嬤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誰,自己一個半道穿越來的要怎麼找?
她很無奈地問:「我就沒說過一點兒關於他的事?」
茯苓想了想道:「他快要死了算嗎?」
知晚訝道:「啊?那……那他現在死了沒有?」
「估計都化成灰了,一年前妳就說他渾身是血,本來他可以活命的,是妳弄崩了他的傷口,還流了好多血,後來得知自己懷孕了,覺得心裡愧疚才一定要生下孩子的。」
茯苓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也不在意這些事能不能讓方氏聽到,從姑娘執意生下孩子開始,她就知道姑娘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既然都嫁不出去就不必瞞著,再者,這婦人還救了姑娘和孩子呢。
其實茯苓還是覺得她娘的心太軟,當初打胎藥都熬好了,要是直接給姑娘灌下去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現在好了,有了兩個拖油瓶,她們這輩子都回不了侯府了,想想這些日子吃的苦頭她就覺得氣悶,真不知道姑娘腦子裡是不是哪根弦斷了,生兩個孩子就能贖殺人罪嗎?她這個親娘可是那兩個孩子的殺父仇人啊!
姚嬤嬤除了歎息還是歎息,「當初是我一念之仁害了姑娘,姑娘是打算自己養那兩個孩子嗎?」
知晚蹙眉,「都生下來了,自己不養難道丟給別人嗎?」
茯苓馬上插嘴道:「妳說過生了男孩就送去臥佛寺做和尚,天天念經贖罪,生女兒就送尼姑庵的。」
知晚不得不懷疑原本的秦知晚是不是個傻子,辛苦生下來的孩子不自己養,竟然要送去做和尚,她想到那個粉嫩包子般的兒子將來若是拿著本經書、對著木魚一敲就是一整天還滿口貧僧施主,她就忍不住想笑,「我以前肯定是開玩笑的,別當真。」
茯苓脖子一縮,「妳以前從不跟我們開玩笑,妳連僧袍都做好了。」
方氏皺眉瞅著知晚,那眼神裡就寫著她這娘也真狠心,方才還覺得她是個重情義的女人,為了贖罪把孩子生下來,沒想到她卻是要把孩子送去做和尚當尼姑。
知晚實在無奈,那不是她說的好嗎,別算在她頭上。
她揉著太陽穴轉身便走,三個人連忙跟在她後頭。
她肚子餓了,直接走到一個小酒樓,尋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小二堆滿一臉笑容來問:「幾位要吃點什麼?」
沒等知晚說話,茯苓站在一旁回道:「上六個菜,三葷三素,撿好吃的上,快點兒,再來碗湯。」
她和姚嬤嬤都沒坐,方氏原本要坐下的,見茯苓盯著她,又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知晚皺眉拉她,「妳坐下,妳們也都坐下一起吃。」
茯苓很樂意地拉著凳子就要坐,姚嬤嬤瞪著她道:「沒規沒矩的,站好!」
「是姑娘讓坐的……」茯苓噘著嘴,不滿地反駁。
姚嬤嬤板著臉,茯苓只得乖乖站直。
知晚扶額,她現在就一個村姑,沒必要擺什麼大家閨秀的架子,周圍的人都好奇地看過來了,「茯苓妳坐,姚嬤嬤妳也坐下,妳們要真當我是妳們主子,就聽我的。」
姚嬤嬤這才和茯苓坐下,小二上了茶來,知晚剛拿起茶壺要倒茶,茯苓就站起來把茶壺接過去,一個一個地倒了一圈,知晚只好吶吶地把手縮了回來,喝著茶沒說話。
茯苓只喝了一口就嫌棄地說難喝,方氏正要說好喝解渴,聽到她的話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暗自覺得這丫鬟的派頭真大。
知晚啜著茶,聽到酒樓裡有人說起越郡王,忍不住把耳朵豎了起來,只聽一個中年男子歎息道:「看來接下來幾天,大街上的大姑娘小媳婦要少一半了,剛剛我去街上轉了一圈就沒見到個漂亮的。」
「這有什麼辦法,要是換了別的郡王,這些姑娘媳婦還不全都跑出來了。這前頭可都有人先吱聲了,都說調戲了不娶啊,你說這鎮南王也怪可憐的,拿自己的兒子沒辦法,只能讓人提前吱聲,聽說這郡王爺在京都調戲了一百多個大家閨秀呢!以前還有御史敢彈劾,聽說只要遇到他調戲姑娘,那些御史就全都稱病不上朝了。」
「哪還敢上朝呢,沒辭官回鄉就算膽子大的了。前年,越郡王在醉風樓與太子鬥富,點了一百零八道山珍海味,被劉御史彈劾說他奢侈,皇上就罵了他兩句,第二天一早,你猜怎麼著?劉御史就穿了一條褻褲被掛在皇宮城牆上,那一回差點把皇上氣瘋了,結果鎮南王極力袒護自己兒子,反倒說皇宮守衛懶散,讓皇上撤職了。醉風樓做不出來那些山珍海味,背後的東家不敢惹越郡王,為了平息禍害,只好乖乖地把地契房契送上,這才逃過一劫。
「再說去年皇后過壽辰,你猜越郡王送了什麼壽禮?一隻豬!還是用銀鏈子牽著遛上去的,那隻豬把壽宴鬧得亂七八糟,皇后當場就氣暈了過去,你說他有被怎麼樣嗎?一點事都沒有!皇后不收那隻豬,他自己又不想養,就讓御膳房做成紅燒豬了。」
「啊?送豬當壽禮,這不是侮辱皇后嗎,這都沒事?」
「沒辦法,皇后屬豬的……」
「那關御史什麼事?」有人把話題扭了回來。
「怎麼沒關係啊?鬧出這麼大的事,人家能不彈劾他嗎?當時有七名御史一起彈劾,越郡王就被皇上罰了一年的俸祿,那些人正高興呢,你知道他們回去看見什麼了嗎?越郡王讓人各送了十幾頭豬去他們每個人的府上,直接就趕進門,可憐那些雕欄玉砌的府邸啊,全被一群豬糟蹋了……不提也罷,不過聽說有好幾位御史打那天以後就不吃豬肉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知晚想像著那遛豬祝壽的場景,笑得腮幫子都疼了,她問姚嬤嬤,「他們說的是真的?」
姚嬤嬤還沒說話,茯苓就先點頭回答了,「這都不算什麼,還有比這更好玩的,京都人見到他都趕緊繞道走呢。」
知晚嘴角一抽,這都不算什麼?難怪之前那侍衛都說他欠收拾,這簡直就是欠抽啊!那鎮南王也真絕,不知道他是怎麼養大這麼紈褲的兒子,兒子惹事不教訓,卻反而讓人避著他兒子,他這個爹絕對是親爹!
就聽還有人繼續道:「三個月前定遠侯過壽,越郡王又去送禮了,這回更離譜,竟然抬了一口棺材去!據說定遠侯氣得差點吐血。」
知晚憋笑問道:「這定遠侯是怎麼惹到他了?」
茯苓皺眉白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為妳!」
「呃?」
忘記問她爹是誰了,不用說,這定遠侯肯定就是她爹了,知晚冒汗,這下子是不用回去侯府了。
那邊還在繼續說:「不過這越郡王也挺可憐的,娶了三回親,每回都是半途就出事。這第一次吧,太子薨了,喪鐘一響,整個京都什麼喜慶的事都得停下來,這親事沒法成了,新娘子又原樣抬了回去,雖說花轎出門不回頭,不然不吉利,這不過就是個說法,也沒多少人當真了,你說一個賢良淑德、家世好模樣又出眾的大家閨秀,換了旁人誰捨得退親?偏越郡王嫌折騰兩次太累人,乾脆不娶了,你說這人不是欠收拾嗎?
「半年後第二次成親,又碰上三朝元老左相離世,皇上念及他德高望重,整個京都哀悼三天,親事又沒法成了,那會兒新娘子才出門,還沒上花轎呢,他要直接娶回來,省得再來第二次麻煩,岳家不同意,誰知道又惹到他了,這親事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退了。
「這第三次,他娶瑞王的女兒,皇上下台階摔了一跤,左手都摔斷了,本來是意外,與越郡王也沒多大關係,可人人都傳說只要越郡王一成親必有重臣離世,為了皇上的命,哪裡還敢讓他拜堂啊,瑞王趕緊讓人把花轎又抬回去了,當日同娶的還有定遠侯的女兒,也沒嫁成。為了皇上的安危,怕越郡王娶親剋了皇上,御史都逼迫他退親,可越郡王就是不退,反而只要是御史嫁女兒娶兒媳,他就去溜兩圈,鬧得烏煙瘴氣的。你逼我退親,那我就搶你們的女兒兒媳做郡王妃,弄得現在沒有哪個御史敢提退親的事。」
知晚聽到同娶兩女,眉頭皺了一下,再聽沒退親,她的臉更臭了,「也就是說我現在還有婚約在身?」
姚嬤嬤雖然離京了,可還是關注著定遠侯府的事,她點點頭,「這越郡王行事讓人摸不著頭腦,皇上訓斥他,他一出宮就去找侯爺商議成親的事,這擺明是想把皇上剋死,他不怕皇上,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侯爺可不敢答應,一定要退婚,他不同意,最後還是鬧上了,侯爺一過壽,他就送了副棺材去,還說什麼升官發財的。」
知晚頓時凌亂了,這明擺著就是個蠢貨啊!皇上一罵他,他就成親剋皇上,死不退婚不會是專門為了剋死皇上吧?要說是真愛上她了,怎會連她在他面前站著他都不認識?
知晚嘴角猛抽,「這麼個紈褲子弟,我爹怎麼會把我嫁給他?」
「這不怪侯爺,是欽天監算的命,說郡王爺的命太硬,所以才會剋大臣的,挑中明珠郡主這門親事後還是覺得壓不住,就又挑了一個,那時候正好選秀,六姑娘被選中了,太太捨不得她嫁人做側妃,就說妳的命更合適,這一算還真合適,就選了妳。」
茯苓連著點頭,壓低聲音道:「後來妳逃婚了,夫人不敢惹越郡王,就找了人替妳出嫁,沒想到真沒壓住,又把皇上剋了,所以姑娘逃婚才沒鬧出大動靜來,不然整個侯府都要被彈劾了,想來那些人更怕越郡王鬧事。」
姚嬤嬤歎息,「紙終究包不住火,越郡王一日不退親,侯府就一日不安生,奴婢原以為侯府會直接說妳死了,這樁親事就自動作廢,可是侯爺沒這樣說,那妳這輩子就回不去了,後來侯爺被逼得不行,只好告訴越郡王說,花轎抬回來後,妳怕剋了皇上就逃了,一直沒找到妳。原是希望他退親,沒想到他說要是娶不到妳就娶六姑娘,夫人要是捨得六姑娘出嫁也就不會把妳推出去了,所以侯府這幾個月才會派人來找妳,要不是我看見了讓妳趕緊逃,也不會把妳弄丟了……」
知晚沒想到她走丟竟是因為越郡王,他不過就是個郡王而已,竟然惹出這麼多風浪來,虧得方才她還覺得他挺可憐的,連兩個侍衛都不聽他的話又不向著他,這麼可惡的主子,不背後捅刀子就很不錯了。
要是她直接告訴他,自己已經生了兩個孩子,給他戴了一頂明晃晃的綠帽子……她不敢想了,這簡直就是找死。
方氏坐在旁邊聽得有些傻,在她眼裡,皇上才是最大的啊!皇上就跟那閻王一樣,要人三更死,人就活不到五更,這個郡王爺都要剋死他了,還容許郡王活著?這不應該啊!
她忍不住問:「他這麼紈褲,對皇上都不敬,怎麼還准許他活得好好的?他爹鎮南王有那麼厲害嗎?」
茯苓重重點頭,「不是一般的厲害,鎮南王府就不是一般的府邸,是一步一步爬起來的。曾太祖是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但是福運好,跟開國皇帝拜了把子,隨了開國皇帝的姓,那時候開國皇帝還是個小伍長,後來開國皇帝登基,曾太祖封了侯,在曾祖父輩又屢建奇功,封了國公,祖父輩又封了郡王,到越郡王的父親就直接封親王了。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回改朝換代,勳貴公卿都得換掉一堆,偏鎮南王府步步高升,大家都流傳,這要是再建功立業,搞不好會取皇上而代之了,或許是為了避嫌,鎮南王就縱容越郡王胡來,以至於他養成了個紈褲性子。」
知晚眉頭一皺,這鎮南王府也忒傳奇了,步步高升竟然沒出過敗家子,偏偏現在這個越郡王葉歸越,他這是把祖祖輩輩的紈褲全部加在身上了嗎?
就聽茯苓繼續道:「還有一種說法,就是越郡王親娘的死與皇上有些關係。鎮南王的胞妹是咱們皇上的第一任皇后,據說是出了事死的,她死的時候還生了大皇子,不過大皇子命薄,沒活兩天就夭折了,那時候鎮南王的心思全在皇后妹妹身上,忽略了王妃,讓王妃動了胎氣導致難產而死,所以越郡王記恨鎮南王和皇上,處處與他們作對,然後越來越紈褲就變成今天這樣了。」
知晚嘴角抽著,不論是哪種說法,總歸他變成一個紈褲是有緣故的。
姚嬤嬤點頭道:「不管是什麼原因,越郡王都不是咱們招惹得起的,就是尋常人都不敢惹,妳看看他的名字封號跟咱大越朝一樣,這樣的封號只能封太子的,尋常人家連躲都還來不及,聽說是鎮南王有一次建了大功,皇上問他要什麼賞賜,他就替兒子要了個郡王封號,不然越郡王該是世子才對。姑娘能嫁進去這樣的王侯之家,本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偏郡王爺這樣紈褲,好好的一門親事卻是大家連躲都來不及,親事又沒退,越郡王又逼迫著,奴婢這心就沒安生過,那兩個孩子就跟刀一樣懸在侯爺的頭頂上,姑娘,妳可得想清楚了……」
***
姚嬤嬤是極力贊同把孩子送走的,定遠侯府是決計不敢提逃婚的事,雖然現在姑娘頂著逃婚的名頭,可出嫁後逃婚和出嫁前逃婚是兩碼子事,現在姑娘逃婚在外,皇上和京都的人都覺得姑娘好、忠於皇上,為了皇上的安危捨棄小我,姑娘現在就算被找回去最多也就在佛堂跪十天半個月,不會有性命之憂;可要是讓侯府的人知道姑娘生了孩子,這兩個孩子就是死路一條,姑娘自己也會沒命的。
現在雖然安全,可不能瞧著現在沒事就忘了危險,她前兩日還聽說下個月越郡王打算迎娶正妃側妃進門,六姑娘那性子是不可能同意出嫁的,只怕夫人會急得派人出來尋,萬一被找到……
她覺得曆州太近了,住著不安全,她不關心六姑娘出不出嫁,這樁親事原就是六姑娘的,她怕的是侯爺和姑娘會沒命。
姚嬤嬤苦口婆心勸著,可知晚就是不點頭,把孩子送去當和尚做尼姑,她說什麼都不同意。姚嬤嬤一直勸,知晚只自顧自的吃飯,心中一邊想著,原主這麼巧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樣,都叫秦知晚,不知這和她穿越來此是否有關?
方氏身為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她只是沒想到知晚出身侯門,未婚夫雖然紈褲了些,可實在是厲害,不過見姚嬤嬤要拆散知晚母子三個,雖然她不贊同,但若這兩個孩子會危及知晚還有他們自己,她還是覺得送走好。
她吃著魚,想到了什麼,忙問知晚,「妳今天還砸暈了越郡王,會沒事嗎?」
姚嬤嬤神情凝重,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茯苓好奇地望著知晚和方氏,納悶問道:「妳們不知道鎮南王府的人有多護短,姑娘砸暈越郡王,按理應該是會被當場殺了的,可是他們居然沒動姑娘,還許姑娘拿郡王爺的簪子,這太奇怪了。不過方才沒殺,應該就不會再追究了。」
護短?方氏聽到這兩個字,眼皮抖了一下,她之前一直以為那些侍衛吃裡扒外,但是聽了這麼一通後,她覺得還是吃裡扒外些好。
知晚道:「先吃飯吧,吃完飯去買東西,然後回上陽村。」
方氏看了看時辰,「牛車應該快回去了,咱們要坐牛車還得兩個時辰後了。」
知晚沒說話,繼續夾菜,只是耳朵豎了起來,繼續聽人家說鎮上的事,忽然一件事讓她上了心,只聽一個消瘦男子道——
「你們聽說咱們曆州又發現了三個溫泉眼的事沒有?」
消瘦男子話音才落,一旁的男子就跟著說:「前兩日就聽說了,據說一個溫泉眼已經賣到萬兩銀子的價格了,溫泉附近的地都是百兩銀子一畝,要是知道的人多了,這價格還得往上漲,咱們平頭老百姓也只是茶餘飯後聽聽,想買?下輩子吧!」
那邊一個青衫中年男子拎著酒盅過來笑道:「你們的消息也太落後了,那三個溫泉眼早有主了。」
「怎麼可能?前兒我還聽說容府想買一個呢,怎麼今兒就有主了?」
「別說那三個溫泉眼了,咱們曆州都有主了,皇上把曆州給越郡王做了封地,往後咱們曆州是富庶還是繁華還得看他收多少稅了。」
「怎麼可能?曆州是京都門戶,歷朝歷代的皇上都不會把這麼重要的地方封給別人,怎麼會給越郡王?再說了,曆州之大,封給親王都惹人非議,一個小小郡王也敢要這麼大的封地?」
「怎麼不可能,越郡王攪得京都烏煙瘴氣,皇上怕他了,滿朝文武都進諫送他去封地,讓他去禍害別人。你覺得曆州好,是塊風水寶地,可鎮南王還不稀罕呢,人家只是捨不得兒子離家太遠,我瞧越郡王在曆州待不了幾天就得回京。」
「不對,你說的不對,咱們曆州沒有全部都給越郡王做封地,只給了三分之一,就是靠近京都的三分之一,不過溫泉眼就在那分界線上,要是這量地量得鬆一些,不就全都是越郡王的了?」
「三分之一還差不多,這要整個曆州全給他了,那些親王皇子還不得鬧起來啊,藩王在自己的封地上可以招兵買馬,我這一想到他手裡有兵權,心都抖啊!」
要說老百姓最怕什麼,除了天災就是戰亂了,顛沛流離、妻離子散,越郡王那性子要是有兵權了,誰還能壓得住他?
「你們也別擔心,這郡王府還沒建呢,沒建成之前他還住在鎮南王府裡,他可是鎮南王的兒子,將來還能住在咱曆州不成?再說了,鎮南王領鎮南大將軍頭銜,又是兵部尚書,越郡王還能缺兵權了?」
「說的也是,鎮南王在咱們心中是戰神,可惜嫡子實在不成氣候,連累他都受抱怨,聽說今兒越郡王被人打暈了,還是個姑娘打的?」
「是個姑娘打的,長得嬌嬌弱弱的,出手真不含糊,朝著越郡王的後背撲了過去,直接把他撲在糕點上。嘖嘖,那樣子真讓人解氣,那姑娘真是好樣的,之前我也嘗了她那糕點,味道著實不錯,就衝她這份豪氣,往後也得常光顧才是。」
知晚捂著臉,望了眼方氏,「這糕點算是出名了,明天多做點。」
方氏哭笑不得,被砸得那麼慘,越郡王會就此甘休嗎?她覺得這糕點還是別賣了好,可是知晚都不擔心,姚嬤嬤和茯苓也沒說不可以,她著急也沒用,便安心吃飯。
等吃了差不多後,姚嬤嬤就讓茯苓去客棧把包袱拿來,然後跟著知晚去香木鋪子和藥材鋪子,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家手裡都堆得高高的,都快走不動路了。
茯苓努嘴道:「這沒法走啊,要不買輛馬車吧?」
姚嬤嬤也贊同,她算是嚇出後遺症來了,雇馬車實在不靠譜,還得自己有才是。
知晚也正有此意,於是花了七兩銀子買了輛馬車,馬車不算大,把大米麵粉等東西放上去就沒空位了,幾人挪上去擠著坐好,等了半天也不見馬車走,知晚皺眉掀車簾,左右望望,「車夫呢?」
茯苓坐在最外面,下了馬車去找人,半晌沒見到,氣得跺腳,「娘,妳看妳找的什麼車夫?一次兩次的都這麼不負責任,這回可不關我的事了。」
姚嬤嬤氣得胸口都疼,那車夫看著老實,也說會幫著把馬車趕到上陽村,這才一會兒功夫人就溜了,她就不應該那麼早付銀子給人。
姚嬤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覺得自己辦事不力、臉面無光,還當著姑娘和外人的面被女兒忤逆,她的臉火辣辣得燒疼著,狠狠地剜了茯苓兩眼。
茯苓縮著脖子,其實車夫走了,她是既高興又氣憤,高興是因為她沉冤得雪了,上次的事就不能全部怪她,娘自己也得擔一部分責任,誰讓她挑車夫時看走了眼;憤怒是因為現在一馬車的東西和人,沒人趕馬車,她們怎麼回去啊?
姚嬤嬤揉著太陽穴,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裡找車夫去?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也不行,只能自己趕馬車了。
她坐到車轅上,小心地趕著,馬雖然走了,可顛簸得要命,知晚都撞了好幾下腦袋,她無力地想著,平坦大道就這樣顛了,一路回去,只怕連五臟六腑都得顛倒了位。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這樣一路顛著,她真覺得還不如下去走,姚嬤嬤也覺得再趕下去會出事,就牽著馬走,茯苓和方氏不敢讓姚嬤嬤一個人走,全都下來陪著,知晚也要下來,姚嬤嬤死活不許,她就只能在馬車裡跟一堆吃的擠著。
半道上,方氏瞧見了趙和挑著她們丟下的籃子等器物,趕忙打招呼。
趙和看見她,納悶地直撓額頭,她們不是砸了越郡王,趕不及逃命連攤子都不要了嗎,怎麼還在他後頭?
他看到姚嬤嬤和茯苓,微微訝異了一下,方氏就說是知晚的家人來尋她了,又問他會不會趕車。
有了趙和趕車,很快就到了上陽村。
馬車裡,方氏瞧著知晚糾結說道:「姚嬤嬤也尋到妳了,等一會兒進了村,大家肯定會問妳夫家是誰的,妳……」
知晚的眼角抖了一下,怎麼把這事忘記了,她想了想之前茯苓說的話,塵兒的爹都化成了灰,她又替他生了兩個孩子,說嫁給了他也合適,「就說我夫君死了吧,那兩個孩子是遺腹子。」
姚嬤嬤抿了抿唇瓣,眼神黯淡,好好一個姑娘就這樣成寡婦了,可她也明白生了兩個孩子總要有個理由,之前她們母女帶著姑娘離京,住在小院時也是尋了藉口的,說夫家去做生意,一走大半年沒了音訊,好不容易來了封家書,竟然是納小妾,所以她家姑娘才懷著身子就帶著家僕去找人,這也避過了為何孩子他爹不來尋的疑問,那些大娘媳婦聽了全幫知晚罵那負心人。
之前好歹還有個夫君,如今連夫君都死了,寡婦門前從來多是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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