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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好笑朝堂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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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E147301

《我與奸臣是良配》

  • 出版日期:2024/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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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價:NT$ 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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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刀弄劍假閨秀VS.心狠手辣廷尉府掌司
溫以觀:狠戾有啥用,她隨便哼唧兩句我就得投降。(委屈巴巴)
牧冬:本姑娘秦樓楚館不是逛假的,各種招式我都會!(挑下巴)


牧冬和溫以觀從小就定了婚約,這件事全京城沒什麼人知道,
而且自從他當上廷尉府掌司,變成人人喊打的大奸臣後,
他更是連她牧家的門都不登了,似乎有想把婚事作罷的意圖,
哼,不結就不結,她剛好可以繼續去闖蕩天涯……想多了,
她明白他是因為樹敵太多,不想連累她成為被針對、報復的對象,
但他倆沒想惹事,奈何有些不長眼的硬是要撞上來,
不願看溫以觀繼續坐大,太后竟下春藥想把她和自家侄子送作堆,
可惜老虔婆太小看人了,身懷功夫的她轉頭就把登徒子打得暈頭轉向,
加上溫以觀與她祖父聯手在皇帝面前哭訴,賜婚聖旨直接到手,
誰知成親沒幾天秦王就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高舉反旗,
不僅血洗廷尉府還派高手襲擊她,欲將她抓為人質當作威脅籌碼……
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
人生的終極目標就是:有錢、躺著、吹空調。
去過一次印度,還想再去三次,

南迪是取自濕婆座下的白牛神仙,字是老邊寫稿邊瞌睡^^。
 
心中的花火

我要我 盛放心中 快要熄滅的花火
我要我 救活命中 快要逝去的英勇
我要我 為你找到 更好的那一個我
幸福像星火 一點就足夠 燎原今後
渺小的星火 燃燒過才懂 夢是什麼
F.I.R.飛兒樂團〈星火〉
看完《我與奸臣是良配》後,我腦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這首歌,男女主角心中都有夢想,他們不在乎外頭的評價,而是堅持走向自己所選擇的道路,從自身開始慢慢改變現狀,直至改變世界。
為什麼會這麼說呢?首先當然得先說說我們的女主角牧冬啦,她的父母早逝,大房的伯父伯母又沒有孩子,也就是說牧冬這一輩只有她一個孩子,這在別人看來等待著牧家的就只有沒落了,畢竟沒有男丁繼承家族的一切。
雖說牧家的人並不在乎這些,可是牧冬在乎,明明男人能做的事情她也做得到,就只因為她身為女兒身,她的所有天賦就得被埋沒,就只能待在後院相夫教子嗎?
她不服氣,所以從小就喜歡幹些男孩子會幹的事兒,學習武功、逛樂坊上賭坊,有時還會跑青樓,不過這些都只是「見見世面」而已,沒有做什麼不該做的啊,請各位讀者放一百二十個心。
溫以觀攤上個這麼不大家閨秀的未婚妻——是的他倆從小就有婚約——會做何反應呢?
三個字,他超愛!
他完全不介意牧冬不會繡花、舉止不端莊,只因為他愛的是她的豁達、她的永不服輸,而且她不在乎他是外人口中的奸臣,一心一意相信她跟小時候一樣,只是想跟隨亡父的腳步報效國家,對溫以觀而言牧冬就是他的小太陽,他願意付出一切守護這樣的一縷陽光。
而如此惺惺相惜、心中存有點點星火的兩個人,當碰在一起時究竟會產生多麼絢爛的煙花,就請各位往後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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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受託去尋人
官道上一隊人馬快速行進,馬上人腳踏官靴,黑罩遮面,身著玄衣,領口處繡著一朵綻放的海棠花。
城門口,守門的軍士老遠瞧見揚起的塵土,待看清來人瞬間如臨大敵,昂首挺胸站好,生怕觸了這行人的霉頭。
人馬魚貫而入,城裡的百姓自覺讓路,這幫當官的他們可惹不起。
廷尉府門口早已有人恭候,馬兒站住腳,領頭的飛身下馬,聲音不冷不熱,「把人帶去地牢,好生伺候。」
侍衛上前將犯人押入府中。
「大人,辛苦了。」一名四十出頭,身材壯碩的男人上前行禮,他好似行走的肉山,絡腮鬍遮臉,一雙滴溜圓的豹眼透著原始的野性。
此人姓魏名肅,是廷尉府兩位副掌司之一。
進了門,廷尉府掌司溫以觀摘下面罩,露出冷峻剛毅的面容,「我出門這幾天可有什麼情況?」
「朝堂一切如常,沒有異樣。」魏肅恭敬回答。
兩人進了內堂,溫以觀拿起茶壺灌了口涼茶,炎炎夏日快馬加鞭趕路,心心念念的就是這點子清涼。
魏肅站在銅盆前將毛巾打濕擰乾,回身遞過去,「大人,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老魏,你一向性子直、脾氣烈,怎麼進了廷尉府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就多了。」溫以觀緩了口氣,坐在椅子上,接過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魏肅嘶了聲,「大人,我這人從嗓子眼能直接看到屁眼,花花腸子我也想有,可惜沒那腦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唧唧歪歪的。」溫以觀踹了他一腳。
「我就給您提個醒,一會您家裡估摸著要來人。」魏肅往板凳上一坐,「老爺子來找您,我說您沒回來,他就改往牧家跑。」
溫以觀十七歲摘得文武雙探花的名頭,得皇帝諭令組建廷尉府,廷尉府立於六部之外,他們抓的是皇帝的眼中釘,殺的是皇帝的肉中刺,皇權之下,法理之外,朝廷百官皆在他們的監察之中,三年下來,廷尉府已是惡名遠播。
「出什麼事了?」溫以觀低聲打探,祖父為了避嫌已經許久不去牧家了。
魏肅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您家和牧家我不敢派人盯梢,老爺子不說,我也不好問。」
溫以觀凝眉細思,祖父因身體不好辭官休養,朝廷的事找不到他這兒,「朝堂一切如常,那就是家事,等我回去再說。」
「大人!李茂吵著要見您。」侍衛在門外傳話。
「用刑了嗎?」溫以觀起身,不緊不慢的活動筋骨。
侍衛沒忍住笑,「算是吧,火鉗子還沒沾上肉皮兒呢,就哭爹喊娘的尿了褲子,吵著什麼都招,要見您。」
「行,那我過去瞧瞧。」溫以觀冷笑。

廷尉府地牢陰冷森嚴,犯人直著進來橫著出去是常有的事。
溫以觀吹著口哨晃進來,瞥了眼李茂的褲子,坐到太師椅上翹起腿,「抓緊說,我沒空看你這死樣子。」
「我是朝廷命官,你沒有權力對我用刑……」李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
溫以觀瞥了魏肅一眼,「去外面撿盆碎石子,給李大人洗洗臉。」
「是!」魏肅得令。
李茂憋屈道:「我就是條小蝦,上面有大魚,何必揪著我不放?我這條命多少錢能買,溫大人開個價,我出雙倍。」
「過來過來過來。」溫以觀衝著剛剛傳話的侍衛招手,抬腳踹了過去,「這就是你說的什麼都招?溜我玩兒呢。」
「大人!屬下知錯。」侍衛單膝跪地,回頭狠狠瞪了李茂一眼。
「李大人,這裡是廷尉府地牢,不是隨遠府衙,你那兒花錢能買命,我這兒不行。」溫以觀擺手,「我不強迫你,不想說就不說,我還有事,你們繼續熱鬧。」
魏肅在一旁抿嘴偷樂,他們家大人兩副面孔,在外面抓人不苟言笑,在家裡審人嘻皮笑臉,他不笑的時候怕他,他笑的時候更怕他。
見溫以觀起身要走,李茂扯著脖子哀嚎,「我說我說,你別走,我什麼都說!」
溫以觀搖頭冷笑,重新坐下,「說吧,我聽著呢。」
「我就拿了一萬兩。」李茂哭訴,「餘下的都讓上面分了。」
溫以觀皺眉,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濃,「餓死了那麼多人,甚至有流民來皇城討飯,事情鬧得這麼大,到頭來你才拿一萬兩?」
「朝廷的賑災銀一共四十萬兩,送到我那不等過夜,轉頭就壓回去二十九萬兩,我貪了一萬兩,剩下的十萬兩發下去賑災,至於下面的人拿多少我沒過問。」李茂吸了吸鼻涕,「溫大人行行好,我皮肉薄受不了疼,千萬別用刑。」
溫以觀懶得抬眼,「沒過夜就給送回來了?早知是這麼個情況,朝廷還往隨遠送什麼災銀,直接送到金陵諸位大人家裡,省得他們麻煩。」
李茂咧著嘴大哭,嚇得直哆嗦。
「銀子送誰家了?」溫以觀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心不在焉的問道。
「工部令史魯懷章九萬兩,水部司郎中胡萬方十萬兩,金部司員外郎陳家河十萬兩。」
「大白天你糊弄鬼呢。」溫以觀抬頭瞥了李茂一眼,「都是些五六品的小吏,你李大人官拜正四品,沒聽過高官給小吏送禮的。」
李茂一聽這話,恨不得將冤字寫臉上,「我說的句句屬實,要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溫大人,他們和我一樣,銀子不過夜,倒手就又給送出去了。」
溫以觀點頭認同,「有道理,他們送給誰了?」
「溫大人,要不您把他們抓回來問問,這麼大的案子,別揪著我一個人折騰啊。」李茂討價還價。
「這你就不懂事了,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憑你一家之言就讓我抓人,這事咱不能幹。」
李茂哇的一聲嚎了出來,「就那一萬兩我還分出去三千兩呢,流民鬧事我派人鎮壓,這年頭不給好處,誰給你幹活!」
「別嚎了,讓外人聽見以為我這地牢大白天鬧鬼呢,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溫以觀好言相勸。
「他們往哪送我真不知道,一層又一層要倒好幾回手呢。不過那天晚上,上面派人下來押銀子,我好生招待,喝了幾杯,隱約聽著他提了嘴秦王。」
溫以觀騰的站了起來,拿過火鉗子直奔李茂,變臉的速度比變天還快,笑模樣瞬間退去,單手掐著李茂的脖子怒目而視,「誰讓你這麼說的?敢把屎盆子往秦王頭上扣,你有幾個腦袋!」
火鉗子貼著李茂的臉,牢房裡能聞見烤肉的香味,他大氣不敢喘,哆哆嗦嗦,回過神來又尿了褲子,「我沒往秦王腦袋上扣屎盆子,他說的含糊,我不確定……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鞋底沾了尿,溫以觀嫌棄的白了他一眼,放下鉗子,「負責押銀子的是誰?」
「對方不報名號,我也沒敢問,但我記得他的模樣,您找個畫師來。」李茂強撐著一口氣,這麼擔驚受怕下去還不如一了百了呢。
溫以觀在稻草上蹭了蹭鞋底,「既然李大人給我面子,那我也得給你留臉面,找條褲子給他換上,再把畫師叫來。」
「是!」侍衛領命。
離開地牢,魏肅皺眉問:「大人,接下來怎麼辦?」
「這哪裡是天災,分明是人禍,還能怎麼辦,查!有些人想捂陛下的眼,堵陛下的耳,他們算盤敲得響,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流民跑到金陵來了。」溫以觀雙手插袖,抬頭望天,接著一樂,「明兒一早把李茂丟到應天府門口,雖說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但天底下的罵名不能都讓咱們背了,應天府也該分擔分擔。」
「大人,您再這麼使壞,應天府的宋大人就要告老還鄉了,他讓我跟您說說,三省六部別老盯著他一家坑,這幾年得罪的人比半輩子加起來都多,他都這把歲數了,您別讓他晚節不保。」魏肅調笑道。
「老魏,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溫以觀撇撇嘴,「我這哪是坑他,我是幫他,跟咱們走得近,朝廷上下誰敢找他辦事,沒有利益往來,陛下就高看他一眼,他這把歲數了還能活幾天,死後得個好名聲,萬古流芳,他不說聲謝謝還總埋怨我,虧得我一片好心。」
魏肅豎起大拇指,「這個說辭,高明!」
「少給我戴高帽,老天保佑這案子千萬別扯上秦王。」溫以觀像是在和魏肅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秦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罪不起。
魏肅小聲嘀咕,「流民入城,陛下盯得緊,肯定是要有個交代的,要真扯上秦王……」
溫以觀一掌打上他的頭,「烏鴉嘴!別念叨,明兒抽空叫上白元,咱仨去廟裡燒香,求菩薩保佑。」
魏肅翻了個白眼,無語。
回到廷尉府,只見溫府小廝飛奔而來,哭哭啼啼一把抱住溫以觀,生怕他跑了似的,「公子,您可回來啦!」
魏肅給了溫以觀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等我死的那天你再哭喪成嗎?」溫以觀把人提溜起來,心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牧家那位小祖宗離家出走,老太爺讓您馬上跟我過去。」
溫以觀緩了會,「她去哪了?」
「不知道,留了封家書說要去外面開開眼界,讓家裡別惦記,過陣子就回來,老太爺讓您回去主持公道。」小廝回話。
「她離家出走,我主持什麼公道?那丫頭瘋瘋癲癲,在金陵也時常不著家,過陣子就回來了,等著吧。」溫以觀抬腳要走。
牧冬功夫不弱,常年在下九流的地界鬼混,他絲毫不擔心她的安全。
「老太爺說你們倆有婚約在身,您必須得管。」小廝不依不饒。
溫以觀一口氣卡在胸口,憋得慌。
「牧姑娘一個人在外面,兩家老爺子肯定擔心,把二老急出病來,倒楣的還是您,回去看看吧。」魏肅好言相勸。
溫以觀一琢磨,確實話糙理不糙,「別哭了,我跟你走。」
「大人,您要忙,明兒我和白元去廟裡上香,把牧姑娘找回來是大事。」魏肅見縫插針說風涼話。
「滾蛋!」溫以觀踹了他一腳,轉身帶著小廝離開。


牧家正堂,三男一女分列而坐。
小廝匆匆跑來,「來了來了!」
四人面面相覷,默契的點了下頭。
「那丫頭性子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說讓孩子跟著我好好讀書,磨磨性子,你們怎麼說的?女兒家又不考功名,讀那麼多書幹什麼。」背著手發牢騷的是牧家長子牧宗清,鼻下留著八字鬍,一副儒生氣質。
「老二媳婦兒難產,臨死前把閨女託付給我,我說讓孩子跟著我學女紅,你們非不讓!」跳腳的是牧宗清的媳婦兒柳如紅。
夫妻二人齊刷刷看向一家之主,同時也是當朝兵部尚書牧守仁。
「爹,您倒是說句話,怎麼辦?」牧宗清氣鼓鼓的說道。
「好話都讓你們說盡了,我說什麼?當初不讓冬兒讀死書的是我,不讓冬兒學女紅的是我,給冬兒請師傅練功的還是我,千不該萬不該都是我的錯,老二就這麼一個閨女,他戰死沙場,我不該培養冬兒做將門虎女行了吧。」兩鬢斑白的牧守仁冷哼一聲。
「爹,我不是那個意思。」牧宗清歎了口氣,轉頭看向溫以觀的祖父溫白寧,「溫叔您別光看熱鬧,也說兩句。」
「臭小子!不敢跟你爹耍橫就把我往前面推,真有你的。」溫白寧隨手抄起書卷,給了牧宗清當頭一棒。
柳如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和宗清沒孩子,一直拿冬兒當自個兒閨女,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溫以觀站在門外,清楚這些話都是說給他聽的。
「公子。」小廝見人遲遲不進去,索性高喊了一聲。
溫以觀回頭瞪了他一眼,「臭小子!」
「是以觀來了嗎?」柳如紅循聲走了出來,看著眼前身姿挺拔,面容俊逸的男子,淚珠子成串往下掉,「我苦命的冬兒啊……」
柳如紅哭訴間,其他三人也跟了出來。
溫以觀急忙行禮,「晚輩見過牧大人、伯父、伯母。」
牧守仁和溫白寧師出同門,兩人年少時拜在大儒關鴻生門下,以溫牧兩家多年的交情,溫以觀和牧冬的親事順理成章。
「好久沒來家裡坐坐了,進來說話。」牧守仁拍了拍溫以觀的肩膀,露出慈愛的笑容。
父親戰死沙場,母親想不開隨之而去,兒時祖父經常帶他來牧府下棋,後來課業繁重,再加上他和牧冬一天天長大,雖有婚約在身,但孤男寡女還是要避嫌,便鮮少走動,再後來他搖身一變成了惡名昭著的廷尉府掌司,牧家的大門便再也沒進過。
正堂內,溫以觀站在中間,四位長輩將他團團圍住,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我可憐的冬兒啊,妳在哪呢?」柳如紅淚眼婆娑,如泣如訴。
「夫人莫急,為夫這就帶人去找。」牧宗清安慰。
「家裡就這麼幾個人,天大地大你去哪找……」
牧守仁和溫白寧不約而同的看向溫以觀。
廷尉府的眼線遍布各地,找人不是難事,事已至此,溫以觀只能主動表態,「此事交給晚輩來辦,一定儘快將牧冬帶回來。」
兩位老人甚是欣慰,牧守仁笑道:「你們的親事我已稟明聖上,平日裡多來走動走動,甭避諱什麼。」
「是!」溫以觀心裡將牧冬從頭罵到腳,離家出走好歹知會一聲,他找個案子去外面避避風頭,等她大小姐玩盡興了回來就是。
「以觀啊,你和冬兒也好些年沒見了。」柳如紅貼心的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畫像,「你拿著,用得上。」
「伯母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找。」溫以觀恭敬接過,找到了脫身的說辭,行了個全禮,溜之大吉。
「這齣戲演得挺真的,孩子不會看出來吧。」牧宗清望著溫以觀的背影撇嘴,他們四個拉不下臉強迫小輩做事,只能出此下策。
牧守仁大笑,「他早就看出來了,不好戳穿罷了。」
「戳穿也不怕,溫牧兩家打碎骨頭連著筋,我這個當祖父的還不能指使他幹點活了?出了城門四通八達的官道,誰知道冬兒往哪條路上走,找人這事還就得廷尉府來辦。」溫白寧說著開始唉聲歎氣,「我每天跟著這小子提心吊膽,官場上的人情世故他一點也不在乎,遠的不提,就說金陵城內得罪了多少人,日後可怎麼辦。」
牧宗清安慰,「您愁也沒用,老臣們拉幫結派,欺君罔上也不是一兩次,再不好好整治一番就要翻天囉。」
聞言,牧守仁拍桌震怒,「跪下!」
牧宗清不敢反駁,急忙跪好,柳如紅低著頭匆匆進了後院。
「我怎麼教你的,好好埋頭修書,國事一個字也不要言,這是我第二次提醒你,可一可二不可三,給我去祖宗前面跪著。」
「是!」牧宗清大氣都不敢喘,起身離開。
「師兄,你哪裡是訓兒子,是教訓我呢。」溫白寧苦笑,起身要跪。
牧守仁急忙將他攔下,「先帝當初命你為太傅,看重的不只是學問,更是因為你的忠君體國。你雖已不在官場,但我相信陛下的難處你都看在眼裡,以觀在朝堂根基不穩,你擔心我理解,可也正是因為沒那麼多利益糾葛,他才能殺伐果斷。我就一個孫女,為冬兒著想就該退了這門親,可我不能!一來是因為兩家的關係,錦上添花的事常有,雪中送炭的人不多,我不能在這個節骨眼落井下石;二來是為了陛下,我和你得給以觀撐腰。」
溫白寧擦拭眼角的淚珠,「年紀大了發發牢騷,師兄別往心裡去。以觀是我孫子,他為陛下效力是溫家的榮耀,無論日後如何,我都沒有一句怨言。」
「陛下正值壯年,以觀的根基會越來越穩,以他的聰明才智定能獨當一面。」牧守仁寬慰道。


太陽落山,夜幕籠罩大地。
廷尉府內,溫以觀盯著桌上的畫像,「上輩子欠妳的,這輩子還債來了,小時候妳上樹掏鳥,挨罵的是我;圖新鮮鑽狗洞,受罰的是我。如今有辦不完的案子,得罪不完的人,現在還得找妳,真是流年不利。」
書房外傳來腳步聲,「掌司大人,容公公來了。」
溫以觀收起畫像,露出官場假笑,起身開門相迎,「容公公,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容公公頭髮花白,身形清瘦,一對三角眼耷拉著,見了溫以觀也顧不上客套,急聲道:「快跟咱家進宮,陛下急召。」
「出什麼事了?」
「快走吧,陛下正發脾氣呢,去晚了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容公公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平時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天塌下來都能朝你乾笑兩聲,今兒這般急躁,溫以觀還是第一次見。
「容公公,您好歹透露點消息,讓我有個準備。」
「咱家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把你帶過去,咱家承受不住那怒火。」容公公心急火燎的,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帶著溫以觀直接飛進宮去。
溫以觀無法,只能趕緊進宮。
白日的皇宮威嚴氣派,入夜的皇宮陰森恐怖,容公公雙手插袖躬身走在前,溫以觀緊跟在後,急匆匆的腳步聲好似戲臺上咚咚咚的鼓點,拐了不知多少道彎,兩人終於來到甘露殿。
「容公公。」溫以觀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看在我祖父的面子上,一會要是出了什麼事,您得幫晚輩說幾句好話。」
「還是那句話,陛下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容公公抬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隔著高大殿門回稟,「陛下,人帶來了。」
「進來!」門內的皇帝話音帶怒。
溫以觀面色微沉,調整好狀態,守門的小太監將門推開,兩人魚貫而入,才剛在皇帝下首站定,兩份密摺就甩到腳邊。
容公公退到一旁,溫以觀彎腰拾起,展開細看,第一封密摺寫的是大慶同北涼交戰,我軍大敗退至永安,第二封則是北境監軍衡郁死在泉州。
皇帝背對著兩人,聲音低沉,「仗敗了,朕傳衡郁回來,人在路上死了,這場仗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溫以觀攥著摺子沒有動,殿內氣氛凝重。
「你親自走一趟。」皇帝回首冷視,毫不掩飾心中的火氣。
「臣領命!」
皇帝揮手,溫以觀將奏摺遞給容公公,躬身退去。
「國庫空虛,民生凋敝,老臣抱團取暖,武將擁兵自重,隨遠天災,好不容易湊出四十萬兩,到頭來還是進了貪官的口袋。朕年輕的時候和老三鬥,現在和朝堂上那幫狐狸鬥,真不知鬥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皇帝扶額感歎。
容公公將散亂的奏摺擺好,附和著罵道:「那幫沒良心的,吃朝廷的,拿朝廷的,沒一個好東西。」
「你說的對,沒一個好東西。可朕卻要靠這幫狗東西來打理朝政,朕祕傳衡郁回金陵,連朕要見的人都敢殺。」皇帝壓下心中的怒火,「朝政再不整治,朕這個位置只怕要坐不住了。」
容公公抿嘴皺眉,深吸一口氣,直覺告訴他,朝堂上將會刮起一場血雨腥風。


後半夜,廷尉府燈火通明。
「大人,要不等天亮去廟裡拜過再走,這個月事趕事,忙得腳不沾地,咱仨是不是沖著啥了。」魏肅整理馬背上的行囊。
溫以觀瞥了他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
白元一巴掌打在魏肅後腦杓上,「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好好看家,李茂明兒一早給應天府送去。」溫以觀攬過白元的肩膀,貼耳低語,「我不在機靈點,有難處去找牧大人。」
「是!」白元領命。
「出發!」溫以觀高呼一聲,眾人飛身上馬,連夜出城直奔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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