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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術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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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E128801

《小婢成良醫》

  • 出版日期:2022/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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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價:NT$ 300
  • 優惠價:NT$ 237
報恩代嫁,三個意外收穫——
揭開失憶的過去、多個醫術精湛的師公以及寵愛她一人的好老公。


杜芷妏自幼失憶,為報答安國公府收留、救命之恩,
得知一道聖旨要將體弱多病的小姐嫁進經營藥肆的溫家,
她大著膽子貍貓換太子,生生變成了假新娘。
說也怪哉,明明身子不好的是小姐,而非她這小婢女,
可嫁進溫家,連她也怪疾纏身,數次發病都與丈夫溫紹凡有關……
她不禁對那男人產生好奇,也對自己失憶的過往產生了懷疑──
尤其他對她事事上心,擋在長輩面前不讓往房裡塞人、膈應她,
然而兩人並無往日情,何況她還是代嫁……為何對她呵護備至?
隨著調查越深入,她不僅發現挖出了真相,還掘出了滅家深仇,
殊不知當身分揭曉,也將所有人的命運一步步引向了虎口……
月湘漓,從前愛寫詩,抒發滿腔情懷;現在則喜愛編織故事,操控筆下人物。
好奇心旺盛,喜歡嘗試新事物,卻從未對一件事熱衷到底,唯有筆耕從小持續至今,尚未厭倦。
找尋自我,是件很ROCK的事
 
分享一件真人真事,我曾經在臺大醫院接受過一段治療時間,其中曾經歷類似催眠的療程。真正接受醫學系訓練,最後通過國家檢定並取得證照,具備醫療職能的,叫做「臨床心理師」,這跟坊間號稱「諮商師」、「心理醫師」各種頭銜,那些帶領人們自我覺察、自我內醒之類的課程,是完全不同的領域。這不僅不是迷信或是玄學,而是真正的科學。
在某次療程中,我們嘗試了類似催眠的方法,以下我會形容得通俗一些好方便理解——臨床心理師請我幻想腦海裡有一個人,那個人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接著請我描述那人的狀態、所在的環境,問我能不能嘗試上前與腦海中的那人對話,或是唱首歌給她/他聽呢?
明明是我的腦子,幻想理應由我控制,但我卻無法做到,就像每個人在夢境及現實中一樣,無法掌控變數。我看到的人影很模糊,只能依稀判斷是個人,我與那人間隔了一個溜冰場的距離,無論我怎麼試著靠近,都像有個結界一樣讓我無法接近分毫,我只能遠遠地看著那人,身邊一無所有,似乎也沒有任何情緒、一片空白的站在那兒,更別提與之對話或唱歌了。
那次療程,在不自覺脫口而出「就算我看見千瘡百孔的自己,那又如何呢」作為短暫句號。很玄對嗎?我並非接受了沉睡催眠,卻藉由引導「發現了內在的自己」,那個我都不知道的我。
這經歷,可說是和《小婢成良醫》中的女主角杜芷妏有些雷同。她年幼便喪失記憶,父母雙亡,一無所有的她巧合被安國公府的小姐給收留了,兩人情同姊妹,要不是恩人相助,杜芷妏怕是活不到今天。
因此,當一道聖旨賜下,將安國公千金許配給經營藥肆的溫家時,擔心小姐自小羸弱的身子無法承擔嫁人、傳宗接代的使命,杜芷妏義無反顧的扛下違抗聖旨大罪,佯裝成小姐出嫁,並且終其一生都不能被發現,以免連累恩人。
這本就是個不簡單的任務,沒想到嫁到溫家後更是玄妙事不斷,杜芷妏不僅在新婚之夜一見到夫君溫紹凡就突發怪病,旋即暈厥,此後更是三番兩次因為不知名原因發作,症狀一次比一次更嚴重,幾乎殞命……
而這一切,似乎都與她忘卻的記憶有關——那個她所不知道的,自己曾擁有的另一段人生。
在古代,沒有催眠、諮商或是臨床心理師這類的專業科學,醫學領域也並不發達,究竟杜芷妏經歷了什麼,又跟「內在的自己」有什麼關聯,這有趣又充滿謎團的經歷,就歡迎各位翻開書一探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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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國公千金
時值正午,早春的氣候十分清爽宜人,並不特別悶熱。
帝京中熱鬧非凡,各式商人來來去去,叫喊聲不絕於耳,城中商業活動十分熱絡,吸引了許多外地人前來尋找發財的機會。
自從約莫二十年前平真皇帝上位,便十分重視國內的商業發展,也因為如此,桓朝現今已然是真正的經濟強國。
桓朝大舉開放異族人進入中原,互相交流各自的獨有產物,多方考量之下確實是挺冒險的,但截至目前為止,大家都還算安分地享受著這分開放,是挺平和的時代。
也因桓朝重商的氛圍,許許多多的外地人湧入帝京尋求發財的機會,帝京中人口年年攀升,加重了戶部的工作。連帶關係之下,比起武,桓朝更重文,經由科舉尋求人才的名額大增,因此帝京之中也多了許多想擠進官場的人。
商業蓬勃,金錢滾滾流動,在這人人有機會發財的時代,有正途,自然也有非正途的賺錢手法。
「大哥,就是這間藥肆。」
說話的人指了指右前方的藥肆,引起身旁光頭男子的抬眼。
三名男子窩在轉角處,中間的光頭男子手持木杖,一把長鬍子,身穿一身黑色袈裟,看穿著像是出家人,但其神情凶神惡煞,又不太像個出家人。而他左右兩側的男子也同樣一身黑袍,面容不善。
「大哥,這間就是全帝京最出名的藥肆『妙丹堂』了,位置坐落在最熱鬧的地區,藥材貨真價實,價格合理,因此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被稱作大哥的靈風大師瞇起眼仔細觀察。確實,這間藥肆位置極好,位處商業中心,來回南北的必經之處,難怪店裡頭擠滿了人。
「好騙嗎?」
「絕對好騙!」阿修拍拍胸脯掛保證。「妙丹堂由現任當家溫老爺的曾祖父所開創,至今已有百年歷史。百年來,溫家藥肆生意好得很,聽聞是因當時的一名風水師替溫家曾祖父選了此風水寶地開創事業,從此溫家一帆風順,甚至打破富不過三代的俗語。
「正因如此,溫家人都有點迷信,而現任當家溫老爺據傳又比前人們更加迷信了數百倍之多。」
「數百倍之多……」靈風大師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看老子如何榨乾這家藥肆!」他的木杖在地上敲了一記。「阿修、大傻,你們好生留意。」
「是,大哥!」
靈風大師直朝妙丹堂而去,他眼觀四面,將藥肆整間掃過一遍。
藥肆的左邊是曲尺形櫃檯,櫃檯後有三名夥計,正忙碌地替顧客抓藥;右邊則有位中年坐堂大夫替人問診,整間藥肆充滿了濃濃的藥味。
靈風大師站在中央,不懷好意的雙眼搜尋著下手的目標與時機。
「老爺,這有人剛剛送來的東西,您瞧瞧!」
聞聲,靈風大師看向右前方的內廊入口,有兩名明顯是主僕的男子在對話。靈風大師一邊往裡走一邊拿出一張紙,假裝自己是在看藥方單子,實則是在偷聽。
「這可不是我上回訂製的玉雕麒麟?總算來了!張總管,你趕緊給我搬到裡頭去,就是上回跟你說的吉祥之位。」
「是,老爺!」
看來這位就是那位極端迷信的藥肆當家了。
見溫老爺此時心情正好,靈風大師覺得機不可失,於是他走向溫老爺,誇張地喊了一聲,「哎呀!」
溫老爺驚訝地望向他。「請問發生何事?」
「這位老爺,我看你印堂發黑,似是將有不吉之事發生。」靈風大師面容哀戚地盯著他。
「不、不吉?不會吧……」這不是才剛剛擺進一隻招福的麒麟,怎麼會不吉呢?
「貧僧略懂摸骨,今日路過即是有緣,不如就讓貧僧替你算算吧。」
「大師還懂摸骨?那真是太好了!」溫老爺招呼著靈風大師進入內堂。「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貧僧靈風。」
溫老爺待靈風大師入座,自動自發地將自己的手伸出。「今日能有幸遇見大師真是太好了!」
「看來我們的緣分不淺。」一抹邪笑掛上臉頰。
靈風大師有模有樣的摸起骨來,雙眼緊閉,口中不時喃喃叨念,頭左右微微晃著,看得溫老爺甚是緊張。
剛剛擺好麒麟的張總管走了出來,見有客來訪,狀似正在摸骨算命,心中立刻有譜。
肯定又是溫老爺因迷信隨便放人進來,前幾日才有人藉口看風水哄得溫老爺買了隻高價麒麟,現在又來個摸骨的。唉,這樣胡來,溫家再家大業大也撐不下去呀……
張總管在遠處搖頭嘆氣,逕自回到藥肆忙碌。
不久後,靈風大師張開眼,鬆了口氣般道:「還好,不是大災厄,但今日要小心破財。」
「破財?怎麼樣子的破財啊?」
「貧僧只能點到此為止,天機無法洩漏太多。」靈風大師站起身。「貧僧先行離去。」
「大師,那報酬……」
「今日是與施主有緣,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大師真是好心腸啊!」
溫老爺很是感激地親自送靈風大師出妙丹堂,完全沒留意靈風大師一走出藥肆,便向對街兩名男子使眼色,接著才沒入人潮之中。
阿修跟大傻來到妙丹堂,搜尋到剛進門沒多久的溫老爺,憑藉著周圍人潮以及熟練的手法,兩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溫老爺的荷包,接著迅速離開,沒有任何人察覺到兩人。
這是他們幾十年來慣用的伎倆,上手得很。
須臾後,一聲大叫讓堂內忙碌的人們都停下了動作,眾人就聽見溫老爺也不知是驚的還是「喜」的,不斷喊著,「破財了!真的破財了!」


「王彬,那人又來了嗎?」
「是啊,老爺今日特地請來的。」
溫紹凡剛用完早膳,負手站在遊廊,望向主廳的方向。
半個月前,一位自稱靈風大師的僧人突然出現在溫家。那天他不在帝京,聽聞,是因為大師準確預測了伯父的破財之災,因此很得伯父重視。隔日,這位靈風大師假藉關心的名義再次上門,之後便順其自然地替溫家看起風水、算起溫家人的流年。
聽說,第一次稱是緣,不收取任何報酬,之後開始則施主隨喜。
溫老爺出手自然不會小氣,難怪這位大師隨傳隨到。
「爺,不需要稍微管管嗎?」
溫紹凡不信這些,但如果這些能讓伯父心靈平靜,也沒有花錢花到危害溫家生計,他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溫紹凡的靜默讓王彬誇張地嘆了口氣。「你對老爺太寬容了,雖然老爺對你有恩,但該勸的時候自然得勸,以免無法挽回。」
「我心中自有一把尺。」溫紹凡沒否認的是,他確實能為溫家鞠躬盡瘁,他報的是養育之恩。
溫紹凡的親爹親娘在他襁褓時,於一次外出事故中離世。身為大伯的溫老爺將溫紹凡撫養長大,待他就如親生兒子般。從兩年前開始,溫老爺慢慢將藥肆都交給溫紹凡管理,剛開始是想試試看溫紹凡的本事,見他管理得不錯,藥肆生意也有進展,便自然而然的不管事了。
所以溫家的地下當家,其實是溫紹凡。
溫老爺總說,妙丹堂乃溫家產業,若是親弟還在,藥肆也有他的一份,可惜親弟離開得早,只能交由他的兒子辛勞了。
溫紹凡知道伯父這樣說是要讓他心安,他感恩在心,自當湧泉回報。
但看在王彬眼中,就覺得溫紹凡對溫老爺太過唯命是從了,甚至他不用猜就知道此次溫老爺的叫喚是為何事。
溫紹凡自然也早已猜中。
一早還在用膳,溫老爺便派了張總管前來通報,飯後要溫紹凡前去主廳會見靈風大師,所以此刻他才會駐足在這。
「肯定是為那樁事。」王彬似是非得說出口才甘心般。
溫紹凡回以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後,什麼也沒說,邁步走向主廳。
來到主廳,靈風大師正放下茶杯,杯蓋敲擊杯緣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溫紹凡低下頭向兩人問安。「伯父,大師。」
「紹凡,這位就是靈風大師。」
溫紹凡的視線隨著介紹落在靈風大師身上,並無上下游移,但那雙鳳眼直瞅著他,讓靈風大師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來,快坐下,讓大師替你摸摸骨,算算你的姻緣!」
果然,他猜的沒錯。
溫紹凡對自己的婚姻沒有意見,一直以來他對伯父就十分順從,從未有過反抗之心。而會到至今二十二了還未娶,是因為溫老爺太過三心二意,總無法決定哪家姑娘才是對溫家最好的人選。
沒錯,婚姻對溫老爺來說也得好好算計算計,畢竟對溫老爺來說,讓一個新人踩進溫家,若選錯了可是會賠上溫家未來運勢的。
對於這件大事,溫老爺自然是沒少算的。只是之前的算命師們都說時機未到、良緣未至,溫老爺就是想趕緊讓溫紹凡成婚也沒辦法。
溫紹凡自己心中倒是很明白,那些假僧人、假仙人就怕牽錯紅線,導致招牌一夕之中崩壞,索性不如不牽,反正天機不可洩漏,說幾句搪塞的話語便可繼續收錢了事。
今日,他可要好好聽聽這位靈風大師會說些什麼不同於別人的話了。
他坐下,將左手擺放在案上,靈風大師褪開溫紹凡的衣袖立刻摸起骨來。
「嗯……嗯……」靈風大師喃喃道,「看見了,我看見了……」
「大師看見什麼了?」溫老爺著急地問。
「十月,必須是十月生的女子……今年十六……」
「十月!十六!」溫老爺拍拍身旁的張總管,示意要他記下。
溫紹凡一直盯著靈風大師的臉,忽地,他捕捉到靈風大師右眼微睜,偷看了一下,一發現自己正盯著他,又急忙閉眼,抓著他的手動作急躁了起來,捏來捏去的像是在捏泥巴。
靈風大師口吻變得急促,「不只!我看見了更多!姓氏……必須是罕見姓氏!」
「罕見姓氏?」溫老爺不明所以。
靈風大師又在溫紹凡手臂上搓揉了一陣,才輕輕將他的手放回案上,還一副費了許多勁一般地深呼吸了幾口氣。
靈風大師睜開雙眼,輕咳了一聲才道:「身在帝京唯一的一家姓氏,唯有此家的女兒才能壯大你們溫家,讓溫家繼續興旺一百年。」
「一、一百年!張總管,你快去探聽探聽!」溫老爺用力推了一下張總管,後者飛也似地奔了出去。「大師,真是太感謝您了,我一直煩惱著紹凡的姻緣,這下終於有個譜了。」
溫紹凡還是靜靜地看,鳳眼直瞧著靈風大師,看得靈風大師渾身不自在。
「哪裡……有緣嘛……那貧僧就先告辭了。」
溫老爺拿出一袋明顯十分豐厚的謝禮遞給靈風大師。「有勞大師了。」
靈風大師沒有半點推遲,接過後快步離去,走了幾步路回頭,又對上溫紹凡的雙眼,腳步不自覺愈來愈快,像是逃跑一樣的逃出溫家。
他出門右轉急走一段路後再次右轉拐進巷口,阿修與大傻已在此等候多時。
「大哥,怎麼樣?」留著大把鬍子的阿修問道。
靈風大師拿出剛才那袋錢丟給他。「收好。」
阿修咧嘴而笑。「大哥,真有你的。」
靈風大師朝大傻道:「需要你去查一件事。」
「什麼事?」
「去查查帝京是否有唯獨一戶的罕見姓氏。」
「嗄?」
「嗄什麼嗄!」靈風大師打了大傻一掌,把氣發在別人身上。「剛才那叫什麼溫紹凡的,盯得老子有夠不舒服!本來想掰個普通的條件就好,誰知道老子掀了一下眼皮發現他死盯著我,好像在懷疑我是假的。為了裝得像一點,情急之下老子就說了一個很難達成的答案,要他們去找帝京唯一一家罕見姓氏聯姻。」
「呃……」大傻搓著被打疼的左手臂。「那如果帝京沒有只有一家的獨特姓氏怎麼辦?」
「到時候只好想辦法圓啊!不然就是要捨棄溫家,另找目標了!」
「可是這個目標很好賺,比平時我們偷荷包還是打劫都好賺多了……哎唷!」大傻又被賞了一掌。
「老子當然知道,所以才那麼辛苦的假算命!總之,先靜觀其變再說。」
看來,他暫時還是先不要露面,得仔細觀察溫家尋人的狀況,後面才有辦法自圓其說,到時候死的也要說成活的!


「找到了!老爺找到了!」張總管高舉一張紙,朝主廳跑了過來。
主廳中難得溫家四人齊聚,正是在討論尋姓氏之事,此時好消息傳來,溫老爺高興得拍了兩下手。
「花了大半個月,可終於找到了。」溫老爺接過紙張,差點喜極而泣。「我看看……嗯……這……」
隨著溫老爺閱讀更多,表情就愈是不對勁,讓一旁的韓氏急得不得了。
「老爺,你快說說寫了些什麼啊!」韓氏催著,身體還不自覺想湊過去瞄個幾眼。
當事人溫紹凡倒是一派輕鬆的喝著茶,坐在最外側的溫老爺獨子溫聿山則看戲般興奮不已的上前。
「爹,到底是怎麼回事?」溫聿山追問。
「唉!」溫老爺砰一聲將紙拍在案上。「對方是官家啊!」
「官家?」韓氏驚呼。「究竟是哪個官的千金啊?」
「是正二品中書侍郎,安國公的千金。」
「安國公?不正是每七日都會派人來堂裡抓藥的……殳府?對啊!」溫聿山靈光一閃。「常聽稱呼為安國公,都忘了他的姓氏是多麼罕見了。」
溫紹凡不免皺了皺眉心,依他那日觀察,靈風大師的眼神游移、態度不定,說話支支吾吾,他很肯定靈風大師肯定是冒牌貨。但如今居然真有一名女子符合他所說,帝京唯一姓氏,十月生的十六歲女子。
真有那麼巧的事?還是被靈風大師瞎貓碰上死耗子?
韓氏面容擔憂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官家啊!國公府爵位雖是世襲而來,但終究是個國公爺,哪是我們高攀得上的呢?」
若是過往,這絕對是溫老爺不敢去考慮的對象,畢竟官家常由皇上賜婚,哪是他們商賈之家能隨意上門提親的。但是在聽過靈風大師的話之後,溫老爺此刻除了國公府,誰都不想要了。
「而且啊,我聽說國公府獨生女有點問題……」韓氏不自覺的壓低聲音,像是在說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國公府每七日固定來抓的藥,聽說就是她要吃的。
「安國公的獨生女身體狀況非常不好,從不出門,帝京中甚至沒有人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國公府藏得如此小心翼翼,不就代表這女兒大有問題嗎?」
「我還聽說那個殳凌瑤瘦得見骨,兩頰凹陷,身材像十歲小孩呢。」溫聿山補充。
溫老爺沒聽過這些八卦流言,現在第一次聽說,才意識到這裡頭問題重重,不僅兩家門當戶不對,女方甚至還是個重病之人……
「但是靈風大師說溫家得以再興旺一百年啊……」溫老爺搓著下巴,苦惱不已。
韓氏嘆了口氣。「就算真能接受一個藥罐子進門,對方也不是我們能隨便上門求親的。」
大夥兒安靜了下來,陷入各自的思緒之中,驀地,有人發聲打破了寧靜。
「方法倒不是沒有。」
話落,三對眼睛同時射向溫紹凡,當事人終於開口了。
「紹凡,你有什麼法子嗎?」韓氏問。
「萬貴妃再半個月就要臨盆,若能一舉產下龍子,說不定能以喜上添喜,求得皇上賜婚。畢竟,萬貴妃現在可是宮裡最得寵的妃子。」
萬貴妃是韓氏的外甥女,韓氏與妹妹感情甚好,對外甥女自然也好,這個孕期不知就送了多少名貴藥材進宮給自己外甥女,就是為了讓萬貴妃能順利產下龍子,鞏固宮中地位。
聞言,眾人思索,溫老爺慢慢點頭。「沒錯,這或許可行。」
韓氏雖認同這是個機會,但對於要娶進一位病人進門還是十分有疑慮。「這個國公府獨生女……真要娶?」
「自然要娶!或許她嫁進來,我們能治好她,安國公對我們可就感激了。」
怕是別在溫家出事就萬幸嘍……溫聿山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偷偷瞄了眼溫紹凡。
「好吧,那我馬上去跟你姨母說說。大家互相幫忙,興許可行的。」韓氏終歸是相信丈夫的判斷,立即前去張羅一切。
「我跟妳一起去。」
兄弟倆站起身目送他們離開,兩人比鄰而立,溫聿山偷偷靠向溫紹凡,道:「大哥,沒想到你這麼想娶國公府千金,連勸阻一下也沒有。」
想娶?他嗎?
他只是習慣滿足家人的願望罷了,他從來不把自己擺在第一位,一直以來……
而且不管靈風大師說的是真是假,現在溫老爺的態度很明確,擺明就是非國公府獨女不可。
「伯父此刻只惦記著靈風大師的預言,聽不進勸的。」溫紹凡道出心中想法。
「也是,橫豎這計畫困難重重,搞不好不用多久就夭折了。首先,萬貴妃得產下龍子,皇上還要願意順萬貴妃的意,賜下這門婚事。更不用說在這之前,還要先說服姨母跟萬貴妃願意把恩賜的機會讓給我們,太難了,太難了啦!」
然而,結果顯示,一切都十分順利。
甚至可以說是太過順利了,順利到溫老爺深信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溫家注定是要跟國公府結成親家的。
半個月後,萬貴妃順利產下龍子。
皇上先前的三位龍子都出生沒多久便夭折,這次終於又盼來龍子,皇上自然龍心大悅,豐厚的封賞是理所當然的,對萬貴妃幾乎是有求必應。
趁著勢頭,萬貴妃向皇上提出賜婚的要求。當然,在皇上面前沒將算命那套說出來,明面上只說是溫家公子心儀國公府千金。
皇上自然知曉安國公千金似乎身子頗差,沒料到竟有男子會思慕如此病弱之人。
再想到安國公千金這身子骨,怕是也難尋適當婚配對象,才會到了十六歲都沒見安國公為這掌上明珠安排婚事,如今人選自個兒跳了出來,保不准是天意。
再者,安國公爵位世代相傳,如今的安國公在朝廷上並無舉足輕重,勢力不深也沒啥定見,因著萬貴妃那句「雙喜臨門」給剛出生的皇子和安國公千金雙雙添福氣,為此,已失去三名皇子的皇上同意開了特例,讓兩家人找個最近的好日子將婚事給辦了。
衝著「雙喜」的由頭給皇室和國公府添福氣,簡直是雙贏,皇上沒猶豫半分,就允了這樁婚事,還自覺做了件善事。
賜婚聖旨一下來,溫老爺跟韓氏可真是開心極了!
照理說該花上好幾個月張羅的婚事,但皇上下令,找個最近的好日子給辦了,妙丹堂甚至關門了整整半個月,全溫府上上下下都在為婚禮而忙碌,張燈結綵、高掛燈籠,畢竟迎娶的可是安國公的千金,且還是皇上賜婚,馬虎不得。
四月二十日,溫紹凡前往安國公府迎娶新娘子。
他的肩膀壯闊,騎在馬上的姿態甚是威武,尤其那張俊秀的臉龐更是引來不少注目,四周旁觀人潮聲聲嘆息不斷,又一名優秀的男子成為人夫嘍。
鞭炮聲、鑼鼓聲,再加上四周人聲,帝京城熱鬧非凡。
溫紹凡始終淡然看著前方,彷彿周遭的紛擾全都與他無關。
他處事向來冷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對於自己的婚姻大事,他也是抱持著同樣的信念。
「唉……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呢!」茶樓二樓裡的女人癡癡望著溫紹凡。
「妳癡人說夢呀!人家有機會娶安國公的千金,哪看得上妳。」
「難怪始終不願娶,原來是人家目標遠大,一般門戶的小姐看不上眼啊!」
「瞧瞧那張俊臉,人家有條件才能挑,哪像你呢!」
大夥兒你來我往互相調侃,笑得不亦樂乎。喜事所帶來的喜悅像是會傳染一般,讓圍觀的人們都有了談資。
一切都很順利,順利極了,順利得讓溫紹凡不需要去額外煩惱什麼,一路順暢地進行到夜晚。
溫紹凡帶著幾分酒意將喜房的門扉推開,陪嫁的謝嬤嬤問了聲安後,很自然的退到了房外。
他的神智還算是十分清醒,這種日子沒有被灌個酩酊大醉已經很慶幸了。他望向床鋪上的女子,她的身形雖然有點單薄,但也非傳聞那樣誇張,怎麼樣也不像十歲身材,反倒十分玲瓏有致。
溫紹凡的視線被新嫁娘不安摳手指的小動作吸引過去,連他也可以察覺到她的緊張。
她確實等得夠久了,不想再讓她等待,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拿起喜秤挑起蓋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小巧圓潤的下巴弧線,順著鼻梁的弧度往上,他注意到她的視線朝下,正瞪著自己的雙腳,細長濃密的睫毛微微眨動著。
他趁勢將新娘整張臉看了個仔細,是很秀氣且順眼的長相,似乎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這奇特的熟悉感讓溫紹凡掀到一半的蓋頭便停住動作,他一直瞧著眼前的女子,像是決心要在她臉上搜索出這莫名熟稔的理由才肯罷休。
他見過她嗎?不,他很肯定他從未見過殳凌瑤,甚至整個帝京應該也沒幾個人見過。
聽說,連上門替殳凌瑤治病的名醫都是隔著簾帳診斷,無人知曉她的真面目,連張畫像也未流出來。那……他為什麼會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呢?
女子等得更加不安了,本來不太敢看溫紹凡的眼眸抬起偷覷了下,不料正巧對上他的雙眼。在四眼相交的瞬間,溫紹凡親眼目睹女子的雙眼倏地睜大,身軀開始激烈顫動。
他反應快速,將她的身軀接了個正著,此時他心中不禁想,不會才剛進門就出事吧……


夜已深,溫紹凡踏入木槿園,不禁朝寢房望了一眼。
察覺到他的心思,王彬忙道:「爺不必擔憂,我已探聽過,今日少奶奶都十分安好,身子已無不適。」
昨夜新娘的暈厥,可真是讓溫紹凡的心跳漏了好幾拍,幸好桂大夫查看後說並無大礙。
今日他在外頭忙時,總忍不住想著她恢復得如何,整日心不在焉。既進溫家門,她便是溫家人,他自然盼她能周全。
將視線拉回,溫紹凡沒往寢房走,逕自朝書房的方向走去。新婚妻子剛發作,他不願去叨擾她,就怕她又因過度緊張而心思起伏太大。
「爺,今晚還睡書房?」
「她初來乍到,容易因細微波動發病,我想讓她靜心休養時日。」
王彬懂了般點點頭,走到前頭去替溫紹凡開門。
書房內早已有人點亮燈火、燒上檀香,淡淡的香味飄滿整間屋子。溫紹凡一向喜愛木質香味,但此刻卻突然想起她身上的清香,有點像是桂花香。
「爺,關於同濟堂你有什麼看法?」
今日他就是在酒樓與人商討同濟堂的事。身為帝京第二大藥肆的同濟堂,自然也是他要費心留意的對象。
妙丹堂生意一直很好,但最近他注意到同濟堂的生意突飛猛進,似乎走到哪都能聽聞旁人在討論同濟堂的事,於是他決定要查清楚是什麼因素讓同濟堂突然炙手可熱。
就怕一個不注意,便讓同濟堂搶走妙丹堂帝京第一藥肆的名號。
自從溫紹凡接下妙丹堂後,便開始接觸不同的商業機會。妙丹堂雖然名聲響亮,但因為溫老爺從前聽聞有人告誡「必須守,不可擴張」,所以一直以來就只守著一家店面。
其實只要細想就該懷疑這是對手故意派人來說這番話,其他同行都怕妙丹堂擴展太快,獨吞了生意。但迷信如溫老爺,一字一句可都聽了進去,幸好的是即使妙丹堂始終守成,也一直是最大間的藥肆。
如今溫紹凡接下妙丹堂,首先就先開了家茶樓。他說服溫老爺,雖然溫老爺對外仍是當家,其實溫家家業的經營已傳承到了下一代,不同人不同命運,溫家生意可以有些變化了,而且開茶樓又不是藥肆,不算是擴張,溫老爺這才勉為其難的同意溫紹凡去做。
溫紹凡對生意有獨門見解,他以補身藥品入茶,讓自家茶樓的茶,除了品香茗還能養生健體,自然趨之若鶩,更不用說當大家知道茶樓背後是妙丹堂後,對他們家藥材的功效是多麼地信賴。
去年底才在帝京北邊開門的茶樓生意蒸蒸日上,成為帝京內文人雅士最喜歡小聚的場所,所以溫紹凡趁著勢頭在帝京的東西南也各落腳了一家茶樓,生意擴張的速度飛快。
但不管副業做得多麼成功,妙丹堂才是最重要的,同濟堂的事不能不提防。
溫紹凡從袖袋拿出小方包,打開來裡頭有幾粒褐色藥丸。他今天得知,就是這新產品讓同濟堂生意突然大好。
「調律丸……不知道同濟堂從哪兒弄來的藥方?」
「是啊!聽說能清心活血、治喘咳、化痰、補氣還能活絡經脈,根本是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嘛!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要不你試試。」溫紹凡精準俐落的丟了一顆調律丸入王彬口中。
「咳咳咳……爺……你……你想害死我啊!咳……」
「同濟堂已經賣出去許多,還未聽聞有人出事。」
「不是……咳咳……我是說會噎到……」
溫紹凡沒理會他,逕自將鼻頭湊過去聞了聞藥丸,似有陳皮的氣味。
這藥丸同濟堂賣得不貴,若是真有那些宣稱的功效,簡直是居家必備藥方,難怪生意大好。
無論同濟堂是向誰買來藥方,或是自家發明,這回可是走對方向了,妙丹堂真的受到了威脅。
藥丸在手掌心滾動,溫紹凡低喃,「清心活血……」
忽地,她的容貌又出現在他的腦海。
不知道這藥對她是否會有幫助?
於是,為了這一個念想,隔日一早,溫紹凡在聽到花園中的聲響時,故意走出書房假意與妻子不期而遇。
陽光灑落在她的面龐上,她見到他時表情有些詫異,但還是朝他問了聲好,「夫君。」
溫紹凡走到她面前,用身子替她擋著刺眼的陽光。「這麼早起,怎麼不多睡會兒?」
「昨日已經歇息了一日,我都還未給伯父伯母請安,所以現在想要過去。」
「是嗎?」溫紹凡頓了下。「我陪妳去。」
她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於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邊,兩人安靜地並肩走著。走了一會兒她才留心到,他們的步伐十分緩慢,想來是溫紹凡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沒有走太快。
雖然他是她的夫君,但他對她來說就是個陌生人,她無法不緊張。
他們步出木槿園,眼前就是一座池塘,池塘周圍種滿了柳樹,細長的枝條在池塘水面上點點成波。一道石橋貫穿池塘兩端,通到對向的月門,而石橋中間處連接著一座涼亭,亭上題了「覓柳亭」三個字。
「從這往右走是向外,往左走是向正廳,我們現在正對著的橋叫做『靜海橋』,走過去穿過月門,那頭就是妙丹堂的後院。」
溫紹凡自然地介紹著,邊介紹邊帶著她走一遍。
他們踩上靜海橋,來到妙丹堂的後院。
就見夥計們一大早已經忙碌上工,各式藥材的加工都是在這裡,難怪她在木槿園也能聞到淡淡的藥味,原來溫府跟妙丹堂就在隔壁,甚至為了方便,還開了個月門方便往來。
「藥肆也是挺複雜的。」她看著各式器具,都是從未見過的。
「是挺多工的,膏藥、丹藥、藥丸或是散粉,一家藥肆不只是販賣藥材,加工品也得做出口碑,除了各家藥肆都有的藥品,若能研發出其他藥肆沒做過的好藥品,自然就能永居上位。」
「我有聽聞,妙丹堂最著名的就是妙丹散了,能退熱、治頭疼、鼻涕還有各式風寒症狀,最厲害的是服用後還不會感到疲倦、上火,體虛的人也都能安心服用。」
帝京人若是染上風寒,絕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服用妙丹散,她自己也服用過不少次。
溫紹凡微微地笑了。「沒錯,妙丹散是妙丹堂開創以來的鎮店名藥,若不是曾祖父發明了這味藥劑,恐怕妙丹堂也沒有今日地位。」
但溫家人大多忘記這個功,只記得當年那位風水師的厲害選址。
一提到藥,溫紹凡從袖袋拿出調律丸遞給她。「這是同濟堂最近炮製的藥丸,據說能清心活血,我想對妳應該有幫助。」
她的眼眸明顯晶亮了起來,她接過方包,感激道謝,「謝夫君。」
「沒什麼,若是真的對妳有幫助就好。」
「但是……」她這時才想到。「同濟堂不是妙丹堂的對手嗎?」
「好藥就是好藥,這才重要。」
「也是……啊!」
太專心盯著手中的方包不放,她一不留心,腳拐到石橋內側小小的凸出處,她的身體朝石橋欄板傾倒,眼見腰際就要撞上堅硬的石頭,她下意識閉上眼睛,最後卻只感覺撞上一片柔軟。
她睜開眼,溫紹凡俊秀的臉龐離她不過一根手指的距離,她小口微張,霎時有點手足無措,這時她才理解到腰上感受到的那分柔軟,是他環住她的手臂。
這張臉真的是十分熟悉啊……溫紹凡望著懷中這張秀氣的臉,似乎想瞧出些什麼來一樣。
他的注目讓她十分慌張,更別提兩人之間的貼近。她的雙手撐著他的胸口,稍稍施了點力,像是在提醒他該放手了一樣。
接收到了暗示,溫紹凡有點不捨地讓那張俏臉遠離自己。「有受傷嗎?」
「我沒事,是我不小心,謝夫君。」她的雙頰微微漲紅。
「這橋是有些窄。」語畢,他很自然地反手牽住她的手,護著她走下橋,免得又摔了。
她頓時心跳加快,卻又不知該不該甩開他的手,只能乖乖讓他牽著走。
他們一起下橋,但溫紹凡沒有鬆手的意思,很自然地牽著她往主廳走去,這讓她緊繃得不得了。
因為牽著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他們並肩走著,衣裳偶爾因為走動互相摩擦,像是在搔癢著彼此的心。
溫紹凡暗忖,她的長相真的十分熟悉,讓他不禁想與她多點接觸,來喚醒自己的記憶,這種似乎能記起但又記不起的感覺,實在是太討厭了。


主廳中,溫老爺正和韓氏談著什麼,見到夫妻倆一起前來時,雙雙顯露出驚訝表情,不是因為他們來請安,而是因為他們牽手而來。
韓氏聽下人說為了讓少奶奶好生安養,兩人目前是分房的。怎麼新婚夫妻分房也能分出這般好感情,真是令人想不到。
若能替溫家早日添上子嗣自然是最好,但就不知道她這副身子是否能夠承受得住生孩子的苦……想到這,韓氏視線忍不住飄到她的肚皮上。
兩人乖順地向長輩請安,溫老爺淺淺笑著,問:「身子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伯父關心。」
「那就好、那就好。」溫老爺抓了抓鬍子,對於這個姪媳婦目前他是沒太多想法,只要是個吉祥之人,進門能旺溫家即可。
「明日也該回門了吧?」韓氏提醒道。
一想到回門,女子緊張感卸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欣喜,她望向溫紹凡。
他很沉著的點頭回應,「已派人準備厚禮,伯母不必掛心。」
「紹凡辦事,沒什麼好操心的。倒是伯父有件事正好要告訴你,今日我們打算去姨母家做客,有些事必須親自登門才行,兩三日便回。」
溫老爺沒說得很清楚是為了什麼事,但溫紹凡一聽便明白。婚事圓滿落幕,自然是要去跟姨母道聲謝,而在新婚妻子面前,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清楚。
「是,聿山也一道去嗎?」
「沒什麼大事,他就好好留在家跟你學藥肆的事情吧。」
「是。」
溫老爺放下茶杯,道:「該忙什麼你們就去忙吧,我們也該去準備準備了。」
兩人禮貌告別長輩後,雙雙往木槿園的方向走去,這回是各走各的。
腳步停在木槿園門口,她隨意問道:「夫君今日要忙什麼?」
「我得去看幾家鋪子,瞧時辰也該出門了。」
「那就不打擾夫君做事了。」
她禮貌告別,溫紹凡只是靜靜地點頭回應。
她的這分生疏,還真是毫不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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