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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宮廷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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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海E111201-E111204

《盲妃》全4冊

  • 作者良音 追蹤作者
  • 出版日期:2021/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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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定價:NT$ 1,040
  • 優惠價:NT$ 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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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暴王爺傲嬌魂,嘴毒心軟護嬌妃!
沈容傾腳下一絆,身子一歪。
魏霽伸手一撈抱入懷,「小傻子又發呆。」


藍海E111201 《盲妃》卷一
為了改善自己與寡母的處境,以及前世惡火焚身的下場,
沈容傾毅然決然奉旨嫁給令人聞風喪膽的慎王魏霽,
也不知是不是沖喜發揮作用,昏迷許久的他竟在新婚第二天醒來,
如今她這被硬塞進門的盲眼王妃可得小心應對以免被掃地出門,
令她意外的是,他非但不像外人所言冷酷殘暴,反而對她照護有加,
他會在她獨自回門,受親戚刁難時假裝路過給她撐腰,
在她因看不見跌倒時口口聲聲罵她傻,卻會伸出援手幫助她,
見她因人設計陷入火海,更是不顧體內的毒,催動內力救她,
他如此誠心待她,她卻時時刻刻擔心他發現自己的大祕密……

藍海E111202 《盲妃》卷二
能嫁給魏霽,大概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吧!
雖然他以捉弄她為樂,卻也總是將她放在第一位,
她參加宮宴遭到變態王爺挾持,欲行不軌伸出狼爪,
他及時救她脫困,並親自為她上藥包紮,
聽聞民間流行丈夫贈妻子新婚禮,他便放下身段偷偷跑去買首飾贈她,
知道她母親久病未癒,請來神醫診治,解決了她的心頭大事,
他還會帶她登高賞花,仔細描述眼前的景象,溫柔地當她的眼睛,
然而俗話說的好,紙包不住火,精明不減的他終是察覺端倪,
親手揭穿了她一直以來的謊言……

藍海E111203 《盲妃》卷三
沈容傾真想知道為何人人都想陷害魏霽與她,
皇后編造一齣他酒後亂性的戲碼要挑撥他們夫妻感情,
威脅她當眼線透露王府消息,但只有她知道他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
若是那婢女真被怎麼了,不可能完全沒沾染到,想拐她入坑,沒門!
新帝忌憚他,眼見西境動亂頻傳,下旨派他前往鎮守,
而她娘家這邊也不消停,大伯母在她回去探望時趁機設局,
竟聯合庸醫暗指她是不祥之人,害得祖父的病情突然加重……

藍海E111204 《盲妃》卷四(完)
從祖父那兒拿到當初先太子被構陷的證據,
沈容傾急著要趕回王府把東西交給魏霽,
哪曉得人還沒上馬車就被敲暈,
幸好她早把東西調包藏好沒被發現,還因此揪出娘家的內鬼,
再加上魏霽及時神救援,他們這會兒才能一起研究那些證據,
真不是她要說,他倆加起來就勝過一個諸葛亮,
居然從她父親留下的一篇文章中推敲出「兩大線索」,
接下來就是前往西境求證去啦!不用想也知道路上定會遇到伏擊,
除了想要一雪前恥的西戎人,但真正難纏的總是「自家人」……
良音,意為美好之音。喜歡讀書,喜歡音樂,也喜歡美食和旅行。
常常在腦海中構築各式各樣的幻想,熱衷構思扣人心弦的故事,將腦海中那些令人心動的畫面轉
變成文字記錄下來,講給更多的人聽。
平常是個甜文愛好者,所以格外喜歡寫圓滿美好的結局。
努力追求畫面感的完美呈現,也希望帶給大家感同身受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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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門沖喜
慶文二年,夏日將歇,沉沉霧靄裹挾著屬於下個季節的冷意。晚風從迴廊間穿插而過,寒蟬在樹幹上嗡嗡地低聲持鳴,隱約似有一場夜雨。
今日據說是這個月最後一個吉日,賜婚聖旨下得匆忙,內務府從接到消息到找人過來定下良辰吉時,也僅僅是走了個過場。
宮裡頭的老人都知道,慎王魏霽與新帝表面兄友弟恭,實則早已不睦多年。新帝欲拔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已久,如今這場荒謬的沖喜,無非是物盡其用,做給世人看看罷了,因此根本沒有人將這場婚禮真的當回事。
紅綢挽成花高高繫在王府門前的匾額上,仍顯得清清冷冷的,朱紅色的燈籠照不亮門前的路,霧濛濛的夜色壓抑著人心。
廊間月色下,沈容傾身著金絲鳳紋祥雲大紅嫁衣,下意識輕輕攥了攥手指。
「那麼,老奴就隨王妃先走到這裡了。」馮公公刻意揚高了嗓音,視線瞥過那盡職遮擋著新王妃容貌的紅蓋頭,斂起拂塵略略一彎腰,賠笑間肆無忌憚地行了個極不合規矩的禮。
從前宮裡的人到了慎王府斷不敢這樣做事,一直面無表情引路的吳嬤嬤不由得輕輕皺眉,又將目光移向沈容傾的身側,擔心她的陪嫁丫鬟見此會沉不住氣。
沈容傾沒留意馮公公前半句說了什麼,大抵也能猜出他這是迫不及待打算回宮向皇上覆命去了。她微微頷首,示意身側的月桃去拿早已預備好的賞銀。
馮公公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望著那身大紅嫁衣下的窈窕身段和衣袖間不經意露出來的那一小節白玉無瑕的手腕,不由得暗道:這沈家的三姑娘跟傳聞中的不大一樣。
不過這樣的感慨稍縱即逝,他瞟了眼身旁緊閉的大門,垂下頭不懷好意地一笑。
宮裡的太醫說了,慎王此番醒不過來,最多憑那上好的湯藥吊著,堅持到這個月末。
任她再不一樣又能如何,還不是命不好瞎了眼睛,又落了個給那將死之人沖喜的結果。
馮公公掂著手裡的銀子,將頭一低,賠笑道:「多謝王妃賞賜,老奴告退。」
宮中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廊間只剩吳嬤嬤提著燈籠推開了那道大門。
她恭敬地福了福身,「時辰不早了,王妃早些休息,若有什麼需要,著人喚老奴一聲即可。」
沈容傾聲音輕緩,「有勞嬤嬤了。」
月桃扶著她的手跨過門檻,身後的吳嬤嬤自覺將門掩上。
屋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藥味,因點了幾盞紅燭,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
這類寢室的佈局大多相似,會分為裡外兩間,外間會佈置些桌椅、屏風、博古架,側面再設一道門相隔,裡面才是真正的臥室。
沈容傾感到身側的人呼吸一滯,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可能是裡間的門沒有關。
月桃將她的胳膊攥得很緊,她隔著寬大的衣袖也能感受到月桃在發顫。
「主……主子。」月桃下意識地看向自家主子想尋求些安全感,奈何大紅的蓋頭掩著,什麼神情也看不見。
裡間的光線比外間還要暗,明明有紅綢和喜燭佈置,可依然陰森得讓人遍體生寒。
她這時才想起陪沈容傾過來前聽到的那些坊間傳聞。
有人說慎王魏霽其實不是人,是會吃人的妖魔鬼怪,每逢月圓夜便要生吞活剝幾個,好維持人形。
好好的人進了這王府的大門便再沒出去,月圓夜第二日一早總有沾滿血跡的衣裳被下人從後院扔掉。
庭院間蟬鳴聲止,遠處傳來沉悶的雷聲陣陣。
難道是這個月的犧牲品沒有到,所有他才沒有醒?
「月桃。」
沈容傾的一聲呼喚讓月桃險些跌坐在地,她不敢再往裡間看,生怕昏暗之中看到一雙不是人類的眼睛。
她想不明白自家主子是如何保持鎮定的,也許是不知者無畏,也許是因為看不見。
沈容傾將一隻手覆在她的手上,輕聲說道:「妳先下去吧。」
月桃撫著猛烈跳動的心臟,如蒙大赦,剛走了兩步,後知後覺地開口,「可主子您一個人……」一個人什麼也做不了。
後半句她沒說,只是不安地嚥了口唾沫,將話吞了回去。
「今日折騰一天妳也累了,有事我再喚妳。」
月桃如釋重負,趕忙說道:「那、那奴婢退下了。」
雕藤鏤刻的花梨木門開了又關,屋中很快又回歸了寂靜。微冷的空氣被檀木底的山水屏風悉數隔絕,外面似是下雨了,隱約有雨滴打在青石板上的聲音。
沈容傾靜默了片刻,緩緩抬手取下覆在自己面上的紅蓋頭。
這樣的婚姻沒什麼需要講究,青絲上鬆動的珠釵被她取下了幾支,柔順的長髮輕輕垂落,遮住了衣裳肩膀處的紋樣。
這套喜服看似華貴,是宮中手筆,細看之下卻能發現趕製出來的針腳。
賜婚聖旨下來的第三日她便嫁入了王府,所有東西都是內務府匆匆湊來的,不過她也不怎麼在意這些。
本該恢復的視線並沒有因這個動作而發生改變,一條琥珀色連枝暗紋的緞帶赫然出現在沈容傾眼前。
她看不見。
月桃臨走前之所以欲言又止,是因為她知道,自家主子的眼睛看不見。
沈容傾細聽著這屋中的安靜,確定不會有人忽然進來,抬手緩緩將緞帶解開。
很少有人的眼睛能生得這麼好看,沈容傾便是個例外。明眸善睞,如含秋波,屋中微弱的燭火映在她黑色的眸子上,宛如潭中繁星,一雙清澈的杏眸只消望上一眼便足以動人心魄。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其實她的眼睛已經恢復了,就連貼身丫鬟她也始終瞞著。
半個月前,她從一場真實得不能再真實的夢境中醒來,失明多年的雙眸也隨著那一刻的清醒,漸漸看清了屋中的景物。
過往的種種歷歷在目,沈容傾花了好幾天才逐漸接受了自己重活一回的事實。
既知前世的結局和未來要發生的事情,她便不能坐以待斃。走到今日這一步看似是迫不得已,其實也有她自己的選擇。
雙眸在輕眨間逐漸適應了屋中的光線,沈容傾掩在袖子裡的手指輕輕攥了攥,第一次看清了整間屋子的全貌。
也難怪月桃會那樣害怕,寢室裡的燭火著實零星了些,連通裡外的大門大開,從這個角度往臥室望去,裡面昏暗一片。
原本喜慶的紅色佈景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格外嚇人,屋中處處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草藥味。
前世她沒嫁過任何人,更不曾與魏霽有過任何交集。
人到了這一刻不可能不緊張,沈容傾輕輕抿了下唇,壯了膽子,取過離自己最近的燭臺。
她總不能在這裡站一夜,總歸是要面對的。
沈容傾在心裡默念了三遍「魏霽今晚不會醒」,而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房中只放了一對喜燭,似是怕打擾到臥室的主人休息,刻意擺在了離床較遠的位置。
窗戶上的窗紙很厚,緊緊關閉著隔絕了外面的冷氣。緊挨著窗的是一張中間設有四方小桌的羅漢榻,上面還象徵性地擺了一壺酒和兩個繪有如意紋的酒杯。
今晚註定是沒人會飲那兩杯酒的。
沈容傾淡淡收回了視線,不可避免地望向了那張通體黃花梨木製成的架子床上。
厚重的深色帷幔上織有暗紋,沒有拉起,規規矩矩地束在了床的兩端。
心臟在那目光所及的一瞬間跳得飛快,沈容傾藉著燭火第一次看清了魏霽的容貌。
那人無疑是整個大盛朝最為俊美的,眉目狹長,五官立體,一雙丹鳳眼輕闔間似有氣勢萬鈞,眼尾微挑透了幾抹不易察覺的玩味出來。
這樣的人醒著,讓人看了也會不敢靠近,可他如今沉睡著,臉色也極為蒼白。
沈容傾從他身上清晰地聞到了一股藥味和血腥味,她從前看不見,導致嗅覺和聽覺都比一般人要靈敏許多,如今這樣近的距離,這些氣味便越發明顯。
他原本冷硬的薄唇失了血色,緊緊抿成一條直線。
沈容傾不知道他究竟受的是什麼傷,只是聽從前家裡下人提起過是在北營遇襲。
午後的陰涼裡,兩個小廝蹲在牆角偷懶,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外面的事。
「欸,聽說了沒有?慎王在平定北營之亂的時候遇刺,至今昏迷不醒,皇上派了好幾個太醫去王府診治,可回來都說已經回天乏術,太后聽聞此事險些昏倒。」
「竟有這等事!是誰做的?膽子也太大了些……」他壓低了聲音,像是光想想那個人就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可是慎王!」
「這消息錯不了,有說是西戎人的報復,也有說是別的什麼勢力,管他呢,他的仇人那麼多,這些年殺的人血都能填滿護城河,誰知道是誰做的。」
「聽聞宮中想用沖喜的法子最後試一試,可別說他現在這樣,就是好好的也沒有哪家的姑娘敢嫁給他,不要命了!」
另一個人嚥了口唾沫,「要我說他沒救了最好……他死了,往後咱們這些住在皇城裡的人就可以安心些了……」
沈容傾站在牆後,默默將他們的對話聽完。那人明明貴為皇子,卻能讓坊間所有人談之色變。
世人皆說他不會醒,可沈容傾卻清楚的知道,他遲早有一天會醒來。
窗外劃過一道閃電,燭火隨之忽明忽暗,沈容傾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床邊太久了。
她斂眸收了視線,輕輕闔了闔眼。
好在不是今天……
驚雷聲起,震顫直達雲巔,沈容傾回身前不經意地一瞥,卻見幽暗之中,魏霽放在床榻邊的手忽然微微動了動。
沈容傾心臟咯噔一下,只見那動作輕微得轉瞬即逝。
她怔怔地僵在原地,有那麼一刻她的耳朵裡只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屋簷外雨勢漸大,水珠打在庭院間的青石板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響。隔著一道雲窗,屋內是截然不同的沉靜。
魏霽的手沒再動,一切保持著剛進來時的原樣,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
沈容傾攥著燭臺,纖細的手指因緊張而逐漸收緊。
她也不知道魏霽什麼時候會醒,只是遵循上輩子的記憶,應該是很久以後的事。
印象裡那會兒天氣已經很冷了,她搓著凍到發疼的雙手,聽見廊間給南苑送煤炭的小廝說,慎王前些日子醒了。
難不成是這場隨意安排的沖喜真的起了效果?又或者根本是她剛剛看錯了,是光線不清,燭影虛晃造成的。
沈容傾下意識地望向魏霽,視線不自覺地自上而下,由他的眼眸逐漸滑落。
先是喉結,再是鎖骨,暗紋繁雜的衣領很鬆,隱約露了一小截繃帶的邊緣……然後便是那隻手了。
沈容傾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打量一個人,那人手掌寬大,指節修長,像是常年握兵刃,十分有力,又像是會慵懶地端起一盞溫酒,漫不經心地輕輕一晃。
沈容傾不知道自己腦海裡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大抵是方才留意到了小桌上的酒壺,又或許是來之前危言聳聽了太多他「笑盡一杯酒,殺人鬧市中」的模樣。
她垂眸穩了穩心神,深吸了口氣,試探性地伏在床邊輕聲喚道:「王爺?」
屋中一片寂靜,回應她的只有窗外的漫天大雨。
那人沒有醒,甚至可以說沒有一點會醒來的跡象,剛剛的一切彷彿真的只是她回身時的錯覺。
虛驚一場後,沈容傾緩緩將燭臺放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掀起一點被角蓋住了魏霽那隻露在外面的手。
眼不見為淨,可別再嚇她了。
魏霽睡在床的外側,裡面的地方雖還空著,可是想要在不碰到對方的前提下過去實在有些難度,而且她本該看不見,若是明早被人發現她睡在裡側了,定要對她失明的事有所懷疑。
沈容傾經歷了剛剛那一遭,此刻只想離魏霽遠遠的。
好在雲窗旁有張羅漢榻,只是中間擺著的小桌沒有被取下來,不能躺。
她細聽著窗外大雨,心裡惦記著家裡的狀況,沒什麼心思休息,可大抵是折騰了一整日實在太累了,最後竟倚靠著牆面無聲地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無端生了好些前世的夢境出來。
隆冬的雪夜,熊熊烈火吞噬了整個房間,火焰由內向外蔓延,濃煙嗆得她睜不開眼。
滾滾熱浪從四面八方襲來,橫梁塌了抵住了大門,唯一可能出去的窗子被人從外面又放了一把火。
窗紙一片一片地燒焦剝落,化成灰燼灼燒更多東西。屋外嘈雜不堪,有尖叫、有驚呼,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夢境在她被火焰吞噬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沈容傾驀地睜開雙眼,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眼睛失明多年,後來偶得一方良藥,出事前已能大致看清些光影,只是沒想到最後記錄下來的只有那熊熊烈火,從此每每午夜夢迴,總是出現在她最深的夢境裡。
下了一夜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窗外的天剛濛濛亮,幾隻麻雀落在庭院裡,不時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響。
沈容傾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睡著,肩膀磕得有些痛,整個腰背都不是很舒服。她起身稍稍活動了一下,抬眸望見床榻上的魏霽還維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
他果然沒有醒。
沈容傾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她的行李不多,大部分都收在箱子裡,昨晚月桃沒來得及收拾,這會子她也沒有可以替換的。
她走到門前最後看了魏霽一眼,而後輕輕將門關上,悄然退了出去。
府中的嬤嬤似乎沒料到沈容傾會起得這麼早,不過王府裡的下人一向訓練有素,很快便神色如常。
幾個嬤嬤伺候她洗漱更衣,為首的吳嬤嬤她昨晚見過,現正靜立在門前吩咐下人去預備早膳。
沈容傾聽見她安排好了一切,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老奴給王妃請安。」
沈容傾根據聲音判斷出了吳嬤嬤的位置,看得見的眼睛和看不見的眼睛還是有區別的,為防萬一,每每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都會提前將緞帶繫好。
「嬤嬤請起,不必多禮。」沈容傾緩緩開口,輕聲問道:「是不是宮中的車馬已經到了?」
這婚事到底是皇上賜婚,慎王又是當今聖上同父異母的皇弟,大婚第二日按照規矩,必須一早進宮請安。
魏霽沒醒自然是無法跟她同去,如今她只能自己走一遭了。
吳嬤嬤恭敬地福了福身,「回王妃,車馬已經備好,眼下時辰尚早,您可先用早膳。」
沈容傾微微頷首,起身時下意識地回眸望了一眼寢室的方向,路過吳嬤嬤身側的時候,她忽然輕聲開口,「嬤嬤,我眼睛不大方便,侍奉王爺多有不妥,還請嬤嬤按照從前的安排,不必顧慮我太多,一切以王爺為先。」
吳嬤嬤腳步一頓,看向她的視線頓時變得不大一樣,她望著沈容傾被下人扶著往前走的背影,忽然有些惋惜。
雖說是宮中強壓下來的賜婚聖旨,但這位新王妃與她先前設想的種種截然不同。
可憐是個眼睛看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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